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穿/越/的/艺/术/之/美
巴黎是一篇开场白,从这里走向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巴黎是一首诗,蕴含着理性的建筑美和感性的艺术美。
巴黎是艺术的,也是理性的;巴黎是刚烈的,也是随和的。从路边喝咖啡的人群到圣路易斯的面包师;从卢浮宫、蒙马特尔的艺术家到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巴黎春天”;从巴黎千年的历史积淀到现代的生活方式,一切都像一本书,也许更像一杯酒——从一边可以看到另一边,却无法穿越,只留有醇香。
2000多年前,在塞纳河中间的西岱岛上有一个小渔村,岛上的主人是古代高卢部族的“巴黎西人”,于是便有了古代巴黎。塞纳河蜿蜒穿过,给巴黎带来了生命,带来了若干年前谁都无法预知的繁华,于是巴黎在浪漫的烛光中茁壮地成长起来。所有的奢华和美丽,阳光和富丽,经典与厚重,都集中在这个华美的城池,一发而不可收。
华灯初上,塞纳河像刚出浴的贵妃,温柔而高贵,两岸的古老城墙将巴黎装扮得如同即将出嫁的女儿,含羞待放。塞纳河孕育和滋养着这个浪漫的城市,一切关于爱的记忆,仿佛潺潺的河水清脆的声音,听得到,却追不到。一个人在这里享受清净与孤独是别样的滋味,在记忆里追寻所有和塞纳河有关的往事,像老式的电影放映机,胶片因为受潮而大面积的阴郁。
塞纳河的夜不是最美的,却最有情趣。游艇上的聚光灯将两岸的建筑物和行人罩住,宛如大型露天演出的追光。从塞纳河上看巴黎,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与任何时候都不同。塞纳河的夜晚灯火通明,岸上的游人一个个下了船,去欣赏和品味这座古城,置身于历史的惊涛骇浪中久久不能停息。塞纳河的游船没有导游,凡是经过之处,远远望去,任何地方都是一处美景。
巴黎人从朗格勒高原走来,776千米的塞纳河蜿蜒如巴黎的历史:卢浮宫、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在塞纳河畔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依然如故。
卢浮宫是法国的历史,也是巴黎的历史。“蒙娜丽莎”神秘而清澈的笑容浅浅的,却能将观者的魂魄勾去;“米罗岛的维纳斯”是巴黎人的母亲,她从巴黎来,又将回到巴黎去;“萨摩塔斯的胜利女神之翼”为纪念希腊罗地岛的一场胜利海战而诞生,从此巴黎这个浪漫之都被蒙上了一层闪烁的圣战光芒。16~19世纪华裔设计师贝聿铭亲手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在暗淡的日子里,沉醉了满城阳光。
埃菲尔铁塔是巴黎的象征,像一个流浪者或看门人,保守而热烈,伟大而神圣,自豪而任性,高高地耸立在巴黎市中心的塞纳河畔,记录着100多年前的巴黎人冲破重重防线,取得的胜利与自由。
把最亲爱的人送到巴黎,再倾听一段有关巴黎的流浪故事,沧桑、辉煌和流行的符号在空间和历史的交织中演绎一段缠绵史。深灰色的埃菲尔铁塔依然伫立,远远地看见雄伟壮丽的凯旋门饱经无数岁月洗礼,剩下的也只有灰色。
巴黎圣母院沉沉地睡在塞纳河畔,这座古老的哥特式教堂因为那座钟楼神话般的故事而令人着迷,却也令人慌乱。沿着它的围墙,或在它的广场前悠闲地散步,也许会体悟到从建造到竣工的180多年的历史轮回。
到巴黎的歌剧院里看戏的女士,都穿着华美的衣裙;而男士则穿套装,典型的西方绅士,不失情调与风度。巴黎不但有大型演出,最多的是市民自发组织的小型表演。每一场节目都极具个性。当香榭丽舍和林荫道影响着19世纪末和20世纪全世界城市主义的时候,民歌、爵士乐、魔术成了巴黎人夜生活的一部分。
里尔克说,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是的,从古至今巴黎吸引全世界的人来到这里。有人因巴黎辉煌一生,也有人因巴黎郁郁消沉。香榭丽舍大道在晴空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巴黎人喜欢在这样的阳光下,读一本书,饮一杯黑咖啡,聊一段记忆犹新的故事。巴黎是艺术的天堂,大街小巷充斥着音符,或婉转,或凄凉,总之是清澈的,舒适的,浓香而清醇。
巴黎是多少人的梦啊。对于这个用调色板、油画布堆积起来的城市,巴黎无疑是艺术的宫殿。有多少人用一生的时光紧紧追随,又有多少人将生命融入这个清香的心灵芳园。巴黎,无疑也是神圣的。圣日尔曼德佩广场此刻应该下着蒙蒙细雨吧,这里永远都流浪着甜蜜抑或冲动的音符。这个沉睡着笛卡尔的地方,花香,情更浓。情话喋喋不休但终有说尽的时候,但暗恋者的默默情节却将巴黎这个看似喧嚣的城市演绎得内向而悲怆。
有时,放眼望去,整个巴黎好像被人冷落了。城区的墙依然是多年前的模样,蓬皮杜艺术中心空地上永远聚着一群被巴黎人称为“街头艺术家”的自由艺人,中国学生固执地反复吹奏那一首古老的《茉莉花》,换了几个不同的音调和姿势,旋律环绕在周围的大街小巷,最终在很远的地方销声匿迹。
巴黎永远是感性的,即使那种美丽是艺术的和科学的,它的美是历史的积累和沉淀。巴黎永远是艺术家和情人的天堂,不属于某一个人,却又属于任何人。巴黎是浪漫的,但是没有人知道是巴黎人的浪漫使巴黎变得浪漫,还是巴黎的浪漫陶醉了巴黎人。
有个作家曾这样写道:巴黎是花,最漂亮的是蕊;巴黎是少女,最漂亮的是眼睛;巴黎是老人,最漂亮的是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