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哐当——!
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商凉玥的手。
把商凉玥给拉了进去。
砰——!
门关上。
一切不过眨眼间。
藏在暗处的暗卫看见这一幕,要起的身子按捺了下去。
因为,那拉住王妃的手不是别人,是晋王殿下。
他们,忍了。
如若是王爷在这,怕是忍不了。
卧房里。
商凉玥看着拉着自己的人,想抽回手,行礼。
奈何帝久晋把她的手拉的死死的,神色无比激动,“师父,你可算来了!”
商凉玥,“晋王殿下,你且先松手。”
她的手要被他给捏断了。
帝久覃此事也反应过来,赶忙起身,“五弟,先放开张鱼小兄弟。”
帝久晋听见帝久覃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商凉玥,立时放开,“师父,我太激动了,你莫见怪。”
说完抬手,规规矩矩的行了个赔罪礼。
商凉玥揉被帝久晋捏红的手腕,看着这身子躬着,态度极为诚恳的人,想说什么,压了回去。
帝久晋还真就有把人弄发火再发作不得的本事。
“我无事。”
帝久覃看着商凉玥揉手腕的手,比寻常人纤细,白皙。
一看就不是男子的手。
似乎被捏的狠了,她揉着,动作未停。
帝久覃想伸手看看,是不是被帝久晋捏的受伤,但他的手刚抬起,便收了回去。
“五弟,你说有问题想问,便问罢。”
她气色看着比那日好了些,他稍稍放心。
帝久晋当即直起身子,看着商凉玥,“师父,我与大哥打胜仗了,你可知晓?”
商凉玥一顿,“我知晓。”
都胜仗两三日了,她如何不知晓?
帝久晋也察觉到自己问的问题等于是废话,手抓了抓头,笑着说:“师父是厉害人,自然是知晓的。”
有些不好意思。
脸还有点红。
商凉玥,“……”
这么个头脑简单的人,竟还会脸红。
“晋王殿下且说有何问题,我能回答的,尽数回答。”
“好!”
帝久晋当即问,“师父,现下我们已把辽源赶至南明山,此次大战,辽源损伤十万兵马,我们损伤两万。”
“但他们即便损伤十万兵马,剩下的亦比我们多。”
“所以我与大哥在倒塌的南明山下即刻修筑城墙,以此来抵挡辽源兵士。”
“但我觉得我们修筑城墙亦不能阻挡辽源,尤其这几日他们安静如斯。”
“下次开战定然不会如前面几次那般简单。”
“我担心,他们在酝酿着什么,给我们黎洲沉重一击。”
商凉玥听帝久晋的话,思绪动起来。
这几日她在画城墙图,未想别的。
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未想,她有想过。
只是未细想罢了。
因为她相信王爷,这个擅长挖坑的男人,说不定,他早便在挖坑,等着辽源往下跳。
但现下帝久晋问起,她得细想了。
帝久晋继续说:“师父之前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与大哥派了探子去,得到的消息是,辽源现下什么动静都未有。”
“可怎会未有?”
“他们想攻占我黎州,就如我想把他们赶出黎州一般。”
“我们在迫切的为后面的战事做准备,因为我们知晓他们不会退兵。”
“同样的,他们要占领我黎州,自是要有所动作,不会这般安静。”
“我觉得他们定……”
“如若是晋王殿下,你会如何做?”
商凉玥突然看着帝久晋,打断帝久晋。
帝久晋愣住,“啊?”
“如若晋王殿下是辽源人,你想占领黎州,你……”
“我怎会是辽源人,我……”
帝久晋声音一下止住。
他看着商凉玥,眼睛睁大,终于反应过来。
“师父的意思是……”
“张鱼小兄弟是想让我们想想,如若我们是辽源人,我们处在此番境地,当如何。”
“只有以己心度彼心,才有可能知晓对方的心思。”
帝久覃看着商凉玥,说出商凉玥刚刚话里的完整意思。
而他眼睛,光芒闪烁,极亮。
她真的,每一次都能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想不到。
让他,震撼。
“我明白了!”
“师父,你真是太厉害了!”
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他醍醐灌顶。
“我……我现下便想!”
说着,帝久晋当即在卧房里走来走去,认真的想起来。
这模样,真的是个行动派。
商凉玥看着帝久晋这模样,之前被捏住手的气性消了。
眼里有了一丝笑。
帝久晋这样的人,没心眼,很好的。
不过,很快的,商凉玥眼中的笑消失。
她转眸,看向帝久覃。
帝久覃在看着她,
目光灼热。
这样的目光,有些似王爷看着她的模样。
商凉玥垂下眼帘,抬手躬身,“两位殿下若未有别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帝久覃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这样的心思不该有。
她会早早给他掐断。
听见商凉玥的话,帝久覃回神。
而到此时,他才发现他已然看了她许久。
帝久覃低头,手握拳,轻咳一声,俊郎的脸微红。
帝久晋倒未注意到帝久覃的神色变化,他听见商凉玥的话,立时过来,“师父现下便要走?”
“是的,殿下,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帝久晋点头,神色严肃,“师父不是寻常人,我不耽搁师父的。”
“就是,师父,我如若想找你,如何来找你。”
想到什么,指向一直在床前守着的暗卫,“我找他吗?”
听见帝久晋的话,暗卫抬手躬身。
商凉玥眼睛微动,“是。”
帝久覃并不知晓她和王爷的关系,不然他不会有刚刚那样的眼神。
但不管帝久覃是如何知晓能让暗卫找到她,日后两人有事,就让暗卫传话。
“好!”
“师父你去忙吧,我再想想刚刚师父说的。”
说完,帝久晋继续思考起来,真的就不管商凉玥了。
商凉玥对帝久晋和帝久覃躬身,转身离开。
帝久覃下意识张唇,手亦伸出,他想说点什么。
尤其让她小心。
她一个女子,当万事小心才是。
可他以什么身份说?
他……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