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出什么事了?”江纤尘反问道。
“别问那么多了!”
“是!”
不一会儿,江纤尘就带着二十来个人来到了外面。
“寒萩,你应该是受了惊吓,别慌,现在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都看到了什么。”池中天扶着池寒萩坐在了台阶上,低声安慰了起来。
池寒萩低声抽泣着,一句话也没说。
“庄主,是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这时候,江纤尘忽然说道。
“嗯?”
池中天略微疑惑了一下,瞬间恍然大悟。
“说不定有可能!”
话音一落,池中天便伸出两指戳了池寒萩的穴道,等池寒萩昏过去之后,他将手掌抵在她的背后,将内力缓缓灌入。
不到片刻,池寒萩便张口吐出一口黑血,随后就慢慢醒了过来。
“爹!”
“寒萩,现在什么都别说,闭上眼睛,好好回忆一下。”
池寒萩用力摇头道:“爹,我想起来了。”
随后,池寒萩就把她记得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池中天。
当时徐易带着池寒萩和龙冰来到了一处宅院之后,就请她俩进去喝茶去了,说是等人,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人来,随后徐易解释说是临时有事改在晚上才来,并且把百年灵芝拿了出来。
龙冰和池寒萩都认识灵芝,但是不是百年的就不清楚了,只是闻着气味觉得不是一般的东西。
灵芝已经见到了,俩人也就松了口气,开始和徐易有说有笑,之后徐易就让人端了茶上来,可没喝就扣,池寒萩就觉得有些头晕,她正觉得不对头的时候,就发现龙冰突然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一瞬间,她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抬头一看,徐易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没有半点耽搁,她挣扎着站起来就往外跑,刚走了几步就遇到两个人,她咬破舌尖,清醒一下之后奋力将两人扫开,跑到屋子外面之后看到围墙边纵然跳了上去,落地后一看已经到了外面,就赶紧撒腿往前跑,跑的时候头还是昏沉沉的,但她的腿却没停。
再之后,她就晕在了路边上,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围着几个穿着官兵衣服的人,再之后,就被带到了王家门口。 听完事情的大概之后,池中天就怒声斥道:“胡闹!谁让你们去的,这种事情,是你们两个能去办的吗!”。
“爹,我们也是看你着急。”
“胡闹,简直是胡闹!”
“庄主,现在不是您发脾气的时候,还是想想去找找龙冰吧。”江纤尘焦急地说道。
“寒萩,你快想想,那地方到底怎么走。”
“爹,我想起来了!”
“在哪!”
“我记得有个酒楼,那个酒楼的人认识那个姓徐的。”
“酒楼?那酒楼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
“你!”池中天气的差点没抬手打人。
“我想想......那个地方的掌柜的,好像有一道很有名的菜,叫什么葫芦......”
“葫芦鸡?”王易通忽然说道。
“对对!王爷爷说的对,葫芦鸡!”池寒萩拍着手说道。
王易通长呼一口气道:“那我知道了,是长顺酒楼,那的掌柜姓王,和我是没出五服的亲戚,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快走!”
一行人就这样急匆匆地往外走,可是没走多久,迎面就被一群官兵给拦住了。
这些都是巡防营的士兵,看到这群人,马上喝令他们停下。
“几位兄弟,劳烦通融一下,我们有要紧的事要去找人!”王易通赶紧上前交涉道。
“不行,赶紧给我退回去,现在宵禁,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行走!”一个士兵大声呵斥道。
“庄主,我去收拾他们。”江纤尘低声说道。
“手脚要快。”池中天低声说道。
“放心!”
江纤尘对着身边的几个人点了一下头,就直接走了过去。
走到王易通身边之后,江纤尘忽然就冲了过去,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也随后跟上。
眨眨眼的工夫,七八个官兵就躺在了地上。
“池庄主,这......”王易通显然没有想到。
“现在没法耽搁,回头我会去赔礼的。”池中天说完之后,便快步朝前走去。
路上,又遇到了两次官兵巡逻,无一例外,都被江纤尘带人放倒了。
王易通心里十分忐忑,长安城不比其它的城镇,在这里随随便便的打官兵,可不是小罪过。
来到长顺酒楼之后,王易通就走过去叫门,但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一声。
“你那个亲戚住在哪里你不知道吗?”池中天问道。
“平时不怎么来往,不是什么太近的亲戚,这酒楼里肯定有人。”
果然,他刚说完这句话,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谁啊!”
