方丈笑吟吟道,“是不是上次合八字算成亲日子的那位闺女?”
许张氏回,“正是!”
方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刚才已经用她的八字算过了,也是极为适宜,你家闺女这个八字是个福运八字,有她在只会更兴旺,就这个日期可行的。”
“那就太好了。”
许张氏再三谢过方丈,喜滋滋的出门去了。
家里,留下几个妇孺收尾看家,许有德带着老二、老四几个男丁去水稻田里拔草。
因为家里做枇杷膏忙活,家里壮年男丁都好久没下田地里来看了.
这一个多月来,就许有德每天早晚来看一趟.
国为没有打理,长了不少的杂草.
田地里容易长稗草、丁香寥、水竹叶等杂草,这个时代没有除草剂,需要人工经常清理,水稻生长季节,可以经常看到田间有人弯着腰除草。
老许家有十多亩田,都是许有德带着家人看护收拾。
许娇娇个人名下也有十几亩,虽然都承包给陆有根夫妻种植了,许有德也放心不下,有空就要过去瞧瞧。
“今年的庄稼,长势也不错。”许有德看着绿油油的稻田,心里有极大的满足感。老许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许有德更是种了一辈子地,对庄稼,有着特殊的感情。
今年下秧一个多月来,没怎么下雨,但许家村靠山靠水,老野山上下来的清溪几条,潺潺汇入清水河,所以水一般是不愁的。
“老二啊,等你手里攒够了钱,可以就买田,虽然种地发不了大财,但胜在实在、安心,不管老天爷怎样,最起码有饭吃,饿不死人。”许有德一边捞着杂草,一边唠着家常,“买了田,就跟你老妹一样,计你个人的名下,收入也都算你自己的。”
许老二手里也没停,答道:“我知道,爹,买田的话,我手里还差了点,等够了就买。”
“嗯。”
许有德又转头看向许老四。
他对许老二还是很放心的,跟他差不多,老实本分。他真正想提醒的人,是许老四。
经过那场贩酒的风波,他已经彻底清楚了,老四不是个安分的人,成天想着赚钱。要说想赚钱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就怕他走歪门邪道。
“爹啊,我手上虽然有了点,但是……暂时还不想买田。”许老四自然看到了老爹问询的眼光,甩了甩手,捶了捶腰,“我这不是想着做枇杷膏嘛,我要留着明年做本钱呢,那个比种田赚得多!”
“你啊!”许有德皱了皱眉,做枇杷膏确实赚得多些,他也不好说什么,“做枇杷膏也可以,但别动歪脑筋,若是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我跟你娘都饶不了你!”
许老四一笑,望了望四周,浑不在意,“哪能呢,爹,您放心好了。”
“不对啊,老四,你娘明年已经打算接手枇杷膏生意了,你不帮忙家里了?又要自己另起炉灶去?”许有德又悟了回来。
许老四涎着脸道,“爹,这不冲突啊,我是这么打算的,村里人都有了方子,都会做了,明年做得人家肯定更多了不是?也不多这一家的,罗氏那个懒婆娘娘家里多得是人手,我想让他们给我帮手,我当老板,我出本钱,我出方子技术等等,赚多赚少都是我拿大头,家里的枇杷膏生意不冲突,家里大哥,二哥,三哥,老五他们呢,这么多人手的也不缺我一个,您说是吧?到时候,咱们两处门户都赚大银子,公中归公中的,我个人归我个人的,与其都让别人家赚去,不如我们自己多赚点。”
老四的一番大道理一绕,许有德给绕了进去。
好像也确实可行。
能多赚点自然是好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拔草,明年的事情明年再商量,要你娘答应了才行,要不然,她让你去搞个屁。”
“哎,爹,我娘早就默许了,我跟娘通过气的。”
父子几人勤快的拔起草来,田地是他们生存的根本,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必须要先保证粮食有收入,生活有保障,吃饭不成问题才行。
隔天,许娇娇也拉着廖青一起,给何家送去了最后一批枇杷膏。其中有一部分是许娇娇免费送的,算是给义父义母尝尝鲜。
回家后,两人进屋,廖青掏出了几张纸,递给许娇娇。
“这是什么?”
许娇娇接过来,发现是两张图纸,上面画着好些框框。
“你不是说要盖房子了嘛,这是我画的图。”廖青微笑道,“虽然简陋了点,但能看明白就行了吧。”
“哦?”许娇娇来了兴趣,这人还是挺上道的嘛,没说两天呢建筑平面图都画出来了,有前途!
廖青画了两张图,格局不太一样,许娇娇挑了一个,慢慢看起来。
从图上可以看出,房子面南朝北,是个两进的院子,一个个方框,应该就是房子了,但是,有些地方许娇娇看不太懂,“这个,一根棍子连着两根棍子,这画的是什么?”
廖青一看,“什么棍子,这像棍子吗?这是人啊,代表这是住人的房间啊!”
许娇娇:……
“那这个呢,一个圆圈上面三根棍子,啥意思?”
“说了这不是棍子……”廖青黑了脸,“这是火盆跟火苗啊!表示这是柴房……”
“哈哈哈……”许娇娇忍不住了,“大哥啊,你又不是不会写字,画这些蹩脚的东西干什么?”
一声婉转的大哥,让廖青心里像猫儿挠了两下,禁不住抓住许娇娇的手,“我这不是,这样形象点吗?”
哟,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有点超前意识,知道图形比文字更具吸引力。
许娇娇披着古人的皮,骨子里却是现代人,喊出大哥两个字完全是无意识的口语,并没考虑这会给人带来怎样的心理感受。
至于被廖青抓住了手,许娇娇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嗯,这手还挺暖和,那就这样吧,反正都已经算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