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石接口说,“我妹子秋兰还真是转运了!你们老许家真是厚道人,她有你这个婆婆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秋兰嫁给老三,我们放心,我现在来和老嫂子商量的事情,不是秋兰的,是我们红梅的……”
许张氏咦了一声,“这话咋说?红梅咋了?生病了?身体不舒服还是咋了?”
今天看着这孩子挺好的吖。
段大石又期期艾艾了。
还是段松开口,“算了,爹,我来说吧。大娘,是这样子的,我妹妹红梅以前说过要给娘守孝三年才成亲的,但是红梅的年纪大了,你们家老五的年纪也不小了,耽误三年其实也没有必要,我爹的意思是,趁廖青与许娇娇两人在家里,还没有去上任,也给我们红梅妹妹做个见证,主持个婚礼,将来老五与红梅的孩子,也沾沾两人的光,随他们的性子,万一会读书,有本事呢……”
段柏补充道,“其实算起来也能有三个年号,去年我们娘走的,去年算一个年号,今年算一个年号,马上过年了,一翻年又是一个年号,也与我们妹子当时发得誓言不冲突,娘在九泉之下,估计也不愿意耽误红梅。廖青与许娇娇都是有福气有大气运的人,如果能得他们俩主持婚礼,将来生了女孩子能随她娇娇姑姑,生了男孩子,能随他廖青姑父,那岂不是美哉!!大娘,您说是吧?”
许张氏哪能说不是呢?
段家人愿意把婚期提前,她是一千个愿意的。
她一拍大腿,乐道,“可不就是嘛!!我们娇娇与廖青明年翻年一去上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的,三年五年的,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你们家要是愿意,我们老许家更是乐意了!老五估计做梦都想成亲了,我们身为爹娘也跟着急火火的,其实亲家要是不提,明年开了春,我也少不得厚起脸皮,要去你们段家催上一催了……”
段大石脸上露出喜色来,延后婚期是他们段家提的,现在想提前婚期也是他们段家提的。
遇上那种不清白的人家,哪怕就算也想快点成亲,但表面上说不定还是会打他们的脸,拿乔一番的。
所以,之前才不好意思提,期期艾艾的。
许张氏却这么给脸面的,心里松落了回去。
继而一想,许张氏就不是那种人,他也是白担心一场。
双方达成了共识,心情都很舒畅。
段大石道,“我就是这么想的,为了孩子们好,说这迷信不迷信吧,咱们能办到的,就办到,讨个吉利彩头也是好的,老嫂子,你说中不中?”
“中!咋个不中了!中得很!那咱们这日子,定到哪天好呢?我们家廖青与娇娇应该过完正月十五,小年就要走的。”
许张氏讨日期。
段大石早有准备,拿出一本新黄历来,“那就放在正月里,年前是来不及了,再说了,年前她姑已经出嫁了,她就不和她姑赶日子,年前也没有几天了,亲戚朋友们都来不及通知,放在正月里,正月初八这个日子,老嫂子,你看怎么样?初八要是不行,初六也可以,初六要是不行,初九也可以……”
许张氏凑上来看黄历,一脸笑眯眯的,“都行,最好是提前些,万一廖青与我们娇娇如果有急事,要提前走呢?亲家您说是不是?我明天就去娘娘庙算日子,这三个日子里,哪个更合适,就定哪天,定了日期,还要通知亲戚朋友什么的,也是要时间的……”
段大石也是这个意思。
“好嘞,要不要跟有德兄弟商量商量,或者看看老五的意思?”
许有德去送里正他们了。
许张氏一手拍板了,“不用,不用,他们知道个啥!我明天就去娘娘庙算日子,老五和老三不一样,他与红梅的喜事,一定要大办!大办!”
老三与秋兰都是二婚。
老五与红梅可都是一婚,是毛头小伙子与黄花大闺女,自然就不一样了。
二婚大办,怕人笑话。
这头婚,说什么也是大喜事的,一定要大办。
风风光光的。
这可是许张氏的心头病了,最后一个儿子没成亲了。
等这个儿子成了亲,她接下来就只需要操心二丫三丫,以及几个孙子们的婚事了。
就省心多了。
“好,要得,老嫂子拿主意也中。”段大石笑道。
要不然呢,他为什么要找许张氏,而不是直接去跟许有德说?
还不是许张氏在老许家的地位,远超于许有德了。
许有德不能做主,早年也许能做主,说一不二的。
现在这几年,许娇娇这个闺女越来越有本事,许张氏的家庭地位直线上升,特别是儿女们的婚事上,许张氏基本上是一人作主,全家都不能反对的了。
也是生了个宝贝金闺女,才挣来的这么大的脸面。
让人羡慕啊!
蔡氏被送去镇衙门,当即就被关进大牢,先收押,等明年开春,县太老爷上工了,再判她的罪,镇上主薄说了,至少三年起步,大牢没得跑。
蔡氏无论怎么哭求,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也是她活该!
腊月二十八。
许娇娇终于把全年酒坊的盈利余额都清算出来了。
关起门来,自家分红利。
之前定下的股份分配方案,老许家一份,廖青一份,何氏三份,许娇娇自己五份。
一共十份。
现在还是按这个来分。
老许家的代表人物就是许有德与许张氏两人,其它人不需要在场,然后,就是许娇娇小夫妻俩人。
许娇娇把算盘一拔拉。
“爹,娘,讲好的是半年一分红利,但今年一年,我们没在家,没有分,现在一年到头了,可以分一点儿,就是不太理想,若不是我们在京城里捐出去的那部分银钱,估计会更多一些……”
许有德说,“你们在京城里捐银子,是为了咱们大祥国的社稷安危,这个是正当的,国在家才在。娇娇,廖青,你们的决定我们是绝对绝对支持的,当时是咱们酒坊里的银子赚少了,如果赚多了,可以再多捐点,为国分忧,为皇上分忧的。娇娇,咱们家现在不缺银子使,咱们要不把红利银子再捐给国库吧?不拘多少,是一片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