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男人在得到手下拿过来的报告的时候,所发出的感叹。
那个女人真的就好像是从空中出现的一样,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年龄,身份,背景,就连名字也是一片空白,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真的在自己身边的话,他会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而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不会再怀疑别的什么,但是这个报告——
你下去。男人冷淡的下达命令,然后那个铺人就离开了。
那个女人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没有名字,没有背景,没有年龄,连身份都没有,她到底是什么人?
亦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是机密档案中的——
想到这里,他愣住了,为什么才想到这一点?
他淡淡的笑,这样对么,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调查他,会不会感激涕零的面对自己,亦或是,要杀死自己。
两种情况如果要发生的话他都不会奇怪,毕竟,这时对方的隐私而已,自己,没有任何权利过问,即使,她现在暂时住在自己这边也是一样。
有这种顾及是对的吧,他淡淡的想着,那个女人——
你在叫我么?
女人问,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衣服(衣柜中只有淡蓝色的衣服!),眼神依旧还是很迷茫,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好像是吧。男人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看向女人。
好奇怪,自己对这个人的出现完全感应不到。
一点也没有感觉。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诶……
干吗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又不是外太空生物?女人奇怪的问,好像自从自己出现以后,男人就这幅表情没有变过。到底是自己那个地方不对了么?试衣服穿反了还是脸色不好?仔细看了下自己,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即然这样,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也很奇怪,这个时候居然读不出这个男人的思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你很好。男人似乎看得出女人的疑惑——左看看右看看,而且看的对象都是女人自己,一定是在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她。可是很奇怪的,我居然会这么好心的回答她,男人感到不可思议,以前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大多数不是都把视线转向别处,或者只是笑笑了事了么,为什么这次居然会回应?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到底,自己是怎么了。
哦,这样啊。女人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到男人面前,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眉头皱了一下,但却没有伸手去拿那份东西。
男人很好奇,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倒吸写着什么东西么?男人奇怪的问。
如果你想让我知道的话,会告诉我的,既然没有直接把这里面的内容和我说,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女人坦然的说着。
男人一愣,然后笑开了,很久了,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这个女人,真的是很不可思议,至少,对自己而言是这样,真的很不可思议。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第一个可以让自己这么开怀大笑的人。
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神奇了。
神奇么,或许,这两个字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吧,好奇怪的感觉。
奇怪么,是的,很奇怪。
你怎么了?女人奇怪的看着男人丰富的表情,一点也不想刚见到这个人的样子,没想到,一个人会有这么多表情,而是在这么一瞬间就能看得到,应该说这个男人是一个另类,还是怎么描述,自己刚才明明说的是事实而已,他却笑得这么开怀,到底,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男人从思考回到现实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人探索的目光,当然,对象是本人,而不是那份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我去调查你。很简单的就把那份文件的内容说了出来。话刚说完,男人就愣住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把背地里的事情直接告诉那个被调查的人,自己是不是疯了?
吃惊的或许只有男人一个,女人倒是很坦然。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那个东西。
哦,很正常。
女人只是这么回答,别的就没多说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能够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些话,不问原因,不问到底为什么,不问调查出了什么,就这么坦然的面对现实?
男人很想去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问出口,好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样。但明明就没什么,自己这么做也是正常的不是么,每一个对于陌生人进入到自己的庄园中都应该去调查的,这是对自身保护,也是对整个庄园的负责,可是为什么这个明显的正当的理由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就显得这么做作,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女人不再多说话了,看到管家端上来两杯红色的液体,哦,该吃饭了。女人只是这么说着。
也对,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是自己的同类,除了这个以外,自己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并不像外表那样的无害,就像自己一样。
自己么,为什么也把自己归结到了无害的人群中了,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不是么,再怎么改变,都无法改变自己嗜血的事实,本身决定的,在一出生,就决定了的。
女人拿起酒杯,慢慢的往嘴里送红色的液体,动作是那么的优美协调,和身上的衣服搭配起来,有说不出的妖艳,没错,是妖艳,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的很想看到这个女人穿着淡蓝色的衣服嘴边血红的模样,一定很美,而且,现实告诉我,我当时的想法没有错误。
女人放下酒杯,里面还省了一大半的液体,但很显然的,她不想继续饮用下去了。
为什么不喝光它?男人奇怪的问,一般而言,对于血族来说,血液相当于生命,而且,只是一小杯,应该无法满足一个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才对。
足够了,我不想喝太多这些东西。女人淡淡的回答。
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完全打破女人脸上的平静,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但是,脑袋里浮现出一个身影,然后,心脏剧烈的疼痛。
突然,男人邪邪地笑了出来,凑近了女人,知道什么血液是最好喝的么?
