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怎么会害怕,哪有啊,贝儿你看错了。”宁叶儿脸上明明害怕的要命,但是就是不肯承认。就怕儿子把她看扁了,真是的,她的心里开始嘀咕个不停,再看看贝儿,心里更是有了很大的落差,儿子明明才五岁,在这样的环境里却一点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而且还越发的异常兴奋,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她真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值得兴奋的,除了他老爸和雷曼串通起来的那个谎言,宁叶儿何尝不想让儿子感到自己的母爱和伟大,何尝不想把儿子护在自己的怀中,可是这小子自从生下来就天不怕地不怕,人家孩子一遇到危险就往妈妈怀里钻,贝儿倒好,直接要往外跑,这也是让宁叶儿最挫败的地方。
“老妈,不要结巴,你越是结巴,越是说明你心虚哦。这样吧,我在前面带路就是了。”小人儿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好奇心和好胜心,权把这趟行程当场了历险一样。一看贝儿要往里冲,宁叶儿哪里舍得,就好像暗处有什么怪物一样,一把拉住贝儿的衣领,死活不让。“你给我安分一点,小孩子要懂规矩。”宁叶儿出言教训着,把希望的目光调向了自己的丈夫和雷曼,眼神很坚定,就算是要走,她和贝儿也绝不走在前面。
“好啦,皇嫂,我带头还不行嘛。说真的,我也有一百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不知道长老们会不会跟我唠叨个不停。”雷曼笑意挂在嘴角边,率先迈开了步子走向了黑暗之中。
“乖,其实长老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是并不是很难相处的。”暗夜把叶儿的小手握在手心之中,仿佛是在给宁叶儿打气一样。“快走啦,雷曼皇叔都进去了。”贝儿焦急万分,仿佛就要被人抢先夺了宝贝一样。
“知道了,走还不行嘛,但是夜,你可不能放手哦,你要是放手我可是会哭的哦。”宁叶儿很认真,他要是敢把她丢在黑暗当中,她就死给他看。熬不过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还是她最重要的男人,宁叶儿紧随着他们步入了那未知的黑暗之中。融入了黑暗,宁叶儿才知道什么是无助,看不见任何的东西,除了身边那两双蓝宝石一般的蓝眸让她稍稍显得心安,她知道一双是暗夜的,一双是贝儿的,只要他们在她的身边就好。
与宁叶儿不同的是,暗夜与贝儿并没有感到黑暗所带来的不适,他们在黑暗之中自由的行走着,仿佛是定位仪一般,他们知道哪里有什么,向哪里拐弯,哪里有楼梯,依赖着两个男人的引领,宁叶儿的不安慢慢消散了,她惊讶于他们视力的灵敏性,心中暗暗称奇,终于见识到了血族的优势,黑暗对她来说也好了许多。
终于感觉走进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厅,虽然可以凭感觉真的很大,但是到底有多大,因为丧失了目视的能力,宁叶儿真的只能张着双目呆呆的站在那里。“皇叔,你走的可真快,都是老妈拖后腿啦,不然我们也早到了。”站在宁叶儿身边的贝儿向着某一个方位噘了噘小嘴,可是宁叶儿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因为贝儿的一句玩笑话,突然四周亮起了淡淡的火焰,在那古堡大厅的四壁之上,突来的光线让宁叶儿的双眼一阵不适应,感觉微微有些刺痛,光线不是很亮,但是却足以让她看见自己所处的环境。这定睛一看,宁叶儿差点瘫倒在地,她就说嘛,这哪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来到的鬼域嘛。难道她是被邀请来参加葬礼的不成,因为在她的正前方是三口黑色的大棺材,很大很大的棺材,足以让一个正常人躺在里面。而且在大厅的吊顶之上栖息着数不清的黑色毛绒绒的小东西,似乎都睁着血红的小眼睛,像一盏盏小灯笼,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偶尔扑腾几下翅膀,才让宁叶儿看清,那全是蝙蝠,数以万计的黑蝙蝠,阴森恐怖的吓人。不会吧,她开始彻底粉碎了她脑海里和蔼老爷爷的形象,暗夜口中的长老们,不会是木乃伊或者是僵尸吧。只要那么一想,宁叶儿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开始竖了起来,身子也越发往暗夜的身躯后面躲,呜呜,她就知道往往不能把事情想的太好。
雷曼血红的晶眸冲着贝儿猛眨眼,他可是好心提醒贝儿小声一点,千万不要惹恼了长老们的休息。但是仿佛贝儿弄错了雷曼的意思,他以为雷曼冲他眨眼是在提示他那稀奇古怪的玩意就在那三个大大的黑色长盒子里呢,五岁的孩子自然是经不起诱惑的,高兴的欢呼一声,轻轻一跳就跳到了雷曼的身边,眨巴着纯真的大眼,喜滋滋的奶声奶气的问道,“雷曼皇叔,是不是那些宝贝就在这黑盒子里啊。贝儿想要玩一玩。”
宁叶儿差点吓的摊在地上,想要开口叫唤贝儿回来,但是却看到暗夜冲她直摇头。似乎不是很赞同她在这个时候开口。而此时的雷曼表情尴尬异常,不由的苦笑起来,却没有放弃的还在那对着贝儿眨眼。血族之中除了皇,地位最高的就要数血族的长老们了,他们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是被所有血族所尊敬和爱戴的,他们几乎不问世事,但是他们却有着最举足轻重的地位。
“皇叔,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认为贝儿拿不到宝贝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不说话。不要紧的,等贝儿我拿到了宝贝,你再说也不迟啊。”贝儿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的好,就在雷曼想要捂住贝儿的小口时,贝儿已经把要说的话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自说自话的说完了,就在雷曼想要制止贝儿下一步的行动时,好动的贝儿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奈不住自己对宝贝的好奇心,直接一下推来了离自己身边最近的棺材,小身子就半爬在了棺材上,一半在里,一半在外,就好像随时要掉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