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年轻人遇到一位老先生,年轻人随口问老先生:“您今年高寿?”老先生回答:“我今年四岁。”年轻人听了很讶异,眼前这个面皱发白,伛偻老态的先生,少说也有七十岁,怎么看都不像是四岁。老先生接着说:“年轻人,我今年确实只有四岁!因为过去我只想到自己的利益,从不知道要发善心、做功德,只知道享受自己的快乐,没有想到应该帮助苦难的人。直到四年前,我信仰了佛教,才打开心眼,明白要用有限的生命,做无尽的奉献。要在短短的一生,为亲友留下慈悲,为人间留下喜舍,为生命留下信仰,为自己留下因缘。”
“四年前才从睡梦中醒来,看清了许多世间的真相;才真正重生,明白了生命的价值。年轻人,我以前浪掷时光虚度岁月,只有这四年来,才真正打开灵魂的门窗,迎接慈悲的阳光,喜舍的雨露。所以,我的生命只有四岁。”
人的生命不在长短,在于把握有限的时日,做有意义的事。儒家的颜回,虽然只活了三十多岁,他的安贫乐道,至今仍为人们歌咏、赞颂。佛教的僧肇大师,在人间也只有短短的三十多年,身后留下一部脍炙人口的《肇论》,开创了中国三论宗思想的先河。
四岁的老翁,花费将近一生的时光,才寻觅到人生的真谛,我们要求生命久长,可有细细思量,一生到底要的是什么?在《大庄严经论》卷三说:“人身极难得,信心亦难生;财宝难可足,福田复难遇。”
朝闻道,夕死可矣!四岁老翁并不可悲,可悲的是我们在梦中说梦,假戏真做,如同庄周迷蝶,蝶迷庄周,惘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