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门又被从里面关上的时候,马上就明白了意思。
自己现在必须走了。
好在现在乱成一团,院子里到处都是刚刚从屋子里跑出来的镖师,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那间屋子里。
这时候,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她慢慢站了起来,右手一拍,便纵上墙头,接着就翻身跳了下来。
墙外面,很是安静,她顺着路一直往右走,走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只要遇到热闹的地方,就安全了。
现在,她必须马上回去,找到池寒萩,然后带着池寒萩去刘杏那里躲躲。
虽然她心里相信叶落不会被抓住,相信叶落就算被抓住也不会说什么。
可她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她一路急赶,赶到住处的时候,发现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心里莫名一慌,但这时候,她看到了池寒萩正从屋子里走出来。
“萩姑娘!”
“纤尘姐姐?”池寒萩手中拿着剑,像是要出去。
“萩姑娘,情况有些不妙,叶副庄主被发现了,现在去向不明。”
“怎么会这样?”池寒萩问道。
“叶落杀了王宝德,但也被别人发现,哎呀,现在说不清楚,萩姑娘,我现在必须把你送到刘杏那里,让他安排个地方给你躲起来。”
“那你呢?”
“我要赶紧去关家的那个客栈,晚了的话就麻烦了。”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萩姑娘,你必须听我的。”
“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你看,本来我也是要到镖局门口去转转的,你别总让我躲着好吗?咱们不是还带来那么多人吗?我为什么要躲。”
“萩姑娘!那个苏千禾也来了,而且肯定没走远,要是让他知道您在蓉州城的话,他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找到你的!”
“他怎么会知道?”
“这......”
池寒萩眼睛一转,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叶落会出卖我?”
“不得不防!”
“纤尘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
“现在是紧急时刻,万事都要小心,请萩姑娘听我的!”
“不行,我不听,要么你就带我一起去,要么你也别去。”
“这......”
江纤尘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把池寒萩打晕,但她到底不敢这么做。
“对了,那个人呢?”
“哦,你说他呀,里面呢,绑的很结实,跑不了。”
“萩姑娘,现在放了那个人吧。”
“放了?”
“对!”江纤尘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看天。
“不行!来不及了,萩姑娘,我必须马上赶过去,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把这个人给放了,什么都不要说,然后您自己去刘杏那里,把情况都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喂!”池寒萩正要说不行,江纤尘却已经跑远了。
“江纤尘!”池寒萩气得在后面直跺脚,正要追上去,想了想还是停下了脚步。
“等着,等回去之后,我让我爹罚死你!”池寒萩嘟囔着就回到了屋子里。
如果叶落和江纤尘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一定会笑死。
胡山刀整个人身上被绳子捆的密密麻麻,远远望去,就和一个蚕蛹一样。
只有头没被捆上。
“算你运气好。”池寒萩看着他说道。
胡山刀这时候是清醒的,但清醒了更难受,绳索让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如果绳子再勒的紧一点,说不定会把他整个人给挤碎。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胡山刀快要疯了。
“别喊,这就放了你。”池寒萩说道。
“放了我?真的!”胡山刀本来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又燃起了光亮。
“真的。”说完,池寒萩就用手中的剑将一圈绳子给割断,然后说道:“剩下的自己解开吧。”
随后,池寒萩就马上离开了。
胡山刀一头雾水,直到已经听不到池寒萩的声音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好不容易解脱出来之后,胡山刀就赶紧躺在了地上,使劲平复了一下心情,也是借机恢复体力。
从住处出来之后,池寒萩便朝着刘杏的那个酒铺走去。
而那一边,江纤尘发疯似的往关家的那个客栈赶,关家的那个唯一幸存的客栈位置很偏僻,江纤尘也只是听刘杏简单说过一句,知道大概的方位。
... ...
“哎?萩姑娘?”
正在酒铺中卖酒的刘杏,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抬头一瞧竟然是池寒萩。
“刘叔叔。”池寒萩低声喊道。
“别别,萩姑娘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刘杏赶紧唤过一个伙计,然后就带着池寒萩到了里面的屋子里。
“萩姑娘,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叶落杀了王宝德,但是他也被发现了,现在下落不明,江纤尘说是要去通知关家的那个客栈的人,我只知道这些,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刘杏眉头一皱,马上说道:“关家那个客栈?难道说那个客栈要有危险了?”
“肯定是,纤尘姐姐走的很急,她安排我来找你。”
“萩姑娘,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池寒萩想了想道:“刚才路上我想,纤尘姐姐未必能找到地方,你最好能亲自去一趟,关家那个客栈离这里有多远?”
“那个客栈在郊外,我知道一条近路,半个时辰就能到。”
“那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你马上去,到了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让那个客栈的人都躲开。”
“好!属下这就去办。”
“不是你去办,是咱们俩一起去。”
“萩姑娘,叶副庄主现在下落不明,你不能跟我一起去,我得安排个地方让你先躲一躲。”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们个个都要我躲,你说,你是不是也信不过叶落!”池寒萩忽然大声说道。
“萩姑娘,您可千万别误会,属下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俗话说,凡事都要想周全,庄主当年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做最坏的打算!”
“拿我爹来压我,真是讨厌!”池寒萩听到之后,虽然不敢再说什么,但心里也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