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师父和欧阳鹤轩的交情向来不错,怎么会对他下手?”秋蝉对这件事仿佛根本不相信一样。
“不可能?这事儿还能有假,京畿卫戍营的左哲亲自去的,也是他亲自回来禀报的,错不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秋蝉喃喃自语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师父现在是自身难保,做一些让朝廷满意的事,就能减轻他的压力。”
“师父绝不是这样的人!”
“你傻呀,师父能当上武林盟主,手上也是沾了不少血的,这点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七星坊虽然实力雄厚,可跟师父比起来,还是差一些的。”
“邵津,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总是说师父的坏话?什么沾了血?师父要是喜欢沾血,我还能活到现在?”秋蝉大声说道。
“秋蝉!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要故意给我戴帽子,总之,这件事是事实。”
“哼!”秋蝉说不过他,索性就闭上了嘴,但心情已经坏掉了。
她心里想着,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池中天怎么可能为了保全自己,去杀一个名震武林的高手呢?
这样一旦传出去,他还怎么立足?
很快,马车就听在了梁鸿的家门口,邵津先下了车,然后将秋蝉扶下来,仆人赶紧将轮椅车就给推过来了。
“恭候多时了!”
一个声音马上从一旁传了过来。
邵津抬头一看,竟然是梁鸿。
“哎呀,梁大人怎么还亲自在这里接我,真是不敢当啊!”邵津笑着说道。
“应该的,我这有点事还耽搁了,不然我都能亲自到你府上去接你和夫人呢。”
“哪里话哪里话,梁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这位就是邵夫人吧。”梁鸿对着秋蝉施了个礼。
“梁大人,咱们之前肯定见过的,可能你把我忘了。”
“哦?是吗?哈哈,我这人,对美人的记性都不好,我怕难过美人关啊。”梁鸿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梁大人真会说笑。”
“快来人,赶紧伺候邵夫人进去,来,邵将军,快请!”
“梁大人请!”
进去之后,梁鸿就带着他们直接到了会客厅中,偌大的会客厅此刻已经摆好了桌椅,菜肴也上了桌,周围还站着几个仆人。
众人落座之后,梁鸿先安排人倒酒,而后才说道:“邵将军和夫人能来,真是给足了本官的面子,本官感激不尽,今后,还要邵将军多多帮持!”
邵津一听,赶紧站了起来,口中客气道:“梁大人真是拿我打趣了,以后梁大人还要多提携才是。”
“别谦虚啊,禁卫军统领,那可是皇城的守护神,没听大家都说,皇城里有两人不能得罪,一个是皇上,一个就是你了。”
“不敢不敢!”
“在家里怎么不是这个脾气?”
这时候,秋蝉忽然蹦出了一句。
邵津的笑容顿时消失,随后便尴尬地坐下了。
梁鸿微微一笑,随即问道:“邵夫人,听说你以前是池中天的贴身护卫啊。”
“不错,蒙他老人家不弃。”秋蝉答道。
“唉,现在你这日子,可比他好过多咯。”梁鸿有意无意地说道。
“哦?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秋蝉!别瞎打听。”邵津急忙制止了她。
梁鸿随意摆摆手道:“哎,咱们这都是好友相聚,什么话都能说。”
说完,他又对着秋蝉说道:“现在皇上和朝廷对池中天都有所不满,所以池中天日子不好过啊。”
“不满?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嫌池中天只顾着赚钱,武林中到处乱糟糟的他也不管,朝廷是最不希望有****的了。”
听到梁鸿的话,秋蝉马上答道:“好像不是这样吧?盟主现在只是不想管事了而已,至于江湖****,武林中向来都不会太平静,这个梁大人应该知道,只要没有大乱子就好,至于小乱子,防不住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身为盟主,不管大乱小乱,都应该及时发现并去处理,否则要盟主做什么?”
“那照梁大人的意思,朝廷中贪污的,吃闲饭的官员也不少,冤案错案也不少,是不是这些官员都该死呢?”
“秋蝉!”邵津一听,脸色马上变了。
“你看你看,我都说了,咱们这是家宴,你这脾气得改改,怎么总是对夫人大吼大叫的还行?”梁鸿笑着劝道。
“秋蝉,梁大人脾气好,但你不该问的别瞎问,不该说的更不要瞎说,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所以我才问啊。”秋蝉看着梁鸿答道。
“咳咳,这个嘛,也不能一概而论,朝廷中的官员,都是为国办事,即便有点小错,及时改了就行了,但武林嘛,都是些平头老百姓,当官的再乱,不过就是贪几个钱,可老百姓,尤其是会拳脚的老百姓要是乱起来,国土不宁啊。”梁鸿说道。
“梁大人的话,真是金玉良言,不愧是皇上看中的栋梁之才啊。”邵津说道。
“什么栋梁,皇上错爱罢了。”
秋蝉冷笑一声道:“那我又不明白了,还向跟大人请教请教。”
“别客气,随便说。”梁鸿笑着答道。
“平头老百姓,即便再乱,实力也不会太大,不像朝廷,动辄就是千军万马,我倒是觉得,当官的要是乱了,那才可怕,比如你说要是邵津这样的人如果想来个叛乱的话,倒霉的是不是就会是皇上了呢?”
“放肆!”邵津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到了秋蝉的脸上。
“邵将军!你这是干嘛!”梁鸿也赶紧站了起来。
“你竟然敢这样说话,你知不知道这种话会害死我!”邵津显然是动怒了,根本不顾及身边有人。
秋蝉用手轻轻揉了揉脸,冷笑道:“梁大人说了,这是闲聊,闲聊都能害死你的话,你这个官当的也太窝囊了,干脆别当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邵津说完之后,马上对着梁鸿说道:“大人,真是让您见笑了,我管教不严,出家丑了,刚才贱内的话,您可千万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