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烹饪美食鲁迅笔下的绍兴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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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粽子

粽子,古称角黍,“以菰叶裹黍米煮之,状似尖角,故名角黍。”现由粽叶包裹上糯米等物煮制而成,其文化积淀深厚,与正月的元宵、中秋的月饼一起,被称为中国的三大节令传统食品。

民国时期冲斋居士所著的《越乡中馈录》中对粽子的做法、品种、习俗等曾作过这样的描述:“角黍越称粽子,为过年食品所必要,新正贻男女佣工,与年糕并用,家家备之,可藏至二月间。其法,先将粽箬水浸十日,再入镬煮之,以净布乘热擦箬两面,仍用清水漂之(下户不洗);一面用新箩,淘上白糯米,随手包裹,米中略飞盐花。白米粽子外,有杂以乌豇豆、红枣、栗子、白豆、莲子、罗汉豆者;亦有以豆沙拌糖,搓长条,裹入米中者;又有用火腿、鲜肉、腌肉、虾米等者。粽之式,以三角者居多,别有抱倪、元宝、尖脚、牛头、钉包(长方式)等名。以淘锅长水柴火,煮五小时始熟。有先浸冷水半日者,柴略省。粽箬以正面向外,则光绿可爱。约米一斗,裹二十串,每串八枚(大者酌减),需箬一斤四两。”

绍兴是世界上稻米的发祥地之一,有着7000多年的稻米耕作历史。先民对稻米烹制的历史可谓由来已久,几千年前古人将稻米用植物叶子包裹后投入火石沸水使之成熟,这便是最早的粽子。虽然烹制方法从原始到现代不断发展,民间食用粽子的习俗却流传了下来。

粽子的称谓,出现于明清以后,粽子多用糯米包裹,这时就不叫角黍,而称粽子了。《本草纲目》有“古人以菰叶裹黍米煮成尖角,如棕榈叶之形,故曰粽”的记载。粽子原是端午、过年的应景应时之食物,用于祭祀、纪念,现已为一年四季的常食之点,也成了人们早餐中的常点。民间每到农历五月初和年边,都会浸糯米、洗粽叶、包粽子,渲染节日的气氛,或全家食用,或馈赠亲友,千百年来盛行不衰。粽子的起源,各有说法。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糉,俗称粽。古人以菰芦叶裹黍米煮成,尖角,如棕榈叶心之形,故曰粽,曰角黍。近世多用糯米矣。今俗,五月五日以为节物,相隗送,或言为祭屈原。作此投江,以饲蛟龙。”据传粽子到了晋朝才成为端午的应节食品。其实,粽子除了可以当作果腹的美味佳品,还承载着人们的情感,那就是祭祀祖宗,不忘祖德。

随着感恩有礼习俗的延续,粽子成了一种文化。每逢农历二十三日,家家户户必请灶师菩萨,在恭奉的祀品中必有红枣粽,粽子上面还要撒上雪花似的白糖,让灶师菩萨回天庭时多多美言,保佑阖家幸福美满,民间称为素请。年夜饭中也必有粽子和年糕,意为高高兴兴,讨个彩头,传宗兴旺。

粽子是一道风情,过去的绍兴小吃摊店林立,粽子是其当家品种之一,这些店家很懂得掌握生意火候,每逢路过的人一多,就把粽子锅盖打开,浓郁的香味四处飘散,直钻鼻孔,行人不由自主地踏进店门品尝一番。老一辈绍兴人回忆说,那时候粽子是用桑柴烧的,柴香合着粽香,那香味真馋人,整条街上都能闻到。此外还有一些以卖夜宵为生的店家,有的肩挑有的车推,穿弄过街叫卖于百姓住宅之处,粽香借力于寒风,百姓闻香而买,住在楼上的人会从窗户中,用绳子系着篮子,在篮中放上钱,店家很自然地一手拿过钱,一手将粽子放入篮中,这是一种特有的买卖方式,也是一个时代生活的印记,成了我们久远的时光、特定的记忆。

粽子制作看似简单,其实要做好是要有经验的,实践出真知,那些操持家务有方的主妇们,自有一套“裹”(制作)粽秘诀。淘米需快速、使米吸水10%左右,使粽子不稀不粳;“裹”时米要均匀地揿实,使其软韧口感一致;缚时用力均匀一致,不会造成煮时漏米;煮要旺火,沸水下料水浸过粽子,旺火煮小火焐,煮熟焐透不要可惜柴火。当然,裹粽子技术含量最高的要数裹鲜肉粽,除了上述的秘诀外,其味的把握独有一功。即淘米时,米不能过多地吸入水分,否则,用酱油拌米时咸味就不容易吸收进去(米的吸水量已在饱和);煮时要沸水落锅,如用冷水,随着锅内水温的增加,粽子里面的水也会慢慢“吐”出来,等水煮开了,粽子的咸味随着水的流失,咸味也随之变淡,鲜肉的咸味粽变成了淡粽。

粽子的美味令人难以抗拒,不断成就着新的美食。在传统的基础上,人们与时俱进,由点变菜,演绎着粽子的精彩。菜式丰富,难以一而概之。粽子仔排煲是价廉物美的热销旺菜,粽子烧黄鱼、黄梅熘粽子、粽子炖鸭则是端午应时佳肴,还有水果色拉粽子,泡菜寿司粽子等等,中西合璧,融合出新,美食源于不拘一格的创造。

小粽子大市场,粽子拥有不可估量的前景。业经千百年来的传承和改良,粽子演绎成了一项事业、一个产业。嘉兴五芳斋由原来饮食服务公司旗下的一个企业,图穷思变,凭借选料考究、配方精妙、制作精湛,发展成了一家上市公司,2011年产量近3亿只粽子,销售收入达24亿元,驰名江南,被誉为“粽子大王”,其由家庭中来,还原于千家万户,成为留住古老味道、传承创新的典范。

鲜肉粽子

原料:糯米5千克

辅料:粽叶500克苎麻50根

调味料:猪腿肉3千克酱油250毫升白酒25毫升白糖125克精盐120克

制作过程:将粽叶放入开水锅内煮5分钟,捞起用清水洗净,理直沥干。糯米在清水中淘净,在水中浸15分钟,沥干水,加入糖、盐、酱油拌匀。猪肉切成小方块,加入糖、盐、白酒腌渍。用粽叶包裹糯米、猪肉,须猪肉裹入米的中间,用苎麻扎好,包出四角,成矮壮长方形。将包好的粽子放入沸水锅中,使粽子浸没在水中,先用旺火煮两小时,再改用小火煮一小时,煮透即成。

特点:糯而不烂,肥而不腻,清香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