“快开门,找你们王掌柜。”王易通急忙说道。
“大半夜的有毛病啊!”
池中天无奈地摇摇头,还没等他使眼色,江纤尘就冲过去一脚把门踢开了。
“说,你们掌柜的呢!”江纤尘冲进去拽住一个人便厉声问道。
这个是留在酒楼里值夜的伙计,但凡是大一点的店铺,晚上都会留个伙计,主要是怕万一有什么突然情况,比如说是走水,或者是有贼之类的,甚至有的店铺还会留好几个身强力壮的。
“快说啊!”
“我们掌柜的......在家啊。”
“家住哪里?”
“就在后面......”伙计见外面站着那么多人,吓都吓傻了。
王易通听到之后,也没耽搁,直接就带着手下离开酒楼往酒楼后面而去,池中天也赶紧跟上。
酒楼后面是一条街,街的正对面有一个大宅子,和别的宅子显然不一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不用叫门了,直接闯进去,事后赔礼道歉赔钱。”池中天一边走一边说道。
“明白!”江纤尘一挥手,两个冥叶山庄的弟子就直接跑了过去,沿着墙头就翻到了里面。
池中天他们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门闩被砸断的声音。
进去之后,还没走几步,迎面就冲出来几个人。
“什么人!”
“别紧张,我是王易通,叫王全友出来!”王易通喊道。
听到王易通这三个字,有一个人就往前走了几步问道:“王掌门?”
“是我,快去找你们老爷,有急事!”
“您等一等,我这就去!”
片刻之后,脚步声就传了过来,还有灯光。
三四个仆人举着灯笼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脚步匆匆,还在给衣服系上带子的人。
“三哥?你怎么来了!”王全有走过来说道。
“兄弟,别多说了,你看看,认识这个姑娘吗!”王易通用手一指池寒萩。
王全有看了看池寒萩,皱皱眉之后便说道:“见过见过,不是跟着徐公子来的那个姑娘吗?”
“我问你!那个带着她去你酒楼的徐公子是谁?说是叫徐易,你认识他?”
“三哥,什么徐易,那......”王全有正要说,忽然间又问道:“对了,三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易通没好气地说道:“兄弟,别多问了,你赶紧告诉我,晚了你全家性命不保。”
“什么!”
“你就是王掌柜吧?”池中天这时候走到了前面。
“你是?”王全有问道。
“我叫池中天,今天那个姓徐的带着两个姑娘到你酒楼吃饭,这个是我女儿,另外一个叫龙冰,她的身份我不便多说,总之告诉你,她要是出事了,你全家不保是轻的,重则那个姓徐的也会全家不保,无论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明白吗?”
王全有和王易通虽然是亲戚,但平时不不怎么来往,因为王全有一向看不上他,觉得他是个走江湖的粗鲁人,当年王家被血洗,他也没有多大的伤心之处,只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后来给了王易通一些钱。
“三个,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兄弟,你赶紧说吧,那个姓徐的到底是谁,长安城里我可没听说过有一个叫徐易的人。”
“纤尘!”
“在!”
“传令下去,准备动手,记住,这个王全有只要在我走出这扇大门之前还没说的话,就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明白!”
说完,池中天就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
刚走了不到三步,后面就传来了王全有的声音。
“行行行,我说就是了,那个是徐公子,徐荣江!”
“什么!”王易通的嗓门顿时高了好几分。
池中天赶紧转过身问道:“徐荣江?谁是徐荣江?”
王易通跺了一下脚,走到池中天身边说道:“徐荣江是徐尧功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
“关中王徐尧功的儿子?”
“正是。”
“那现在赶紧去王府!”
“好!”
这时候,池寒萩忽然说道:“爹!不对!”
“怎么不对?”
“王府?不对不对,那个徐易带我们去的宅院虽然不小,可绝对不是什么王府,顶多就是寻常人家的院落,里里外外好像就三四个仆人。”
“哦?”池中天刚刚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