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心底里不相信这些酒的功能的,真要有这些功能,可不是真得神了?
不火都不成了。
她一个乡下村姑……好吧,现在已经是进过小皇境的女御医了。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杜煜方不以为然,“想这么多累吗?哥?你不信拉倒,反正我觉得嫂子人不错,大哥咋样我还摸不清楚,但是嫂子确实没得说,啥时候我也能娶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就好了。”
说到最后,一脸向往的感慨。
惹笑了白姨娘,“你可没有你大哥的福气,你个臭小子,你埋汰你亲哥做甚,你们三兄妹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三哥正在生气呢,你担待着点。”
杜煜方又哧笑,“我还不知道他吗?所以我说他整天想太多了!你不就是不满意大哥大嫂开酒坊,怕连累你的名声吗?会有人笑你,说咱们杜府少爷穷到去做生意了,去当商人了,影响你大才子的名声嘛,你想想啊!咱们大哥大嫂他们开得是普通的酒铺子吗?全是紧俏货,高档酒,将来肯定能引领京城酒业的先潮,嘿嘿……”
杜煜恒没好气道,“那又怎么样?就算变成了御酒,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个卖酒的?就算变成了京城第一首富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沾满了铜臭的暴发户,商贾!只会让别人笑咱们杜府几代贵族清誉,毁在了他们的手里,沦落到商贾的地步了。”
这是白姨娘曾经侧面劝过杜正砚的话,杜正砚是一家之主,都没有阻拦,杜煜恒也只能在这里发发牢骚了。
白姨娘劝道,“你们爹心里都有谱的,你们爹都不说,你们有意见也没有用,恒哥儿,你以后别说了,小心叫人听到,惹你大哥大嫂不快。”
杜玉雪也劝说了两句杜煜恒。
然后,她轻声道,“娘,哥哥们,你们说大哥与大嫂开了酒坊,赚得钱会上交到爹手里吗?就算不全部上交,顶着我们杜府大少爷,大少奶奶的名头,多少也应该交一点给公中吧?”
白姨娘也不能确定,“这个不太清楚,你们爹没和我说,按道理来说,她们没有分家的话,赚来的银钱理应上交一些给公中的,就看交多少了。”
杜煜恒与杜煜方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上是认同的。
既然都把他们杜府的名声都影响了,这赚来的银钱就相当于牺牲杜府的名声赚来的,理应上交公中一些。
瞧着今天酒坊里火爆的情况,将来杜府里下人们说不定再能添几个,月钱银子也会提升一点。
手头上活便一些也是好的。
只能这么想了。
于夫人没去酒坊,在府里头思来想去的不顺序。
起身去了于府。
于府里于大人刚刚回府,和于老夫人她们汇报清溪酒坊里的事情。
“规模不小,全新的装修,一楼都是一些普通的酒,二楼档次高一点,接待贵客,都是高档酒,还有各个功能的,酒品酒名我都让人抄下来了,三楼都是女客,男人止步,不让上去……”
于夫人正好赶上了,“女人能喝什么酒?又不是乡野村妇的,还给女人卖酒喝,不守妇道!”
于大老爷也是耻笑,“据说是些养颜美容的酒,不过就是想骗人钱呗,哪有这么神奇的酒?我只听说把人喝傻的,没听说能把人喝好看的。他们清溪许酒估计也就是这种噱头了,拿人都当傻子一样骗钱,他们之前不是搞了一个金榜题名酒吗?不也是哗众取宠,蹭个热门吗?”
于夫人深以为然。
于老太太与于老太爷坐在上方位,都认真的听着。
听于大老爷说完之后,于老太太才吭声,“今天去了哪些人?皇上那里有没有动静?杜正砚是个什么态度?”
“还不就是那些人,身体有病,求着看病的,还有杜正砚他们相好的,还有老万家应该是搭上她们的线了,一家人都去捧场了,他们家的那个庶子,常年跟着孙志坚在外面学医的,不在家里,没看出来老万还把他放在心上了。皇上那里怎么会有动静?这又不是御酒贡酒的,乡下来的酒贩子而已!杜正砚没脸没皮的,能什么态度?反正就是那副一本正经的鸟样,实际上,最没有下限最不讲脸面,也就是个冰阳城的土痞流氓,也就是咱们妹子眼瞎……”
一吐槽就又吐槽到于夫人的身上了。
于夫人又不爱听,“哥……怎么说话的?”
说不后悔也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近年来,杜正砚寒她的心,次数太多了。
但是,孩子们都这么大了,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多年的夫妻感情也还在。
于老太太又说,“你们兄妹也别吵了,这个酒坊的事情,杜家敢开,也是豁得出去,我们就瞧着吧,京城里不乏大酒商,他们这样肯定会抢了人家的生意,不怕没人去找他们的麻烦!好好的官身之家,自甘下作的去卖酒,贵族圈里一人一口口水都能吐死他们,要钱不要名声的,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瞧着吧。”
“好的,娘。”
这件事情,确实都不用他们出手,背后推波助阑一番,自然就有人出头的。
于老太太又安慰女儿,
“宣儿,你也不用管他们了,看他们自己作,只要你兄弟,你老子在一天,你杜府夫人的位置就是稳的。源哥儿与雪姐儿,将来杜府靠不上,还有你兄弟在,还有咱们于家,给雪姐儿说门好的亲事,你还有丰厚的嫁妆,他杜正砚总归是抢不去的,都是源哥儿的。爵位的事情,有没有也都不计较了,了不起,咱们于家帮源哥儿买个爵位,去皇上面前打打他杜正砚的脸,外家拿钱出来给他亲生的儿子买爵位,他还要脸么?将来源哥儿跟咱们于家改姓于得了……”
于老太爷这才插话道,“胡说八道什么,行了,没多大点事情,宣儿吃了饭就归家去,别想东想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