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池庄主博学多才,其学识堪比当世文豪,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见池中天没有回答,苏晴便说了一句。
“你真是太夸奖我了,博学多才不敢当,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自己喜欢的人却和别人在一起了。”
“没错。”苏晴说完之后,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为了情而赴死的?”
“苏姑娘,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因为见到你了。”
苏晴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然后接着说道:“池庄主,这一次的武林大会,你是要重新选盟主了,是吗?”
听苏晴说起武林大会的事,池中天正色道:“没错,这盟主的位置,也不好总是这么坐着,是时候让贤了。”
“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不错,很不错,至少我和他这么大的时候,武功是绝对没有他这么厉害的。”池中天答道。
“我儿子找了你不少麻烦,对吧?”苏晴接着说道。
“是有一些,不过都是小事。”
“是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小事呢?”
池中天淡然一笑道:“事情也得分人,可能在你眼里是大事,但在我眼里,就是小事了。”
苏晴哈哈一笑,拍了拍掌道:“看来,你这狂妄的性子,还是没变。”
“习惯了。”
“来人,把东西送上来。”苏晴对着外面喊道。
不多时,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这个人是个女子,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四个小碟子,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将酒菜摆好之后,苏晴和池中天就面对面坐下了。
“喝一杯。”
“我不喜欢喝糊涂酒,有事你还是先说事吧。”
苏晴把酒给池中天斟满,随后说道:“先喝三杯,然后谈事情。”
“也好。”
刚端起酒杯,池中天突然迟疑了一下。
“池庄主,难道说我苏晴在你眼里,已经成了这等小人?”苏晴怒声说道。
池中天尴尬一笑,想想自己确实也不应该。
毕竟当年苏晴对他还是很好的,好多次池中天遇到麻烦,都是苏晴鼎力相助才得以脱险。
尤其是差点被扶羽圣教困住的那次。
“是我小人了,我自罚三杯。”池中天迅速将杯中酒饮尽,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两杯,依次喝下。
三杯酒之后,苏晴的脸色又恢复了。
“这才对,池中天,你武功虽然高强,可却是个没良心的人。”
“哦?此话何意?”池中天不解地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当年我对你的心意?”苏晴说完之后,又给池中天倒了一杯酒。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这事就不必提了,如今你我的孩子都那么大了。”
“你知道千禾的父亲是谁吗?”
“如果你愿意说,我还真想知道。”池中天说道。
苏晴喝了一杯酒之后,仰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什么?”
“南疆一别,我心灰意冷,你不珍惜,我又何必在意。”
池中天有些没明白过来,接着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池庄主非要让我把详细过程说明白?”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儿子的父亲是谁?”
“我随便找一个人就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呢?”
“你!”池中天大吃一惊,马上站了起来。
但刚一站起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头晕,马上又坐下了。
而且,他的脑海中突然开始浮现出当年的一些场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还记得小宝吗?”苏晴的声音,缓缓地灌进池中天的耳朵里,不知为何,声音似乎很有穿透力,直戳心窝。
“还记得在万木林中,你我秉烛夜谈吗?”
“还记得我不辞辛苦,为你奔波吗?”
池中天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很恍惚,心里也特别难受。
“记得,我记得。”池中天默默说道。
“你只是记得,却没有念情,为了你,我受了多少委屈,为了你,我又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
“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池中天觉得自己太无耻了,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可是你呢?你太无情了,你抛弃了你青梅竹马的师妹,和那个满头银发的奸邪女子成了亲。”
“是,我有错,我不是人。”池中天站起来跪在了地上,两眼通红。
苏晴的眼神中闪出一丝诡异地神色,口中接着说道:“北灵萱有什么好?雪鹜宫算什么?比的上我?比的上红云坞?我娘是天下第二高手,你若是娶了我,这世上还有谁敢惹我们?”
池中天这时候浑身已经开始打哆嗦,而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看看,现在就是你的报应!你的麻烦还会有的,会无穷无尽的,你当初不要我,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看看你那个废物女儿,再看看我儿子,哈哈哈,池中天,你可真是没出息啊。”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池中天一边打着哆嗦地说出这几句,一边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倒。
“池中天,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北灵萱休了,娶我为妻,武林盟主的位置还是你的,只要我愿意,你想坐多久就能坐多久,好吗?”苏晴说着,就走到了池中天的面前,用手将池中天的下巴托了起来。
池中天的眼睛现在已经快要闭上了,满脸汗水往下滴。
“好吗?”苏晴接着问道。
突然,池中天的身体仿佛没了支撑一样,直接就往一侧倒去。
“砰”地一声传来,池中天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苏晴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
随着一个声音传来,从屋子里面的暗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浑身上下被黑色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头上缠着头巾,脸上还蒙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