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鸣沙明里暗里的学习武功和剑术,又有苏文、苏青、阿茹娜和菱花等一般小朋友的陪伴,也渐渐的把思念父母之心放在后面了,只是父母的大仇却深埋在心里,没有一丝动摇过,哪怕是不知自己的敌人到底在哪里,可是也想着先把武功学好,才能有机会找到敌人报仇。只是他学会了隐藏情绪,不在像父母刚死那两年那样忧郁了,李闵政看着鸣沙的变化,很是欣慰。
这日鸣沙在学堂上和李力学习了一些三国里的计谋,李力摇头晃脑的讲了一些美人计和周瑜诸葛亮等人物故事,鸣沙何时听过这样的好故事,只听得一双小眼瞪的大大的。上午学习完文化课,下午本来是和昊然一起学习武功的,但是昊然拳脚功夫,早已经毫无保留的全部交给了鸣沙,现在只是看鸣沙重复练习罢了。待鸣沙都练习完了,这才趁着苏文等人都不在的时候,把鸣沙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这时程若芙已经身怀六甲,走路行动很是不便,见鸣沙过来,只在炕上同鸣沙打了个招呼,便自去睡觉了。
昊然转身从木箱里翻出一把有些发旧的长剑来郑重的交给袁鸣沙。鸣沙不解的看着昊然,昊然拉着鸣沙坐了下来,淡淡的说出了这把宝剑的来历。昊然叹口气道:“沙儿,你知道你的爹爹是怎么死的么?”鸣沙天真的道:“不是说爹爹是得病死的么,还有什么问题么?”昊然摇摇头道:“沙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爹爹和我当初本在战场打仗,眼看的我们就要胜利的班师回朝了,可是却硬是被一道圣旨给叫了回去,哪知这一回去我们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便被当时皇帝身边的公公魏忠贤以我们通敌叛国之罪打入天牢。袁将军在牢里又受毒打,又受惊吓,吃又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环境更不用说了,老鼠蟑螂的我们什么没见过,就这样袁将军的身体烙下了病根,本来当年的皇帝给我们定的是杀头的罪,可是最后换了这个崇祯皇帝,他为了自己的名声才把我们这些这本是要死的囚犯都流放到归远这个荒凉的地方,你的母亲为了你的爹爹,偷偷的跟在后面,领着年幼的你,一起前后来到了这里,所以你本应该是京城人士的。”昊然说到这,拿起八仙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继续道:“我们和你的爹爹经历了千辛万苦来到归远境地,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了,没想到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两个罩着蒙面看不清脸的杀手突然出现,就像是和你的爹爹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都是冲你爹爹下杀手狠手,好几次都差点遇险,后来我当时的手铐被你的李力叔叔给解了下来,加入战局,场面当时便被扭转乾坤了,可是我们都在酣斗,没想到其中一个杀手冲着没有人保护的袁将军那里就是一扬手,袁将军登时倒在地上,待我们将敌人打跑,才发现你爹爹是中了敌人的暗算了,那标上啐着剧毒,你爹爹没隔几天便去世了,我当时用我的剑把其中的一个敌人的脸上划了一刀,而那个没有伤的敌人在偷袭我们的时候,被救我们的蒙古大叔宝音图一马鞭抽到握剑的手上,不慎落下了这把宝剑,这剑上的图腾是有钱人家的象征,一般武林人士是很少用到带有这样图腾的宝剑!”
说完这一段昊然呆呆的,他的思绪显然又回到当年。而小鸣沙却听的双眼喷火的道:“后来怎么样呢?”昊然回过神叹了口气道:“后来我们便来到了这个苏木脑包村安顿下来,你的娘亲在族长的安排下厚葬了你爹爹,你的娘亲从那以后大受打击,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终是在这里去世了啊。”鸣沙只听的暗自含恨,站起来大声道:“姑父,到底爹爹和什么人有仇啊,连皇帝都赦免了爹爹的死罪了,这人却非要置爹爹于死地呢?”昊然摇头道:“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当初我跟随令尊的时候你爹爹待人和善,从不曾于人发生过任何口角问题,也很得民心,只是不知何人和你爹爹有仇,一心要置袁将军死罪啊。”鸣沙双眼通红的握紧手里的剑,看着宝剑上的图腾,心里暗自恼恨。
昊然道:“这两人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是鸣沙你留心看这把剑上的花纹,这是象征着贵族家族的一种图腾,在一般武林中人的宝剑上很少看到这样的二龙戏珠的图文,你以后如果有机会出去闯荡江湖,你要仔细留心人们所佩戴的宝剑,如果发现佩戴这样的图腾宝剑则很有可能是线索之一,其次是当年我和这两个蒙面人对打的时候曾在一人的脸颊上划了一道很长的剑疤,如果这两样事情都对上号,那么便极有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到时候你在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己招了,如果所言句句属实,那么你便可动手报仇了,这把剑给你,日后若遇见了你好核实一下!”
