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统领,真是太巧了。”池中天一边打招呼一边迎了过去。
前面不远,许火阳正笑着走过来,两人走近之后,许火阳一巴掌拍到了池中天的肩膀上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刚才还以为看花眼了呢。”
“许统领风采依旧啊。”池中天客气道。
“别跟我瞎扯了,我这是忙里偷闲出来办点事,怎么样,有空没有,一起去坐坐。”许火阳邀请到。
池中天看了看附近,然后点头道:“正好有空,前面有个茶楼,我请你喝茶。”
“喝茶没意思,喝酒,我知道一家酒铺,自己酿的酒,味道很正,就在前面。”
“也好,叶落,你就随便去转转吧,然后直接回客栈等我。”
“是。”
许火阳所说的酒铺很小,外面摆了两个大酒缸,里面一间屋子,三张桌子。
俩人坐下之后,伙计就端来了一坛酒和几碟小菜,都是些花生米摊鸡蛋之类的。
喝了几杯之后,池中天便说道:“有一段日子没来京城了,每一次来都感觉不一样。”
许火阳笑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京城还是老样子,要说变,也是京城里的人变了。”
“是啊,京城里的不少人,都变了。”池中天若有所思地说道。
沉寂了片刻,许火阳道:“有几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邵津这个人,唉,实在是......”许火阳含糊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说完,端起杯子用一口酒把剩下的话给灌回去了。
池中天道:“你也不必遮掩,这孩子变了,变得没有品行了。”
“为了娶公主,把自己的妻子愣是给休了,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简直是太滑稽了,朝中有些人都在议论,说他把你的脸都给丢光了。”
“我确实脸上无光,别说别人了,就我这下手下们,对此也是颇有微词,没办法。”
“对了,你去过烟云堂了没有?”许火阳忽然问道。
“还没有去,怎么了?”
许火阳道:“还没去的话就别去了,烟云堂最近麻烦事太多。”
“哦?有什么麻烦事?”
“整天有人闹事。”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在烟云堂闹事?”
“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不,昨天就出了一件大事,有个喝醉的人去烟云堂闹事,被烟云堂的弟子不小心给打死了,好家伙,事后去了几十个人讨说法,官府也插手了。”
“这种事,官府有什么必要插手?”
“谁说不是呢,金掌门岁数大了,早就管不了这么多闲事,可他也是青黄不接,手底下的人也没几个有能力的,也就郭鹤阳他们几个还算能顶一顶。”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故意找麻烦?”池中天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一般。
“没错,确实是有人故意找麻烦,但那又怎么样,只要官府插手,烟云堂就没什么办法,这不正在上下打点吗?”
“钱要是能解决,就不是什么大事,烟云堂不缺钱。”池中天道。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就好办了,慢慢看吧。”
俩人又喝了一会儿后就各自离开了。
跟许火阳分开之后,池中天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闷,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么一来,闲逛的心情也就没了,索性就往客栈走去。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御书房里,皇帝正在和梁鸿商量着什么。
“皇上,池中天已经在京城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皇帝想了想道:“动手的事先不急,怎么善后你想清楚了吗?”
“臣已经拟了一份奏章,请皇上过目。”
“我不用看了,你直接说吧。”
“臣遵旨,皇上,在拿住池中天之后,臣马上派人将冥叶山庄围住,只困不杀,同时,派人到徽州城,将北灵萱的人和生意都牢牢控制,分而击之,只要雪鹜宫和冥叶山庄动弹不得,事情就解决了一大半,等时间一长,冥叶山庄固然会人心涣散,到那时臣再安排人手将其一举剿灭。”
梁鸿说完之后,眼巴巴期待着皇帝夸奖他几句,但皇帝却阴沉个脸,没有说话。
好半天之后,皇帝才说道:“这样对待池中天,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将他关起来也就是了,至于他那些手下,只要不作乱就可以了。”
“皇上,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发慈悲之心,池中天欺上瞒下,擅自收留雍门子狄一家,这已经是犯了死罪。”
“就算按你的意思办,可你能安排什么人去困住冥叶山庄的人?”
“皇上放心,臣自有办法。”
“那抓池中天呢?你怎么安排的?”
“回皇上的话,池中天武功高强,硬来是不行的,臣打算借助邵津手来抓池中天。”
“说说。”
“臣会以邵津的名义请池中天到邵津家去,然后臣提前埋伏好人手,只等池中天一到,就把他拿住。”
“邵津会配合吗?”
“他现在一定会配合。”
“一定要小心,池中天不是一般人,你埋伏的人武功一定要高强,而且还要有其他准备。”
“皇上放心,臣已经准备妥当,只要池中天去,就一定逃不出。”
“事情必须在公主成亲之前办完,如果让池中天搅乱了公主的喜事,朕就拿你是问。”
“臣明白,皇上尽管放心!”
回到客栈之后,池中天就回到了房中休息,一直到天黑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他刚一出门,叶落就走了过来问道:“庄主,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什么胃口。”
“庄主,邵津派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请您明日一早到他家去喝酒。”
“邵津怎么知道我来了?”池中天皱眉道。
叶落笑道:“庄主,邵津如今是禁卫军统领,整个京城包括京城方圆百里之内恐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别说您来了,就是一只蚂蚁进来了他都会知道。”
“告诉他,我只喝喜酒,不喝他的酒。”池中天板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