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宁叶儿是谁,是打不死的小强,于是宁叶儿只要一有机会就跑来玛雅这里,死缠烂打的跟着玛雅要种子,磨得玛雅差点要崩溃。“叶后,现在好像是上礼仪课的时间了,如果你再不去书房,亚索有可能会像皇报告的。”玛雅只想尽快打发掉她最可爱的后,所以找了一套很好的说辞。她知道叶后是最反感上礼仪课的,虽然上次上课被亚索忽悠的画了一幅画,但是自此后就千方百计的不肯再犯,虽然那幅美美的画被叶后堂而皇之的挂在了主卧室的壁炉之上,但是叶后还是很不喜欢那礼仪课。
“哎呀,玛雅,只要你给我蔷薇的种子,我就去老老实实上课。”宁叶儿继续游说着玛雅,玛雅越是不肯给她,她就越是想要,现在她在古堡之中最常去的地方除了黛丝的厨房就是这里了,为的还不是那蔷薇花的种子嘛,这么美的花为什么只能开在院子里,它应该爬满这古堡,爬进那窗户,爬到她的床头,而那枯萎的蔓藤就应该被铲除掉。她看强势不行,就改成求饶的样子,这样的戏码一天恐怕有三遍上演,而且宁叶儿绝不嫌麻烦,她的持之以恒就连亚索在背地里都要称赞,要是叶后把这个劲头放在礼仪课上,那么叶后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一个标准的淑女了。
“哎呀,我知道了,玛雅,是不是那冰山叫你不要给我种子的?”宁叶儿此时又转变了态度,一副怀疑的态度,她就知道玛雅怎么可能不听她的话,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她可以想象某人为了不让自己在古堡内闯祸,所以下了什么样的命令。
“不,不是,皇真的没有叫我不给叶后种子。”玛雅很实在的如实说,“皇只是吩咐没有他的命令,在古堡之内,不许让叶后做任何事。”玛雅可怜兮兮的看着宁叶儿,她真的只是按照皇的吩咐去做,其实她也很想给叶后蔷薇花的种子啊,再说了这花种多的是。但是当玛雅把话说完后,才发现她居然被叶后把话给套了出来,不由后悔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完了,这下全完了,这话皇不让说的。
“哈,我就知道。”宁叶儿的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好像一只大青蛙。这只死蝙蝠居然不让她做任何事,这不是对她的侮辱嘛,什么血后,做成这样一点自由都没有了,这和囚犯有什么区别,除了这笼子华丽了一点,除了这伙食好了一点,除了服侍的人多了一点。但是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她向往的也不是这样的未来,她想要原本的自由,没有任何束缚的自由。她不要被关在这华丽的鸟笼子里,这样就算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以及尊贵的后位,但是她依旧是不快乐的,因为失去了自由。
“我要去找他。”宁叶儿转身,她要去找他,告诉他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要回去,回到人类世界去,她要原本的生活。
但是当她转身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应该在书房等她上课的亚索站在了她的身后,一脸莫测的看着她,但是也就只有几秒,然后开口道,“皇不在古堡,叶后。”
“他去了哪?”宁叶儿没有半分退让,她只是想要争取自己的权利。
“血族长老那里。”亚索在她擦肩而过时,微微低下了头,不知为什么,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虽然不知长老为什么叫皇过去,但是他都觉得此事和叶后脱不了干系。他可以感觉到皇对叶后的宠爱已经到了极致,什么都不让叶后插手,但是他倒是觉得为什么叶后在听闻此事后,似乎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呢,作为血族的后,是无需动手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在亚索看来,叶后似乎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是他们血族的等级制度太严了,还是皇太过于强势了,使得叶后感到了压力。
“那我等他回来。”宁叶儿幽幽的述说着,留给了亚索和玛雅一个落寂的背影,白色的长裙飞扬,却是那么的缺少了生气一般。
主卧室的宽大阳台之上,宁叶儿一个人坐在那摇椅之上,她在等待,等待暗夜回来,就像一只猫咪在等待主人似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在心底她发现她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个自大狂妄的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谁先开始,她只是知道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英俊的脸庞,喜欢他蓝眸之中隐藏起的宠溺,喜欢他的所有所有。
但是,她还是不喜欢他把她当成他一个人的专属物品一样,宁叶儿的目光透过阳台的玻璃,落在整个白色的主卧室之中,这里华丽唯美舒适,没有一样不好,没有一样不美,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用心,他在尽自己的力量带给她最好。但是她不可否认,就算真的很好,这里依旧像是一个牢笼,而她就是这牢笼之中的金丝雀。她的目光落在那壁炉之上的画像之上,她不自禁的莞尔,因为想到了那个叫樊若的画师,也想到了那天的场景,某人嫉妒的差点发狂的样子。
不管是苏牧抑或是樊若,他们的出现都似乎给了暗夜不小的压力,虽然他霸道,他蛮横,像一个暴君一样,虽然他从未对她说过爱她,但是他以他的方式诠释了他的爱,他也会嫉妒,他也会生气,他只是吝啬于那句话,或者他根本还不明白他心底对她的感觉,但是她宁叶儿却知道。
殊不知她白色而纤细的身影却落入了维谷拉斯的眼中,维谷拉斯在还未进入血族古堡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那娇小的身影,一股熟悉的异样感充斥在他的心头,他算准了暗夜即将回来的时间,前来拜访,就是想看一看这被暗夜藏于暗处的血后到底是怎样的模样。他不知不觉被那白色的衣裙所吸引,竟忘了亚索已经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