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果然不一般,这么快就知道了。”雷曼抱着胸,定定的站在那里,他的温柔多半传承与月,这是因为小时候手把手教导他的就是月,所以连带这脾性都像了起来,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么多年,他雷曼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月的与世无争和看透世界。
“只是不知长老们对公爵大人感觉如何?”雷曼倒是很有分寸,在没有揭发维谷拉斯的阴谋时,他还是保有自己的观点,因为毕竟长老们不同于皇兄,也不同于外人。
“那小子?不好说啊。但是我觉得琳娜还是很好的女孩子嘛,就是娇蛮了点。”星眨巴了下嘴,啧啧有声,对于维谷拉斯,那是看不透的。可是琳娜,他倒也觉得至少没有那么坏,至少看得出,她是真正喜欢暗夜的。
“那是你,我向来对维谷拉斯家族没有好感。”阳出声,很是直接,他向来正直不二,最看不惯的就是虚伪,这维谷拉斯在他们面前也说了暗夜不少坏话,但是他并没有全信,夜是皇室的孩子,是直接的继承者,这是改不了的事实。就算真的有所出格,只要没有引起血族的众怒,只要不是违反了原则,都是可以谅解的,再说了作为一个公爵大人,血族贵族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爵大人,这样评价君主,不显得很过分嘛。
“雷曼,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其实我很早就有预感了,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月已经是体贴的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以为他们待着这荒凉之地不问世事就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他们三人也是活了几个实际,看到的比经历过的都要多。只是作为血族的长老,他们毕竟不想真的看到血族的内争,也不想看到血族千年来的和平被自己的同族所打破,所以在没有过激的行为下,他们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以为维谷拉斯至少会慢慢的放弃,原本以为撮合了琳娜和暗夜,至少为了自己的妹妹,维谷拉斯的野心会稍稍的泯灭些,但是没有想到,欲望只会是有增无减,野心也变得贪婪无法制止,所以终有一天,该来的终究会来,流血也无可避免。
“我只是想要请长老们见见一个同族,那么一切就都会知道了。”雷曼倒是不急不忙,良好的修养让他连办事都变得有条有理,如果从他口中说出事实也许长老们不会全信,但是如果换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难道还要本亲王亲自请你吗?血凌。”雷曼没有转身,只是站在那里,但是他却知道,除了皇嫂宁叶儿,估计在场所有灵力高强的血族都可以感觉到有了陌生的血族闯入,但是这却毋庸担心,因为此血族的灵力不及在场任何一人的百分之一。
一个低等的血族,这是星和阳对视后下的结论,虽然他们不知道雷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样精心的安排必有他的道理。
黑暗中步出一男子,黑发血眸,正是那天宁叶儿在小巷之中忽悠的血族血凌,也是后来雷曼救助过的血凌。亲王大人的下令,血凌不敢不来,再加上本身他也知道当初如果不是雷曼出手,估计自己早已葬身在狼人的利爪之下了,也不会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但是最近真的不知是怎么了,人类的世界越来越不安全,狼人大面积的出动,再加上不知为何维谷拉斯家族的势力不断的蔓延,致使他们这些低等的遍布在世界各地的血族都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不想成为狼人口中的美食,也不想成为维谷拉斯家族的一员,他们只想要他们自己的地盘,可以很安稳度日就可以了。但是就算是这样,莫名失踪的人口也在不断增加,各国的政府部门都在深入的调查,可是除了一具具干尸却没有任何的线索,但是只有真正的血族知道,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其中最大的可疑人物就是公爵维谷拉斯大人,只是谁也没有能力去捅破这层纸。
“血凌,几天前我在遇到皇嫂之后,在一条小巷遇到他,然后就引来了狼人攻击。”雷曼简短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血凌,再场各位本亲王就不必介绍了,其实我要你来很简单,你只需当这长老们的面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本亲王保证这次谈话的内容绝不会被任何一个人知道。”雷曼优雅的一笑,血凌是低等的血族,也是长久待在人界的血族,所以他的回答将是最有利的,也是最一针见血的。
“血凌知道,血凌一定会如实回答。”血凌本跪下身,倒也不呆,权当是回报了雷曼救他的恩情,而且在场者灵力都属高强,并不是他一个低等血族所能抗衡的。只是当他看到宁叶儿时明显一愣,其实那晚他并没有看清放走的那个女孩,但是那女孩身上独特的沁香,他至今记忆犹新,现在在这里看见了宁叶儿,也就很快认出了她。接下来让他大感意外的是那女孩手上的冰蓝,和血皇对她的呵护。这么一瞧,浑身冒出冷汗来,那晚好在没有动她,原来她当真是皇要找的女子,又有冰蓝为证,看来这血后之位已经昭然若揭了。
“你在人类几年了?”雷曼轻轻围绕着半跪在正中间的血凌,平和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天一般。“血凌在人界已一百年。”血凌没有欺瞒,他成为血族后不过百年,所以灵力低下。
“那么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与你百年来相比有什么不同,当着长老的面可不能造假哦。”雷曼停在了血凌的面前,通过血凌之口道出事实,维谷拉斯,看你还有什么好掩盖的。“恩,这几天人类失踪人口大增,死亡人数也陡增,而且死亡原因都是由于颈动脉被咬破吸血致死。”血凌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水,既然皇在场,亲王大人在场,就连长老们也在场,这样的他借他十个脑袋,他也是不敢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