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族亲们听闻后,都是百般感慨。
“大荣这家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唉……早知道当初,老嫂子,你就不该同意送这个白眼狼去念书!”
“这也许就是命吧,谁知道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他的书怕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有德兄弟也是太上心了,子子孙孙的事情,强求不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是太想多了,唉,子孙的事情操心太过,就活活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人的一生也就短短几十年的,老都老了,还这么操心,又是何必呢?”
“就是,明明家里已经有出息的人了,我看娇娇侄女,廖青后生,还有四郎,都是顶顶好的子孙辈们,要会赚银子有会赚银子的,要会读书的有会读书的,换成我家里有这样的后代子孙,我每天做梦都能笑醒,这还有啥不满意的吗?非盯着许大荣这家子的畜生东西们?”
感慨归感慨,无论怎么样在许有德面前劝说,他已经神智不清了,嘴角流涎水,啥情况也不知道了。
这天,又一拔许有德的老兄弟们来看他,正说话间。
突然外面闯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姚氏,一个是许成杰。
两人都非常的狼狈,外面的二丫不让她们进来,“你们站住!你们臭不要脸的,还想进我们家的门,你们早就不是我们老许家的人了,都滚出去!”
姚氏苦苦哀求,“二丫,我求求你,放我们进去,我们来找你奶,找你老姑的,大丫她被赵家人给强行抢走了……救救大丫!”
她的头上有一大块的红痕,这是撞墙未遂留下的。
许成杰在一旁,蔫头耷脑的,以前每次回乡下的那股子自信微笑,气宇轩昂的神态统统都没有了。
就跟过街的老鼠一样,一脸灰败,生怕被人看到,喊打。
二丫板着脸,“奶说了,你们一家子都是被赶出门的逆子逆媳逆孙,死活都与我们老许家没有瓜葛了,大丫被抓走了,你去报官啊,你来求我们家是没用的,死了这条心吧。”
这一家子惯会撒谎的,今天这个理由,明天那个理由,谁知道真正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仅是二丫还有其它人等,都不大相信了。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也与老许家没有关系了。
不会再管他们的死活。
姚氏见与二丫说不通,也发了狠,趁二丫不注意,强行就闯了进去。
她是个成年的妇女,二丫到底是身形细量的轻巧少女,蛮劲儿还是没有姚氏大,姚氏是豁出去了,一个轻巧的少女也拦不住。
姚氏一路冲到了老许家院子的中庭,就看到了许张氏她们出来了。
许张氏一声喝道,“姚氏,你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给老娘麻溜的滚!”
姚氏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姚氏的面前,“娘!!娘啊!!我求求您啊!!原谅我们吧!!我们都知错了!!大荣现在在牢里头,生死不知的,他的主家也被抓起来了,还把责任都推泼在他的身上,家里的房子也被没收充了公,现在,连大丫都被赵家抢走了,娘啊!您一定要救救大丫啊!”
许张氏冷笑一声,“要老娘说多少遍?你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已经被老许家除名了!现在列祖列宗都知道你们干下的无耻之事了,你还有脸回来?什么许大荣被关在牢里头,那不是应该的吗?像他这种不孝不忠不义不仁不慈的恶人,在牢里头坐一辈子都应该的,坏到骨子里头了,已经没人能救得了他了,依我说,要是老天爷有眼的话,直接降一道天雷把他给劈死了更好,坐牢还要浪费牢饭呢!!”
姚氏呜呜呜的直哭,“娘,我知道您心里有气,您就使劲儿的骂,您都骂出来,出了气再说,我知错了,大荣也知错了,爹不是曾经说过吗?人非圣人熟能无过?我们这次一定改,一定改啊!娘!救救我们吧!爹身体好了一点没有?让我们看看爹也行。”
许张氏一听就知道姚氏打什么算盘,什么回来求许张氏?明知道许张氏不好求,肯定是想回来求许有德的。
只有许有德会看在亲生的骨肉份上,犯了泼天大错,都有可能原谅他们。
那天许有德中风晕倒了,她们并不知道严重程度,想着兴许还能恢复过来。
这边,许张氏听到姚氏提及许有德就怒火中烧的!
“行!让你们看看许有德,你们把许有德气成了什么样子,看,让你看个够,娇娇,把你爹推出来,她们还不死心,还想把你爹往绝路上逼,让她们看看你爹……”
许娇娇正在里屋给许有德扎针,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神经,让他有机会康复起来。
回春堂的孙神医说了,像这种病情一般人是回天无力的,但是许娇娇的针灸术不是普通的针灸术,兴许有点希望,能让许有德神志清醒,再不济,能让他站起来,不用躺在床上或轮椅上吃喝拉撒的,也是幸事一桩了。
所以,许娇娇每天都会给许有德扎扎针,姑且死马当活马医。
这跟许老二之前的摔伤完全不一样,摔伤摔坏了神经,短时间内,神经其实并没有坏死完全,在半年之内,康复的机率都特别大,所以,许娇娇把他给扎好了。
后来的许老三应高烧引起的神经坏死导致小儿麻痹,跛脚,走路不对称,就是时间长了,哪怕许娇娇也是隔三岔五的给他扎扎针的,他也不能恢复到跟正常人一样,只能恢复个七八分,亚于正常人的程度,能走路不打结,能小跑不摔跤,不细微看,跛足脚就不那么明显……
老二与老三不管身体怎么残疾,但至少神智是清楚无比的。
许有德这是连神智也不清了,所以,恢复的可能性极小了,扎针能让身体恢复,不大可能让神智清楚,现在做这些,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听到许张氏呼唤,许娇娇把许有德用轮椅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