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孩子,找不到方向的孩子,找不到。那个可以带领我们去寻找方向的孩子……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笑面如花——
告诉我你的名字。男人蛊惑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女人就这么傻傻的看着这个魔性的男人,似乎忘记了最原始的呼吸,或许,任何人见到这个男人都会这么反应的吧,就像被夺去了呼吸一般,什么都记不起来,什么都,忘记去做,只为了眼前这个魔性的男人。
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女人这么想着,但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些事情即使不用亲自去寻找答案,答案也会自动出现在你面前,就象现在。
我是这个庄园的主人,我亲爱的陌生的不知道名字的客人,是否有这个荣幸请你进屋喝杯茶呢?男人蛊惑的声音传来。
在女人听来,男人的声音就像是圣经中勾引夏娃的那条蛇一样,或许,这个男人本身的存在,就如同那条蛇一样。
或许我可以,或许我不能。这是那个女人的答案。
有点出乎男人预料的样子,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在听到他亲自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会有这种答案,这个女人,很特别,会不会是欲擒故纵,他不知道,但是,或许,事情会很有意思也说不定。而自己,喜欢有意思的事情,也包括人类,哦,不,这个面前俊秀的女人不是人类,虽然,他的身体里面有人类的味道,但是的确是自己的同类,这样美丽的生物怎么能用人类进行对比呢,实在是污蔑了这个女人的样貌。
这又是什么答案呢?男人微笑着问。不知掉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可以让人放下耐心的能力,而自己,一向不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看到自己的态度,男人有点想笑。
我不知道。女人歪着脑袋,我不知道哪些人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穿上我最不喜欢的白色的礼服在这片不知道是谁的玫瑰园里面呆着,不知道具体让我等待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定要我接受这么多繁琐的礼仪训练。女人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却让男人震惊。
她是白痴么,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把自己的经历都说出来,难道不害怕面前的自己是坏人么,额,坏人,想到这里,男人又想笑了,自己好像从来都没喝这个词脱离过关系的样子。
也罢,就这样认为也不错的样子,反正自己也不在乎不是么。
我精神很正常。女人这么说着,然后继续看脚下盛开的白色玫瑰。
告诉我,女人,男人这么说着,抬起了女人的下巴,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的?
我不知道,女人回答,因为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理所当然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只能救自己所知道的回答。
是这样么?拥有血族所共有的读心术么,刚才他在不经意的时候就使用了,这算不算是混血儿的一种特权,哪像他这类纯种,还需要念些七零八落的咒语,罗嗦死了。
那么,到底让这个女人到自己的地方做什么,看她好像无害的样子,但是,一个人活过了几百个年头,什么样的人都见到过,这样的表面无害,其实内心里又是什么样子呢,他不知道,也不想拿这个当赌注,所以,还是不去过问比较好。
玫瑰,很美。就在男人倒算离开的时候,女人突然这么说,不再是冰冷的声音,而是那种十分悦耳的声音,不像刚才,是那种造作的声音,很清脆,或许,这是男人这辈子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也或许,只有这个女人才可以发的出这么好听的声音把。
事么,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送给你好了。说罢,男人就要伸手摘去玫瑰,那朵晶莹的水晶玫瑰,在男人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的美艳。
不用了,还是让它们在土地里生长比较好。女人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那片玫瑰花。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把他据为己有呢?男人不解的看向女人,人不都是这样么,或许,不仅仅是人类,血族也是这样,这不是普遍存在的法则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不是这样,是装出来的么,还是……
喜欢的话,只要存在都会喜欢,如果不存在了,那还喜欢什么呢?女人终于抬起脸,正式的看男人。
那双眼睛,真的好美,这是男人对女人的第一印象,虽然刚才也看到了,但不如这次细致,冰蓝色的,好像宝石,想要让艺术家一辈子用生命珍藏的宝石。
或许,这就是自己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吧,女人看到男人奇怪的眼神,自嘲的说着。然后起身,低下头,不再看男人,眼睛依旧和玫瑰难舍难分。
为什么这么喜欢玫瑰花?男人奇怪的问,虽然白色是圣洁的象征,和他们这些吸血鬼根本就不可能沾上边,但是,这套礼服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真的很合适,合适的,有些过分了。
玫瑰花,很美不是么?女人这么回答。
男人愣住,这算什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