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我的夫人有点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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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差别待遇

若只是在我出行归来时,遇见门口那一群,热烈欢迎的三姑六婆、七太八姨们的话。我想我的心情会很郁结,因为伸手打笑脸人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来。

可是在进了我自己的那进小院子,我那被众人的热情冲的有点昏眩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我虽是没大仔细看殷家的气派装潢,不过眼见“我的”小院,与辉煌的若皇宫别院的殷家其他建筑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几乎等同于废墟了。

一走进那圆形拱门后的院落,就闻到一阵青草裹着泥土的芳香气。再看那几丈大的小园中,孤零零的立着一棵快枯死的桃树。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一头通向我脚下的园门,另一边就是我那一进出的卧房了。

青石小径的两边,只简单的两列花圃,而花圃里只剩下一些杂碎的残枝败叶。连一棵杂草都未曾生,看样子在我回来之前是有人收拾了杂草。那棵衰竭的老桃树,就那样耷拉着枯枝,歪扭的立在卧房唯一的窗户前。萎靡的树下还有一张方形的石桌,上面落满了积叶,想是打扫时被遗漏了。

“然儿,这……你出门多时,这园子里的花草长期无人打理。这次回来的又匆忙。这花圃里的花草还未来得及添上。待会我就叫人去张罗……”那个自称我母亲的中年妇女,嗫嗫的道。闻言,我的心反而轻松了许多。然后道:“不用了,我该是呆不久的,何必浪费那些个人力物力呢。”说完我不管怔愣在园门口的一行人,径自向“我自己”的屋子走去。

原来还欢欣异常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下来。那个羸弱的堂妹殷凌悦,早已经被扶回房了,这会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再者看着屋子的造型,和带门扣的园门,不是我嫌弃。而是,这些对天下首富的殷家来说,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苛待?曾经的殷渺然,就是过得“高级”囚徒般的生活吧?如今我回来了,众人之所以那么热情,八成就是因为将要和四大家族之一的,听雨楼联姻地关系吧。

“没事的话,各位婶婶姑奶奶们都可以请回了,我想休息了。”极限的抛出这一句,我不想再跟这些人牵扯下去。一个殷凌悦已经让我有那么一丝的动摇了,谁知道这殷家还会有什么样的“人物”?

“那,那我们就先回吧,这一路舟车劳顿的,然儿确实也该累了。”背后传来我“母亲”歉意劝说众人的声音,众人也都附和着,鱼贯出了这被一群人挤的狭小的园子。总算,我也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

伸手推开了那也不算太狭小的房间,木制的房门。入目的便是挂在正前方的一副彩色的人物画像,我直望着那坐在桃花树下,低垂着羽睫轻抚琴弦的女子,有片刻的怔愣。那画上神色怡然恬静,容颜雅致的女子便是殷渺然的自画像了。

画中写意舒惬,画中,微风拂过女子的鬓角,带起几缕青丝轻扬。花瓣飘落在那如瀑的长发,流连不去的依附其上,增添了一抹妖娆的瑰色。

如今再仔细看来,虽然是说不出的熟悉,又十分的感觉陌生。“殷渺然”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惊艳的女子,却绝对的能让人眼前一亮。她的美好用美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便过于庸俗。用雅致来形容又不够鲜明的体现她的出尘绝姿。

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道划过天际的流光,带着淡淡的光韵,逸而不张扬;雅而不俗;温柔又不失英色。这个女子真的是很难让人找到,能够诠释她的美好的,清晰形容词。

我轻抚那画中人儿的脸庞,这是我?虽然山林那晚我是爆过不少粗口,现实中我却不是那种大大咧咧大而化之的人。虽然谈不上典雅,但是也该有那么点文雅。曾经朋友对我的评价是:你这人有那么点雅痞,有时候又给人一点特立独行的孤僻感。更多的时候,是带着一丝类似缱绻的惫懒。

我们共同的拥有这副躯体,为什么装进不一样的灵魂之后,差别就这么大了?怪不得宇文辰非她不娶啊,可是,我与这个殷渺然的差距又是那么的大……搞不懂,搞不懂啊。这些人脑子迂腐,难道眼睛也瞎了吗?

也不知道袁惜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到家了没有,不知他的家人听了他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想想也知道,处理这样的问题,一定不会太冷场。好歹我曾经的逃婚壮举,轰动过武林。

出那樱花谷之前,与阎无二约定过,七日之内拿谕旨来换解药……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临阵反悔。毕竟他若真的与皇室关系匪浅,想朝廷的御医也不会全是吃白饭的。我们那点小伎俩,怕是不难被识破的。若不是半路被拦截回来,事情就会好办多。那样我们大可以,让阎无二拿到谕旨来换“解药”之后再回殷家。

现在虽然袁惜让我安心等他,我又怎么能安心?

回眸望向敞开的窗棂边的那棵老桃树,和画上繁花似锦的勃然生机相比,不禁有丝凄然。

我居然这么没用,好歹我也是21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新人类啊。可是遇上这群迂腐不化的古人,真的很纠结。道理是没办法说通的!婚姻自由,在这里根本是天方夜谭。基本人权,估计也是白日梦……难道我只能玩点阴的?

呃呸,我那才不是阴的,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自保。再者,我还没做什么呢。

大概在这个园子转悠了一圈,也就目及的那么点地方。而我的房间也就一室一厅。外厅中间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正对玄关上的方位就挂着那副画。

然后便是进门左侧的唯一窗户,往里是隔着青色纱幔的里间,仅有放下一张床的空间。会看窗边,摆放着一张简单的两层书桌,下层置放的就是画中那把古朴的琴。上层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

掀开那青色的纱幔,走近里间,才看清这狭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的里间。床头还有一张简易的梳妆台,床尾则是一顶一人高,半丈宽不到的衣柜。看了下梳妆桌上那镜面模糊的镜子,和空无一物的台面。摸摸自己只用一根发带横过额头,结在后脑的发带。不知道是殷渺然原来就不用发簪,还是不在的时日太久,那些东西早已不在。

我又挪到一旁的衣柜前,打开看看。里面也只简单的几件旧衣裳,清一色的素白。

看来这殷渺然曾经在殷家的日子,过的也并不如她头上的光环那般光鲜。到此时,我的心境已经完全的平复下来,恢复万分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