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默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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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二战确定

第55章二战确定

连达权高高跃去,准备用一记千重波来结束战斗。只见巴鲁巴鲁突然深深蹲下,脸上青筋毕露,状似耗力极大。

糟糕!是刚才巴鲁巴哥的那招!连达权心头一颤,赶忙交叉双臂,护在胸前。

人体弹簧大爆炸!

“嘭!”巴鲁巴鲁疾射之出,犹如一枚巨型炮弹,他的肩膊狠狠地撞上连达权。连达权被击出20多米,重重地摔在地上,翻了五六个滚才停下来。那种冲击就如当初用金刚岩练功时感受到的一样,排山倒海的力道深达肺腑,让他五内翻腾,胆汁都差点吐了出来。这一下,好猛!

其实巴鲁巴鲁这个人肉弹簧炮弹的局限性非常大,因为他只能靠深蹲蓄力,所以攻击方向只能在向上120度范围内。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引连达权跃起,这样才能发挥出十成威力来。

连大权久久不动,巴鲁巴鲁却不敢走过去,怕步了弟弟的后尘。他对场边的裁判说道:“喂,你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哈哈!你还挺聪明的嘛!”连达权此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

“唔……可恶……”最后的绝招都失败了,巴鲁巴鲁知道这一次要完蛋了。

咚咚咚!战鼓雷鸣,表示比赛结束。财源广进队一胜零负,积分三分。

“咳咳”连达权干咳了两声,胸口郁闷,被撞得不轻。

“哈哈,有你们这么强的队友,我成为巴索伦首富指日可待啊!”雷奥伦乐得不可开支。

“不是“我’,是“我们’吧?”沃特鄙视道。

“哦,对对对,奖金平分嘛,我怎能忘了你们呢,哈哈!”雷奥伦尴尬地擦了擦眼角的汗。

“只是现在还不是分钱的时候,奖金现在暂存在战队管理处,要提前一个月申报才能拿取。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去看看有没合适的档期,找个第十层的战队来挑战!”

“好!刚才那胖子还不够我塞牙缝呢。咳咳……”连达权摩拳擦掌,又兴奋起来。

“你没事吧?”安妮关切地问道。

“当然没事,靠!真多事!”连达权不满道,他只觉得安妮在小看他。

安妮见连达权突然发起脾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暗自伤心。

“别管他,我看他是被撞傻了脑子。”沃特安慰安妮。

一行人走到对战公示牌前,这块挂着墙上的大纸写满了当日各个战队的对战排期。众人从第十层开始挑选对手。

“只有暗黑之虫战队没有预约,今晚可以挑战他们。”沃特说道。

“噢,那帮家伙啊,还是算了。”雷奥伦撇撇嘴,摇头道。

“怎么?”连达权问。

“是一群控制虫子作战的家伙,又毒又阴险,不好弄。”雷奥伦说。

“虫子而已,怕啥呀!”连达权不以为然,不等众人表态,直往约战处奔去。

“虫子……”安妮一想到那些毛茸茸的长条状软体,不禁打了个冷战。

“别怕,这次我来出场好了。”雷奥伦爽朗地笑道,拍了拍安妮的肩膀。

“谢谢大叔。”安妮说。

“靠!越级挑战怎么还得倒贴钱啊!”从约战处报名回来,沃特摸着自己日渐萎缩的钱袋,不爽地说道。

“哈哈,那是因为以高等级比赛的激烈程度,需要施以更大强度的结界的缘故,而维持结界当然得收维护费了。还有为防有人投机倒把,越级挑战的参赛费会更多。不过这次我们越11级挑战,奖金就翻了十倍,赚大了,哈哈。”雷奥伦解释道。

“反正我只出钱,不出力……”沃特没好气地说道。

突然,四周气压骤升,一股浓烈霸道的气息从通道的另一头如怒涛狂潮般侵袭而来。只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三人。他们清一色的白色头套,配以白色长袍,袍子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太阳图案,上书一个硕大的白色“刀”字。他们衣裤鞋袜皆为白色,背上背着一把改良过的白色鬼头刀——五指宽,6尺长。

这三人越走越近,那股压倒一切的萧杀气势也随之激增。为首的是一名神光内敛的老人,显得超凡脱俗。伴随在他两旁的分别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女子和一个神情冷漠,眉发乌亮的英俊男子。

连达权众人不自觉地警惕起来,留心戒备,严阵以待。

在狭窄的通道中,那三人不紧不慢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那三人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放在众人的身上,当他们透明一般。那种傲慢与威严,深肌彻骨地把众人震慑得汗毛直竖,动弹不得。这是顶尖高手才有的绝对气场!

