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马上问道:“副庄主一定带了不少人来吧?”
“是,不过他们都安排好了,现在就我们三个。”
“就你们三位的话,那好办,也别找什么客栈了,我在城中有一处宅子,是我那些兄弟们住的,我让他们到这里来挤一挤就行,地方让给你们。”
“那就麻烦刘兄了。”
“副庄主千万别这么说,那属下先去办萩姑娘的事了,等一会儿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好,刘兄请便。”
等刘杏走了之后,叶落便说道:“看上去,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办,他们人多,而且那个苏千禾又离这里不远。”
“那你还只带这么点人来?”池寒萩问道。
“萩姑娘,带的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我想还是智取。”
“简单,以牙还牙不就行了?”江纤尘忽然说道。
“以牙还牙?什么意思?”
“擒贼先擒王,那个苏千禾和王宝德就知道先把裴大海杀了,咱们人虽然少,可是杀几个人怕还是不难吧?”
叶落眼前一亮,马上说道:“你是说直接杀了那个叫王宝德的?”
“当然,杀了他,不仅可以出口恶气,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让别人知道,敢打我们主意的人,活不了几天。”
“唉,办法好是好,可庄主要是知道我们又随便杀人,肯定不高兴的。”
池寒萩听到叶落的这句话,马上说道:“叶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先杀的咱们的人,咱们这是报仇,我爹常跟我说,杀人不能乱杀,但对于一些坏人,是不用客气的。”
“你看,小姐都这么说了。”江纤尘笑呵呵地说道。
“就算要这样,咱们也得仔细筹划筹划。”
“那是当然。”
一个多时辰以后,刘杏就回来了,他先是安排一个人带着叶落他们去住的地方,然后说自己晚上也会过去。
刘杏安排的地方,距离酒铺并不算远,走路也就一炷香的工夫。
地方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几间房子,刘杏派的人把叶落他们带到之后就马上走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问过。
池寒萩显然是有些累了,随便找了间屋子就进去睡觉了。
叶落和江纤尘两人则是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刘杏显然已经让人提前打扫过了,但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子汗味,好在他们俩都不太注意这些。
“我说副庄主,我还没发现你挺坏的。”江纤尘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叶落哈哈一笑,坐在椅子上说道:“你是说萩姑娘的事吧。”
“是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想让萩姑娘发话,把关紫渔给弄来,她要是参与进来,咱们可就有帮手了。”
“临行前,庄主嘱咐过我,要我不要去找紫渔,起初我也这么想,可我到了这里之后才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紫渔在这里的买卖也被砸了,这样一来的话,她来这里就不算是帮咱们了,哈哈哈。”
江纤尘微微一笑道:“所以我说副庄主够坏。”
“你脑子也挺好用,我还怕你不配合我呢。”
“哪能啊。”
到了晚上,刘杏就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些酒菜。
四个人一起吃过饭之后,叶落就把江纤尘说的那个想法告诉了他。
“杀王宝德不难,难的是你杀了个王宝德,又来了个张宝德李宝德,那个苏千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刘杏说道。
叶落点点头道:“你的话有道理,但杀了王宝德的话,应该有一些威慑力,至少苏千禾不敢再明目张胆了。”
“如果要威慑苏千禾,杀一个王宝德还不够。”
“那还有谁?”
“王宝德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除了背后支持他的苏千禾之外,还有一些他当年的老朋友,这些人如果都杀了的话,苏千禾恐怕会有一些震动。”
“大概有几个?”叶落追问道。
“七八个左右,有几个是以前跟着他的镖师,还有几个也是当年在蓉州城开过镖局的。”
“可是杀他们没有理由啊。”叶落皱着眉头说道。
“还要什么理由,帮着王宝德就是理由,萩姑娘,您说呢?”刘杏望着池寒萩问道。
“这话好像有道理啊。”池寒萩笑着说道。
“平时看萩姑娘挺乖的,没想到心里也有不少主意呢。”江纤尘打趣道。
“别提了,我爹和我娘都管着我,我能不乖吗,不过,我今天可能是有点兴奋,所以话说多了,你们可不要什么都听我的啊,我就是随便说说。”
刚才池寒萩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做梦就梦到了池中天,等醒了以后,就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
“萩姑娘多虑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叶落说道。
吃饱喝足之后,池寒萩就回房休息了,剩下三个人便在一起仔细谋划了一番。
... ...
第二天的晚上,泸州城,关家。
关紫渔收到了一封密信。
密信上有池中天特别嘱咐过的标记,也就是说见到这个标记,就证明一定是池中天的人。
密信上说的是,叶落他们已经到了蓉州城,主要是解决镖局的事,而且池寒萩也在,并且池寒萩说要求关紫渔也要派人到蓉州城,解决关家的事。
关紫渔拿到这封密信之后,起初以为是假的,可对了好几次标记都没错,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这可真是奇了,这上面说是寒萩说的,寒萩什么时候开始管这些了?”
武阳正和冯破山在下棋,一边下一边说道:“那谁知道,可能是庄主有意在练她吧。”
“老冯,你说呢?”关紫渔问道。
“我没啥好说的,庄主的话得听,大小姐的话也得听,你想想,将来池中天这一大摊子基业,还不都是寒萩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寒萩平时都足不出户,怎么这一次跟着叶落去蓉州城了。”关紫渔好奇地说道。
“肯定是庄主的意思,你就别琢磨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既然是寒萩的意思,我总得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