很神秘的问题。
女人摇了摇头,对我而言,什么都一样,只不过是填饱肚子的一种方式而已。
又是那种淡淡的回答,好像什么都无法让女人改变表情一样。
不对,男人继续凑近,然后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世界上最甜美的血液,就是自己爱人的血液……
世界上虽甜美的血液,就是自己爱人的血液……
这句话像魔音般在女人的耳边回响。
是这样么?迷茫的双眼看着男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当母亲快要断气的时候,那个应该被称为父亲的人非但没有去救她,反而咬了母亲,到了最后,母亲微笑着断气,男人泪流满面……
这就是爱人么,这就是爱人的方式么?
女人脸色呆愣。
男人看着女人的反映,似乎让她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样子,但是,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的确是看到了女人不同于以往的表情,但是,自己为什么没有预想的兴奋呢,为什么,没有成就感呢?明明这个结果是自己所希望的,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愧疚呢……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女人看向男人,然后虚弱的笑笑,或许,真的是爱人的血液是这个世界上最甜美的也说不定……
爱是毒,浸透人心,却无药可医;
爱是毒,浸入人脑,却无孔可治。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甜美的毒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出爱神的手心,这是在很久以前,男人读到的一本书上所记载的,当时自己还在嗤之以鼻,这个世界上,除了虚假以外,有真爱么,真爱,都是建立在虚假的利益交换中,虚假的金钱来往中,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真爱……
很讽刺,但是看到这个女人的表情,好像,真的会有吧。
为什么?就这么问了出口,男人觉得不可思议,很奇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奇怪,不,不仅仅是今天,从这个女人一出现开始,自己就变得非常的奇怪。
奇怪道,自己都不认识面前的自己了,好像换了一个人。
因为,我的母亲就是在我父亲的牙齿中,结束生命的——虽然很早的时候,她就应该死掉,而且,当时母亲露出的是幸福的笑容,而父亲,在哭泣。为什么会哭?女人喃喃的问着。
为什么会哭?男人陷入沉思,难过就会哭,这个人,一定很爱你的母亲,他想这么说,但是,真的很空白无力的样子,看女人的眼神,很迷茫,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问了什么一样。
自己最喜欢的人离开了,会伤心,所以,就会哭。男人这么回答。
那么,你哭过么?女人问。
男人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哭过吧,但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是啊,过去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么,我会哭吗?女人紧接着说,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男人听到了。
难到,这个女人没有哭过么,难道,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做眼泪么?男人奇怪的看着女人的举动,好像听错了什么一样。
我没有哭过,好像,忘记了什么叫做哭泣,我明明记得那个女人曾经教过我的。女人喃喃道。
哪个女人?男人问。
那个,我应该叫做母亲的女人。
男人不再说话了,一个死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一个失去了感情的血族,这两个人很难相信是母女,而且,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要别人去教,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难过,什么叫做流泪么?