那三人走远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发觉全身已是冷汗淋漓连达权回头望去,心中不忿,正想追去,被雷奥伦一把抓住。

雷奥伦激动地警告道:“不要命了啊!?”

“什么人!?”连达权回头问雷奥伦,双眼瞪得斗大!

“第二层的“白刀’,去年的亚军。”雷奥伦悄悄地说道,仿佛生怕被他们听见。

“哇靠,吓死我了,那还是人吗?”沃特吓得都要尿出来了。方才他差点就忍不住要施展水龙脱跑路了!只是对方身上弥漫出来的杀气让他直觉即使是施展水龙脱也逃不过那被一刀两断的命运。

“好恐怖……”安妮呆呆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觉得害怕,但却没有慌张,心中有种温暖的力量让她感到安稳。

“可恶!”连达权一拳打在墙壁上,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第二名吗?差太远了!可恶!”

“喂,你该不会以第一为目标吧?”雷奥伦见连达权反应如此之大,问道。

“总有一天……我得好好想想,今晚见吧……”连达权冷冷说道,然后一个人走了出去。

安妮想跟上去,被雷奥伦制止。

“算了吧,让他静一静。未打先输,的确够丢人的。”雷奥伦望着连达权的背影,意味深长地说道。

于是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众人,紧接着又被失败冲昏了头脑……

那走在通道上的三人……

“你怎么看?”白刀那名神采奕奕的老者说道。

“还不错,特别是那个眉头上有疤的男子。”那女子说道。

老者摇摇头,又问那男子:“你怎么看?”

“那个女的有古怪。”英俊男子得意地说,仿似嘲笑那清瘦女子的肤浅。

“唉……”那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太过自信了。”

老者说罢,从袖中拿出两个钱袋来,那对男女大吃一惊,这不是他们本来挂在腰间的钱袋吗?!

老者把钱袋还予两人,幽幽叹道:“雷奥伦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贼’呀……”

雷奥伦带着沃特和安妮,继续在绝望之塔里溜达,期间也碰到过不少高级战队,只是在气势上已再难找到能与白刀匹敌的了。安妮和沃特稍微舒了一口气,毕竟别人是第二名,这绝望之塔中不可能全是那样的怪物。

连达权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他身无分文,也买不了什么东西,漫无目的地走一步是一步,他只觉心里堵得慌。不知不觉,他又走到了那个刻木雕的少年的地摊旁。

现在仔细看来,这少年眉目流转间还是带着一分稚气,他气质文秀,平和温婉又认真无比,其实是很能让人心生好感的。

连达权专注地观摩着少年的手艺,只见他的动作似缓实快,精确无比,如果将之比喻成武技的话,那该是一门精妙刁钻的技击之术。连达权看得入迷,只觉得在那一挑一划间,蕴藏着各种攻防搏击的妙理。

木人长守,刻刀久攻,这木头与刀竟在连达权眼中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木纹千丝万缕,看似代表无数破绽,却暗藏陷阱,唯有那刻刀看得真切。刻刀巧妙地切入木头的纹路,将其削下,木头又懂得在关键的时候改变方向,不至于完全被刻刀吃死。

看了许久,刀木双方终于战罢,一具活灵活现的木雕女像也就随之诞生了。

那少年又拿起一块原木,准备继续。他刚一下刀,只听连达权忘情地惊呼道:“小心!”

