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皇叔离开前,商凉玥都还好好的,只有皇叔走了,商凉玥才中的毒。
而当时,只有自己在。
不是她是谁?
帝久雪脸色白了。
所以,皇叔以为是她,一点都未有错。
可是,她为何要对商凉玥下毒?还是说,她身上有什么毒?
帝久雪立时看自己身上,仔仔细细的看,甚至闻,都未闻出什么来。
而且,如若她身上有毒,为何她未中毒,就商凉玥中了毒?
帝久雪想不明白。
越想越不明白。
她看向窗外,时间已然过去很久,不知晓商凉玥如何了。
帝久雪想了想,走出去。
这一走出去,她便看见从楼上飞下去的代茨。
代茨回来了?
帝久雪立时看向旁边卧房。
暗卫依旧在门外守着,一点变化都未有,而房门依旧紧闭。
她不知晓里面的情况……
帝久雪觉得,里面情况定是不好,她想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抑或是,看看商凉玥是如何中的毒。
帝久雪抿唇,手攥紧,再次来到门口,“皇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帝聿坐在床上,他指腹落在商凉玥手腕脉搏,而商凉玥身上扎着银针。
她脉息很弱,他必须保住她的脉息。
帝久雪的声音传来,帝聿眸中的夜色暗了。
“来人。”
瞬间,藏在卧房暗处的暗卫影子般出现在卧房,跪在地上,“王爷。”
“看着公主,未有本王的允许,公主哪里也不准去。”
“是!”
很快,暗卫出去,站到帝久雪面前,“公主殿下,王爷让您回房。”
帝久雪愣住。
回房……
那商凉玥……
不等帝久雪多想,暗卫便伸手,“公主,请。”
帝久雪站在那,看着极快打开又极快合上的房门,眉心紧皱。
她想进去,想进去看看商凉玥和皇叔,但……
帝久雪终究离开了,卧房安静。
帝聿看着商凉玥,随着四周的安静,他眸中的暗沉消失。
“为何。”
自己的身子明明很弱,身手亦比不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暗卫,可她就是能每次都挡在他前面。
在这东擎大陆,只有他挡在别人前面,未有别人挡在他前面。
她是第一个,那般柔弱,那般顽强。
帝聿低头,薄唇落在商凉玥那苍白如纸的唇上,细细的亲吻她。
蓝儿……
他的蓝儿……
天渐黑,夜幕降临,因为出了太阳,不再有雨,天上繁星点点。
极美。
帝聿坐在床前,给商凉玥喂药。
商凉玥还未醒,从她中毒到现下,她眼睛都未睁开过,哪怕是一次。
似乎,这一闭眼,商凉玥就不会醒了。
帝聿用的是老方法,一碗药喂进商凉玥嘴里,他嘴里亦是满满的药味。
但他神色未变,更是未有嫌弃。
放下碗,拿过手帕给商凉玥把嘴角的药汁擦了,又让人送热水进来,给商凉玥擦洗,做好这一切后,他才出声。
“代茨。”
药来了,似乎一切都稳定了,代茨也不再四处跑,就在门口守着。
听见帝聿的话,她立时进来。
“王爷!”
帝聿坐在圈椅里,视线落在她脸上,“把今日送来的急信拿来。”
代茨神色一顿,随之唇动了动,最终未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是!”
王爷已然一日未吃东西了,她想让王爷吃点东西。
但是……
王爷的性子,此时除了王妃,未有人说的动。
很快,信件送来,各个地方的消息。
急件。
帝聿拿过毛笔,开始处理这些急件,屋内的灯火无声燃烧。
代茨站在旁边,看着帝聿,又看商凉玥。
商凉玥躺在床上,床幔合上,很安静。
她在睡着,呼吸很细,几乎听不见。
王妃身子很弱,从她的气息她便感觉的到。
忽的,卧房里的气息微变。
代茨心里一紧,立时看向帝聿。
帝聿手上拿着一张信纸,他视线正落在信纸上。
他神色如常,眸漆黑,深寂,无波无澜。
但代茨知晓,这信上内容不简单,不然周围的气息不会有这般大的变化。
代茨视线落在帝聿手中的信纸上,从她这里看,她看不到上面的内容,只能看见白色的纸。
帝聿看着信纸上的话,上面内容不多,只有一句话。
“帝临战神,如若想救你心爱之人,三日后,芙蓉殿一见。”
帝聿手指微动,信纸被他握进掌心,眨眼间消失。
他看着前方灯火,那一簇火苗落进他漆黑的眸子,好似黑暗中的火,不是光明,而是指引你走向地狱。
帝久晋来到了龙泉镇县衙,他是戌时到的龙泉镇,他不知晓皇叔在何处,但他知晓,来府衙,绝不会有错!
县衙大人知晓帝久晋来了,立时出来,跪在地上,“下官参见晋王殿下!”
这尊佛怎的来他这小庙了?
心慌慌啊!
帝久晋视线落在县衙里面,看了一圈后未看见有不一样的,收回视线,看着县衙大人,“免礼。”
县衙大人起来,身子依旧躬着,呵呵的笑,“今日晋王殿下怎的来龙泉镇来?”
“皇叔可在此?”
县衙大人愣住。
皇叔?王爷?帝临战神?
县衙大人很快神色变了,变得无比紧张,“回殿下的话,不曾。”
说完,赶忙问,“敢问殿下,王爷来龙泉镇了?”
帝久晋眉头皱了。
苍州发生这般大的事,龙泉镇又是离沁山最近的地方,按理说,皇叔会在此。
但县衙大人这副模样,似乎皇叔并不在此。
帝久晋眼中神色微动,说:“本王问问。”
县衙大人顿时放心了,“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王爷来了,那他可得提着脑袋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脑袋便会搬家。
“对了,本王来是此是听闻沁山山脉倒塌,以及海口村一夜间夷为平地之事。”
县衙大人立时正色,“殿下是来处理此两件事?”
“是。”
“你且告诉本王,此两件事是否是真,如若是真,本王要知晓此两件事的来龙去脉。”
“是真!”
帝久晋脸色沉了,“你仔细与本王说!”
县衙大人当即伸手,“殿下里面请,容下官与你细细说来。”
“嗯。”
……
德承地下钱庄,内院。
帝聿站在卧房里,一个暗卫跪在他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