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对么?半天听不到男人的回答,女人问。
男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或许,从刚开始,自己就不应该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一个,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也是一个,应该由自己去解决的错误。
不是你不应该知道,而是,有的时候,不知道往往比知道得到的结果要好很多。男人看向别处,不想看到女人疑问的眼光。
没错,懂得了眼泪的滋味,便无时无刻不去试着遗忘,但是,我们往往都无法做到最大限度的遗忘,到了最后,伤害的人,还是我们自身而已,所以,有些事情,与其知道,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女人歪着脑袋,显然不明白男人话中的含义,但是,既然男人这么说,那就是这样的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空气好像凝结住一样,让人感到很不顺畅。
或许,让这个女人换一个表情也许会好一些,比如说,恐惧。
想到这里,男人又露出了那种危险的笑容,然而,还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女人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那么,这么美好的时间,我们应该做什么好呢?男人突然说。
女人愣住,她不知道到底男人要做什么,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每一天,自己都是正在密密麻麻的安排中度过,每一天,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清闲,然而自从来到这里,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疲惫的身心,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又要做什么?
其实做什么对自己都没有差别,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既然这个主人想要做一些事情的话,如果自己帮得上忙的话,或许也算上还这个人让自己在这里居住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花朵的恩情吧。
恩情,这是个什么词语?女人被突然从脑子里蹦出来的这个新鲜的词语吓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好像有水喝自己说过这个词,但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自己想不起来了,好像很久远的事情了已经,久到,自己真的记不起来了。
那么,你想做什么呢?女人抬起头看男人。
带你去一个特别有趣的地方,这里,会有一个十分有意思的游戏等着我们。男人这么说着。
需要我去换一件衣服么?不知道所要去的场合是什么,女人理所当然得问。
或许不需要。这件衣服就可以了。男人微笑着说,很简单的,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男人。
那么,这个奇怪的男人到底要带女人去什么地方呢?
这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女人有点奇怪的看着男人。
舞会啊,怎么,你一次都没有来过么?男人有点奇怪的问,虽然知道混血儿的命运都不是特别好,但是看这个女人的修养来看,应该是贵族的女儿,不然,吃饭也会这么文雅的外人,他还真的没有见到过。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类?她不解的是这个问题,明明是血族的舞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类在这里,伴舞么?
既然是舞会,当然要人越多越好了……男人邪笑着回答。
女人依旧不解,衣柜中有很多华贵的衣服可以配得上今天的场合,为什么不让她换一件比较搭配的衣服再到这个地方,自己总觉得自己的装束好像和这个场合不搭。
没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读得出女人的想法,男人有些兴奋,这样就能知道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带着个女人来这边,显然是正确的。
进去跳舞吧,或许,你应该转换一下心情,这些美丽的人儿就像玫瑰一样,都很可爱呢……后面的那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只要是有心人都能听得出来这里面隐含着什么,但是,女人显然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对她而言,什么都一样,无论在什么地方,自己的这个卑微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改变,就像当时从那个阴暗的地方出来一样,那些人说的话永远烙印在自己的脑中。
融入到舞池中,这里面有血族,有人类的男女,每一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每一个人都很享受这个舞会带来的快乐,然而,那个带着自己滑步的男人,为什么眼神会变得这么深邃,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愿用读心术去看一个人的内心想法,但是,这个人的欲望赤裸裸的出现在女人眼前。
这是属于你的世界,如果看他不顺眼的话,杀了他。男人的话传声过来,女人愣了下,只是拒绝了这个男人的继续邀舞,投入到下一个舞伴的身边,仅此而已,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
虽然男人正在和别的女人跳舞,但是视线一分都没有离开过女人身边,她依旧在跳着,但是面无表情,似乎在进行一场公式化的工作一样,自己带她过来的目的明明不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浮躁?
