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双手捧着尿液灌入黄寨主口中。
灌入三棒尿之后,黄寨主悠悠然醒转过来,她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尿臊味。黄寨主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问:“少侠,你让我吃了尿?”
俊少年脸一红,道:“我这是无奈之举。”
黄寨主道:“我并非是怪罪于你,而是你小解之后,身体更加缺水,怎么能走出这沙漠。”
俊少年道:“我不能眼见你立毙当场。”
黄寨主道:“与其两人葬身沙海,倒不如别管我了,少侠独自一人冲出去。”
俊少年道:“咱们生死与共,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
黄寨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悲观地道:“我恐怕是无力走出这沙漠了。”
俊少年道:“不要太悲观了,说不定在前面就能找到水源,你走不动,我来背你。”
黄寨主道:“我现在已恢复了一点元气,能走。”
俊少年上前搀扶着黄寨主,二人相偕又行走在这沙漠之上。
二人又行走了十余里,翻过一沙丘,一眼觑见一片洼地。洼地远看上去,似乎像有水的样子,二人加快脚程,近前一看,但见洼地已干枯多时,滴水无存。
俊少年道:“这洼地有存在过水的痕迹,或许水已沉侵到下面去了。可惜没有工具开掘。”
黄寨主道:“这有何难?”说着话,走上前,一伸手,五指箕张往沙土啄去,一会儿工夫,就啄出一个两尺深的洞,然而滴水无存,劳而无功。
正当二人垂头丧气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二人迅速立起身,凝神戒备。
一会儿,四名彪形大汉就已来到面前。其中一位络腮胡子,上下打量着黄寨主,眼露淫火,问道:“你们孤男寡女,躲在这荒漠之地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黄寨主闻言,大怒道:“你是吃粪长大的么,嘴巴这么不干净。”
络腮胡子见这小女子对他不但不害怕,反而恶言骂他,这极大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登时大怒道:“哪来的野丫头,竟敢漫骂你大爷?”
黄寨主道:“何止是骂,倘若你再胡言乱语,我要把你那张臭嘴撕开!”
络腮胡子在这荒漠之地还从未见过这么横的,更从未丢过这么大的面子,此时,他像一盆浇油之火,熊熊然直冒,他不再答言,身形一展,挥舞双拳,往黄寨主前胸捣去。
与此同时,另三名贼徒也已把俊少年围在中间。
此时黄寨主见贼人欺上前来,她不但一闪避,反而五指箕张,朝敌拳抓去。指拳相接,只闻惨嚎一声,络腮胡一条手臂血肉模糊,登时倒地。
其时,围攻俊少年的三名贼徒也被俊少年一连三掌全打得爬在沙地之上。
解决了三名贼徒,并顺手牵羊在贼人身上取了两壶水,赶忙过来把水递给黄寨主。
黄寨主接过水壶;如久早逢甘雨,一下子半壶水已下肚。二人刚喝过水,再看贼人,登时大惊:贼人一个也不见了。
这就奇了怪了,也不见他们走动,怎么眨眼间全不了人影?
黄寨主道:“他们又是些沙鬼,从沙里逃走了。”
俊少年道:“既是沙鬼,肯定是沙魔王一伙的,咱们赶快跟踪追击,或可找到沙魔王的老巢。”
二人不再犹豫,振肃精神,追击贼人。
一口气又循踪觅迹追踪了四十余里,仍不见贼人的老巢。
俊少年道:“这些沙鬼是不是到处流浪,没什么巢穴?”
黄寨主道:“绝不可能,他们没有巢穴,到哪里吃,哪里睡?他们自称有一沙大王,这沙大王绝不可能是到处打流,没有栖身之处的。”
俊少年道:“倘若他们在跟咱们捉迷藏,绕圈子,那咱们怎么能找到目标呢?”
黄寨主道:“根据他们现在的踪迹来看,是直线行走,并没有转弯。”
俊少年道:“他们是不是故意要把咱们调开?”
黄寨主道:“他们如果是这样把我们调开,他们自己岂不也离巢穴越来越远。”
俊少年道:“为了把我们调开,不发现其巢穴,当然是越远越好,这正是他们的意图。”
黄寨主道:“他们还没有那么愚蠢,他们已经跟咱们交过手,已经尝到苦头,如果还继续在沙漠里磨时间,万一被我们追上,他们会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再说他们之中还有重伤员,所以他们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赶快回老巢,找到那个安全之所。况且,他们并没发现咱们在追击。”
俊少年道:“你怎知没有发现?”
黄寨主道:“他们的脚印,深浅一致,步伐匀称,没有慌不择路之感。”
俊少年啧啧连声道:“佩服,寨主观察入微,分析透彻,令人信服。”
黄寨主谦然道:“我这也是瞎猜,没有十成把握。”
俊少年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加快脚程,赶快追上他们。”
黄寨主道:“切急不可操之过急。”
俊少年道:“却又为何?”
黄寨主道:“你看他们的脚印越来越明显,这说明咱们离其越来越近,倘若逼的太紧,被其发现,他们真会跟咱们绕圈子,到那时就麻烦了。”
二人又追踪贼人二十余里,突然发现贼人的脚印消失。
俊少年疑惑地道:“这些沙鬼又在跟咱们玩什么花样?”
黄寨主道:“他们是故技重演,玩钻沙之术。”
俊少年道:“他们又躲躲藏藏的干什么,难道发现了咱们?”
黄寨主道:“不可能,我们保持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被发现。”
俊少年道:“那又是为何?”
黄寨主道:“很可能是快接近他们的巢穴,所以隐蔽其行踪。”
俊少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加快脚程,去端他的老巢。”
黄寨主道:“少侠所言正是,兵贵神速,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成功。”
二人一鼓作气,直奔贼人老巢。
二人寻踪觅迹,追击敌人,又行数里,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寨子。四周有黄色围墙,中间有许多低矮的房屋。
二人认定这就是贼人的巢穴,便策马向前,急急地赶了上去。走到面前一觑,只见寨门紧闭,不见一个人影。
黄寨主喊道:“里面有人吗?快快出来开门,咱们有事交涉。”
里面肃然清净,不见回声。
俊少年道:“你们若不打开寨门,我可就要冒犯了。”
里面仍然不见响动。
俊少年抬起脚,只闻“乒”的一声,寨门摇摇欲坠。
其时,从左右纵出两名黄衣汉子,见寨门危在旦夕,便喝道:“哪来的野小子,竟敢打我寨门?”
俊少年道:“我以为里面没人呢,原来你们是躲在里面装聋作哑。”
黄衣汉子道:“你们是不请自来之客,咱们为什么要理睬你们?”
黄寨主道:“你们不招惹我,咱们也不会找上门来。”
黄衣汉子道:“我们在哪里惹你们哪?不要血口喷人。”
黄寨主道:“你们平白无故围攻咱们,并且不择手段,采用调虎离山之计,声东击西,劫走天地秘笈与珍贵药物,难道你们还想抵赖么?”
黄衣汉子道:“你这番话,真叫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根本没出寨门,哪有围攻之说,劫物之说,真是莫名其妙。”
黄寨主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们有胆量做贼,为何没胆承认。”
俊少年道:“这些家伙是花岗岩脑壳,顽固不化,吃软不吃硬,少跟他们磨嘴皮子。”又对贼人道:“你们赶快开门,如若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