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书刊,淫秽录相,对于青少年的毒害,是有目共睹的了。有些书刊录像。简直就是诱发和唆使青少年堕落和犯罪。“扫黄”扫了几年,成绩的确是巨大的,但是并不值得乐观。扫了又来,来了又扫,还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尽头。那些黄毒犯和我们搞游击战,麻雀战,地下斗争,鱼目混珠,借伞躲雨,越来越诡,越来越精。特别是使出“擦边黄战术”,使我们穷于对付。他们把那些黄色书刊里和录像带里实在不像话的地方删掉一些,剪掉一些,换汤不换药,又招摇过市,大卖其钱。特别是他们很善于伪装、千方百计地混进各种高级机关、学校、社团、俱乐部、文化机构的图书馆和录音室里躲起来,钻进各个家庭,特别是高级家庭,继续作恶,更非同小可。
一个擦边黄,一个借伞躲雨,这两手够厉害的。擦边黄已经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但借伞躲雨,特别是以擦边黄的面目借伞躲雨,似乎还远没有引起注意。我们只要粗略地调查一下,从中央党政军的高级领导机关和其下属各单位,直到县以上的各级机关、团体,大大小小的企业、事业单位的俱乐部、文化机构,有多少单位在放录像呢?一年到底放了多少场呢?那真是不计其数,每晚上也许不下十万场吧?如果我们把这十万场录像检查一下,到底放的是一些什么带子呢?我不能说放的带子里没有一些是健康的,鼓舞人向上的,有一些带子是单纯娱乐性的,无毒无害。但是那些从台港进来的以“枕头”、“拳头”、“噱头”的“三头主义”为主要内容的低级庸俗的带子,不是一直占着主导地位吗?其中就不乏那种擦边黄的以至透底黄的带子。我国每天晚上成百万、千万以至上亿的人,在吃这样的精神食粮,长年累月吃下去,到底会产生什么结果?我们如果再检查一下遍布城乡的书摊,一天到底卖了多少本擦边黄或有消极影响的书,一年卖了多少本呢?是一些什么人在买去看呢?那恐怕也是会令人大吃一惊的数字和事实吧。
如果再到那些高中级的家庭里去看一看,在他们的录像机旁放的一些什么带子,在他们的书架上可以找到一些什么样的书,那就恐怕更是触目惊心了。当然那些领导干部可以自诩有拒毒能力,正像过去看内部参考片一样,不会轻易中毒的。但是那跟着看的子女家人呢,他们会天然得到遗传的拒毒能力吗?有人说,有些黄货一直得不到肃清,其中一部分就是由那些子弟和热心人互相转录和转借,从而流入社会,也不是什么秘密。这话是否有几分道理,只有由那些家庭的家长自己检查一下,才能回答了。
这真是令人难解,我们有些人害怕黄色毒品,有“恐黄症”。有些人,特别是青少年,却有“嗜黄病”,就像吃鸦片烟上了瘾的人一样,嗜黄成癖,哪怕不吃不睡,也要花大钱去看那种“下半夜的专场”。甚至有的人就是两种病症兼而有之。一方面在说扫黄,一面却不拒绝看那些黄货。查一查从北京到地方开的各种会议上,到底放的一些什么带子,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我也曾参加过一些高级的会议,那会上放的录像带子,也不见得就多么高级,也未必就找不到擦边黄以至真黄的带子。
我想,我国的“扫黄”是一定会坚持下去,不会动摇的。但是如果扫下不扫上,扫外不扫内,扫机关不扫公馆,扫半夜场不扫晚会场,那成效是有限的。俗话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是不行的。如果真要“扫黄”,而且想很快地扫,彻底地扫,那恐怕还是从州官不放火作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