自己不知道原因,或许是根本就不想去深究原因,然后看向女人——自己目前的女伴。
爱我么?男人蛊惑的声音传来。
被男人美貌所吸引的女人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这样啊。男人微笑。每个人都是这样不是么,那个女人也是如此,不要把她看得太多神气,他只不过是这些女人中的一员而已,不过是,迟早被自己魅力所迷惑的女人之一而已,他这么迷惑着自己。
女人依旧在笑着,狠着迷的笑容,为着自己的舞伴。
而在另一个不远处的女人,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男伴,只是机械般的踩着从哪个地方学会的功课,没错,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就是在另一个地方延续自己的功课,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别的意义。没有……
男人不解,为什么自己的舞伴这么面无表情,难道自己的表现就这么差么,连自己的舞伴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但是,这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想,绝对不能说出来,因为自己的舞伴真的很美,不想遭到对方的鄙视与冷视。
其实男伴的想法自己完全知道,只是女人并不想把精力投放在这个临时舞伴身上,因为,自己的目的只是重新温习一遍自己学过的东西而已,这个男人也不过是自己临时拉来的一个伴舞者而已,所以,对自己而言,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照顾他的想法。
原来,这个家伙是这么想的。无视于自己美貌的舞伴,男人微笑。
殊不知这个微笑看在自己的舞伴眼里,是多么的煽情——
当然,他是不会在意的就是了。
那么,游戏是不是应该开始了呢?男人嘴角浮现出邪魅的笑容。
开始什么?身为男人的舞伴,那个沉寂在蛊惑的微笑中的女人淡淡的问着,好似没有听清男人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一样。
我说,有一个十分有一丝的游戏,你想不想参加呢?用蛊惑人心的方式得到猎物,的确是一种很好的方法,最起码,在男人看来,是一种很不错的方式。
什么游戏,女人的眼中可以看到赤裸裸的欲望。
真是一个****的人。男人心里想到,或许,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参加这种无聊的舞会吧……
女人站在不远处,依旧在跳着舞,只是,很小心地踩着步子,不知道究竟在纠正什么的样子,总之,很认真,而那个女人的男伴,很显然的,对女人的不关注,男伴有些不满,至于为什么男人会知道,因为那个人的心情已经完全写在脸上了,或许,即使是女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带着这么一位美丽的女人跳舞,也完全可以满足男人的自尊心吧,或者是,虚荣心更准确些?
那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游戏,不就更有意思了么?男人微笑,想象议会所发生的事情,嘴角好想笑容就没有消失过的迹象,当然,这便宜了目前他的舞伴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让刚才已经很安静了,但是现在,音乐一下子停下,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都愣愣的呼吸想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的视线依旧没有从女人身上移开,女人的注意力也没有在男人身上,这倒是一种很有趣的游戏方式,男人心想。
不要玩什么无聊的把戏可以么?男人在暗自欣喜的时候,女人传声过来。
真的不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但却是一个很神奇的女人,男人心里这么想着。
那么,既然我们美丽的主角等不及了,那么这个游戏,现在可以正式的开幕了——
女人讨厌无聊的事情,也许刚才还可以做一些以前学过的东西的复习,那么现在就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只能对着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也就是她刚才的舞伴大眼瞪小眼,当然,女人是不会这么无聊就是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只能看着周围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好像更没有意思的样子。
所以说,自己讨厌这样的场合。
无论什么时候。
似乎很无趣的样子,看女人的表情,那么,是不是应该到正戏了呢?男人暗嗔着。
到底应该找些什么事情做才好,这个舞会实在是有够诡异了,为什么好好的跳着,突然就喊停呢,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将来会发生什么?女人有点不安的看着男人,但是,表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女人到底有多么的不安而已。
原来在看我么,看样子,这个家伙也不是像外表那样对自己不关心,或许,是对所有的事情不关心吧……
发现了这一个认知,男人很高兴。
那么,就如你所愿,我们开始这个惊险刺激的游戏好了——
说是游戏,其实对于血族而言,不过又是一场盛宴而已,为什么这么说,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灯一下子灭掉,女人愣了一下,但马上适应了黑暗,本来血族就是黑暗中活动的生物,或许,已经不能说是生物了,有点讽刺,但是,好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场合。
灯灭掉,音乐再次的响了起来,是那种诡异的哥特式的音乐,听起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女人没有什么感觉,听高雅的音乐听多了,偶尔换一下,也不错的样子。
但是很显然的,她的男伴就不是这么认为了,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虽然都是来寻找刺激的,但是,这种情况真的太诡异了些不是么,诡异到,让人害怕的程度。
害怕么,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看到自己的女伴居然一就是面无表情的,心里不觉得更加发毛……
人类都是这样的么?听到了自己男伴的话,女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或许,当做什么都没听见比较好,懦弱到已发现不对,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不管看到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一点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尽可能的远离,怀疑,猜忌似乎已经成了这些人的专有名词了。所以,女人还是保持沉默,因为,他们怎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有关系,谁又会在意呢?
