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文物收藏家可就厉害了，白拿不说，还倒手大赚一笔。”顾相宜嗤之以鼻，“要都跟您这么个收藏法，古玩界迟早要完！”
唐宋非常谦逊，“怎么会呢！顾老板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颗小小的老鼠屎，还不至于坏了一锅粥。”
顾相宜正色道，“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唐先生，你都违反了法律。悬崖勒马，为时未晚。你还年轻，以你的才能，肯定会大有作为。既然能走阳关道，为什么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呢！”
唐宋收敛了嬉皮笑脸，叹口气，“哎，顾老板，你还真是跟你年纪一点儿都不相符地老成啊！你说说你，你既代表不了正义，也代表不了法律，你指责我什么呢！还有什么是阳关道，什么是独木桥呢？我做事，随我本心。”
顾相宜没有放弃，“随你本心么！很好，从来随本心做事，那应该是快乐轻松的。可你快乐吗，你自由吗？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唐老板，正视现实，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唐宋尖锐地反问，“那么你呢？顾老板，你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重的责任，你快乐吗？你自由吗？你想过放弃吗？”
顾相宜大义凛然，“你说呢？难道你这段时间观察得还不够详实吗？我猜你就是诧异我怎么可以过得这样好，才迫不及待地要来搞破坏的吧？”
唐宋黯然低头，“顾老板，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我们俩，是一路人……”
“怎么能呢！”顾相宜失笑，“唐老板，你今年是三十八岁，不是二十八。即使你年轻十岁，那也比我大六岁。三岁一个代沟，咱们之间，永远无法沟通，也不可能平行。”
唐宋被气得差点砸了烟灰缸。“这世上，也就你这小丫头片子敢这么拿我的年纪来说事儿了。年纪大怎么了，我这叫成熟！你不就是喜欢成熟的男人吗？华筠，不也比你大那么多！凭什么我就显老了？”
顾相宜：“……”哎，看来华怂怂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筠哥哥只比我大八岁呀，不算大吧！”顾相宜语气十分诚恳，“而且我跟他算是青梅竹马，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唐老板你就算了吧，咱们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连患难见真情都不搭边，顶多就是不打不相识。”
“你不喜欢他。”唐宋很笃定，“我观察他能有两年了。从知道有他这么个人起，我就派人盯着他了。也就那样。说实在的，除了比我帅点儿，比我头发多点儿，也没看出哪儿好了。”
顾相宜：“……”人的确比你帅，帅很多！头发比你多，多很多！
她愣了几秒钟，才理清关系，“等等，唐老板，你说，你是说，你早就知道华筠就是时光了？”
唐宋点头，“对呀！我还要告诉你来着，可你不愿意听。”
顾相宜：“……”特么的，你什么时候要告诉我了，我咋不记得了？
这要是早些时间知道华筠就是时光，时光就是华筠，那她……
哎，那她能怎样呢！就能早点儿睡到他了么？恐怕也是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