那少年被声音一吓,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把那原木翻来覆去地检查一番,终于开口道:“恩,也对,应该从这边开始。”说罢,便把第一刀下在了别处。

突然,少年一惊,抬头看向连达权,他方才沉迷其中,竟不觉有人在提醒他。

连达权呆呆地望着木头,完全被固中的奥妙境界所吸引,不能自拔。少年一停手,他的目光便化作一片迷离,不知所措。

那少年微一皱眉,手持刻刀向连达权伸去……

那少年微一皱眉,手持刻刀向连达权伸去。直到那刀锋仅停在连达权左眼前一寸处,只听那少年喃喃自语道:“庸自扰,才自困,天自纵。窥他物,入我境,下乘之眼。”

说罢,他刀锋一挥,从连达权的左眼划至右眼,像要凭空切断他的目光一般。这是解局的方法,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连达权从“窥物境”中解脱出来,谁知连达权还是一动不动,状若泥塑。

少年心中有虑,想不通透,又自语道:“执念如此之强,难道这家伙已入“我道’?”他凝神向连达权的眼中看去,只见他左眼深处有一道白气萦绕,右眼则是伴随有一道黑气腾旋。以目辩功,少年惊讶,此人居然同时修炼了两种功法!

接着,他又试划了几次,连达权依然不为所动。

糟了!少年心想,这人怕是从此入魔,再也回不来了。

此刻,连达权的意识仍游荡在一片迷蒙的荒原之中。他似入梦境,发觉自己身在另一个世界里。这迷眼的浓雾时而散开,露出这世界的一角。只见那一花一草,清晰可辨,居然过份地真切,真切得能看清其中的脉络和内芯,甚至是那细胞中的新陈代谢。这浓雾之后的世界万物,居然全不分表象内在,一眼就能看穿看全,反倒显得纷乱复杂起来!

这一花一草就有这么多奥妙,如果浓雾散开,那这整个的世界的讯息,非得把连达权的头脑撑爆不可!

连达权兀然心惊,不敢再看。此时一声古老悠长的老调响起,似说又似唱,这声音听得熟悉,竟是初炼黑气道时所感受到的那把声音。

只听它说唱道:“白有道,黑有道。天有道,地有道。是有道,非有道。万物有道,你是何道?”

此声悠扬,入耳舒畅,听得连达权甚是舒服,与上次的激烈冲荡全然不同。所以他这次可以很轻松自然地答道:“我不知道……”

“轰!”一声巨响,连达权似乎开了个很不合时宜的玩笑,那神秘声音没了回应。浓雾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连响,顷刻之间,那一个世界万物凋零,尽皆崩溃了……

浓雾散去,雾外是“无”。连达权只觉一身飘飘然地,堕入了“无”之中。

许久……

“恩?!”在现实中的连达权突然醒来,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那手持刻刀吃惊地看着他的木雕少年。那少年明显吓得不轻,瞳孔张得老大。

那少年接着出神地说道:“你居然能从入魔中醒来……”

“什么走火入魔,我这么牛,魔敢收我么?”连达权头脑空空,一时想不出前因后果,他只是顺口回道。

“魔不收你!?”那少年居然把玩笑话当真,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还真奇怪,和这木雕一个样,怪!”连达权说道。此时城中响起了暮鼓,“哇靠,怎么天都黑了!我还有架要打。走了!再见!”连达权匆匆道。他迷入玄奥境界,从中午一直持续到黄昏,能够醒来已是大幸,他还浑然不觉。

“等一下!”那少年急道。

“啥?!”连达权回头不耐烦地说。

“我们有缘,这木雕,送你吧!”那少年递给他一个木雕,正是一开始引他入迷的那一个。

“恩,好,谢谢咯,对了,小朋友,你叫啥名字?我叫连达权。”连达权问道。

“我叫,天眼宗一郎。”

这小孩真邪门……连达权匆匆赶往绝望之塔时,回想起刚才的奇遇。其实他不知道,那是因为他不经意地进入了别人的“境”内。所谓“境”,指的是比境界更加高深的内涵。当一个武者拥有“境”时,那么他的武技将会随“境”升华,或横向地千变万化,或纵向地深不可测,总而言之,“境”是代表着武者气场、态度,意念的一种实质感染力,也只有登峰造极的高手才能练就。

入场通道中……

“这家伙磨磨唧唧地,难道想害我替他出场不成?”沃特不爽道。比赛已经开始,对方已经进场,沃特卡在门口,死赖着要等连达权到了才肯出去。

“喂……这里!”安妮着急地高呼道,她第一个发现连达权。

“来了,哈哈!”连达权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