音乐依旧诡异的在这个不算空旷的大厅回响着,并没有失真,反倒是增添了一种不同的感觉,诡异,额,或许更上一层,至少,在黑暗中可以看清大家表情的女人,却看到了那些人的表情,紧接着,便看到一个接一个人的倒下,看得到他们痛苦的样子,女人虽然心里有很大的震撼,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冷冷的看着事态的发生,没有阻止的意思。
不能怪女人太狠心,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去救这些人,被当做食物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么,血族,本来就是以人类的血液为食的,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自己不去参与,就已经算是帮他们大忙了。
这么想自己是不是很伟大,女人笑了一下,很讽刺的笑,虽然幅度很小,但依旧被男人捕捉到了。
看来,今天带这个女人过来,自己似乎失算了呢,但是,接下来的游戏,他又会怎么反应呢?自己倒是很期待。
女人依旧看着那些逐渐的倒下,还是没有出手救助的意思,直到看到自己的男伴也要遭殃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这可能是对这件事情所回应的唯一的一幕了。
这就是你的反应,真是有意思。本来还希望看得到女人嗜血的一面呢,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那么,接下来的这幕又如何呢?
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周围只剩下自己同类满足的神情。地面上倒下的都是一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躯壳,躯壳么,或许这样的结局更好。
女人面无表情,男人微笑,现在站在这里的只剩下男人还有女人,以及男人怀里那个吓傻了的人类女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女人疑惑的看着男人,不知道男人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看了眼还靠在男人怀里的女人,那个人类的像易破碎娃娃般的人儿,就这么傻傻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同类,这个景象,让女人感到这么讽刺。
以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自己没有什么更多的感觉,能者生存,这本来就是大自然的法则,但是,被同类看到被残忍的杀害,或许又是另一种感觉了,但是,女人似乎已经麻木了的样子。
到底不是那些开在温室的花儿啊,男人心想,或许,只有这样这个游戏才会更加精彩的,不是么?
直到这个世界上什么人的血液对于我们血族而言是最美味的么?男人突然开口。
对自己说的?女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对她而言,什么血液都一样,都只是维持身体正常运作的一种能量的提供者而已,并没有什么最好与最坏的划分。但是,男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么,那很好——紧接着,男人的牙齿便接近那个怀里的女人,然后在女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送女人去了另一个世界,动作已经很轻车熟路了。
这只不过是捕食而已,有什么不同的么,自己在刚刚觉醒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或许,比他的方式要野蛮很多,当然,自己不会说出来而已。女人只是看着男人,没有说话。
被吓傻了?很显然的。女人不会是这样的,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女人完全没有投入到这个游戏中去,而自己在女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小丑而已,仅此而已。
这个人知道是让男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或许,女人没有这么想……
但是男人依旧觉得很不舒服。
怎么,难道你在看小丑么?男人一下子揪住女人的衣领,有点歇斯底里的说着。
此时的大厅里,只剩下男人和女人,剩下的那些吸血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地上的死尸与这个环境映衬着,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女人不说话,只是看着男人的眼睛。那是一种很美的琉璃色,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么纯洁的颜色了吧,女人这么想着。
你……男人有些挫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手松开了抓住女人的衣领,然后退后几步,直视着女人。
你会觉得高兴么?女人问。
男人愣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女人会这么问,到底,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