鸣沙这才有些头绪,小手握紧了拳头,昊然又接着道:“当年袁将军和我说过另一件事情,便是你名字的来历,那是在你刚出生不久,一个名唤宝音师父的道人路过你家,说和你有缘,想要见你一面什么的,你爹爹把你抱给那个宝音师父,那师父给你起了鸣沙这个名字,又说怕你不好养活,给了你一个五当召的护生符戴在你胸前,诺,你现在带的便是当年的那个护生符,你爹爹一在交代,若遇到困难一定要去五当召寻找宝音师父,他会帮助你的,所以我想的你如今也大了,我的武功也都交给你了,不如拿着这把杀父仇人之剑,前去寻找五当召的宝音师父,也许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呢,你可以顺便打听你的杀父仇人,不是一举两得么,何必一直在这个小村子里窝下去呢。”鸣沙摸出脖子里那个猩红色的护身符,是个三角形的,用力握在手里,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宝音师父,把昊然的话语深深的埋在了脑海里。鸣沙自从知道了父母的真实遇害,便每日里更加刻苦的用心练习水无痕交他的武功。这****正在父母坟前独自练习飞镖,忽见远远的有人喊他鸣沙哥,鸣沙心下一紧,赶紧把手里正要在发的小石子给扔到地上,然后回头一看,竟然是阿茹娜。但见阿茹娜一身粉色蒙古袍穿在身上,头上戴着浅粉色的蒙古帽子,左边还插了根浅粉色的羽毛。把阿茹娜衬的就像一朵美丽的三丹丹花,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满脸红晕的看着鸣沙。
鸣沙走上前道:“娜娜,你怎么没和青儿和菱花她们一起玩?来这里做什么?”阿茹娜走上前撅起嘴道:“菱花现在就知道围着文哥转悠,阿青又总是爱去找呼和大哥,就把我一人撇下了,太没意思了,所以我只好来找你,可你又不在家,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呢,所以特意过来找你的。对了,你刚才在做什么,我见你一个劲的像树上挥舞着什么。”
鸣沙赶紧道:“没......没什么,你不要在问了。”两人正说着,忽听得一阵狼叫声远远的传来,阿茹娜脸一白道:“不好了,鸣沙哥,狼群又来骚扰我们村庄了,这该怎么办啊,我姑父又出门去了,只有他有办法能解决狼群啊。”鸣沙镇定的道:“听声音狼群好像还离咱们这有些距离的,咱俩赶紧回村子里,告诉苏炎村长,让大人们做好防狼准备。”阿茹娜点点头,伸出洁白的小手,拉住鸣沙的大手向村子里走去,鸣沙心里一颤,只觉得说不出的温柔甜蜜。
回到村子里,两人跑到苏炎那里,一进院子便见菱花正满脸红晕的看着苏文,而苏文看到鸣沙和阿茹娜两人也是满脸的不好意思。阿茹娜和鸣沙相视一笑,知道二人很可能是表态了,都替两人高兴。
袁鸣沙对苏文道:“文哥,咱们刚才在外面听到有狼叫声,只怕这些狼群又来骚扰咱们了,咱们得告诉你爹爹。”苏文和菱花脸色一变,苏文道:“狼群又出现了么?可恶,这帮恶狼一天不消灭了,咱们村子就宁静不了,前两天刚吃完我们的羊羔和兔子,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走,咱们去和爹爹一起说去。如今朝鲁大叔又不在,唉!”一边说几人一边走进了家里。
鸣沙一边走一边道:“可能这些狼群被咱们给喂肥了,觉得每次一来到这里就有好吃的,所以它们肚子一饿就来咱们村了。”苏文点头道:“也许是这个理吧。”苏文几人进得家里,和苏炎说了狼群的事情,苏炎点点头,让几人晚上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他自会安排这件事情的。菱花和阿茹娜一起回到菱花家里,鸣沙也回去和李闵政以及李大婶一起吃饭去了,苏炎通知村人把大门牢牢的插好了,又把一些兔子打死,扔到了离村们很远的地方,全力以赴的准备对付野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