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当然,萧羽以依旧是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萧思曼心扑腾扑腾的跳的几乎要从胸膛跳出来。垂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和恐慌,萧羽以怎么会知道的?明明自己才去了秦至年家两天,而且她又怎么知道萧父和秦至年有联系?这件事,她都知之甚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怎能会勾结在一起,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联手。
萧父到底在想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萧羽以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垂眸沉默不语。
房间里除了陈南千淅淅索索穿裤子的声音,静的几乎要让人窒息。
萧羽以淡淡的瞥了一眼现在根本无心看别人笑话的陈南千,他现在缩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要是往常他听见这样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故事恨不得拿把瓜子嗑着在一旁看热闹,但现在……
羽羽那冷嗖嗖的眼神看的他心都要扑腾出来了,虽然他没有被萧思曼得逞,但是毕竟被占了便宜,羽羽不会不要他了吧!越想心越慌,眼眶又红了起来,他现在自顾自怜还来不及,哪里有空管他们这些闲事。
他希望自己现在小一点,再小一点,要是能直接变透明当然是最好的,这样就不用在这里接受心理煎熬了。
但是他的想法并没有被实现,反而萧羽以睨了他一眼,淡淡道:“穿好了吗?”
“嗯。”陈南千眼眶微红,头点的跟个棰子似的。
萧羽以点了点头,抬步便往外走。
陈南千赶紧跟上。
她目不斜视,直接忽略了僵在那里的萧思曼,也不管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感想,也不想探究。该说的她都说了。
而且也正好借她的嘴告诉那两个蠢货,别以为他们搞的小动作没人知道,多少能让这两个人安稳两天。
本来她还在想,到底萧思曼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两个人搞得鬼。
萧成达为了把钱再给弄到他自己手里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都开始联合起外人搞自己家的产业了,老娘说的没错,他果真是个蠢货!
萧父见他们下来,仿佛看不见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笑的一脸慈祥,“下来了?正好上甜点了。”
萧羽以目光扫向他那双混沌不清的眸子,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爸爸今天这顿饭可是下了血本了,就光这人,也不是一两百万能请来的,毕竟思曼那脾性无利不起早,说来到也是得了爸爸的遗传。”
萧父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什么,笑了笑,仿佛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这经商哪能不重利,说来你也是得了我的遗传,才会有今天这番成就啊!”
萧羽以冷冷的笑了笑,“那您可真是高看自己了。”
她边说边往外走。
陈南千赶紧跟个小媳妇似的跟上去。
但他们走后,萧父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他瞥了一眼从楼上下来的萧思曼,“人都走了,你也走吧!”
萧思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事重重的走了。
她在楼梯口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已经无心再想他跟秦至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她只在意她的钱能不能拿到。
在车子上,陈南千红着眼眶缩在角落里话都不敢说一句。
萧羽以板着脸,神色严峻的坐在那,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眼睛注视着前方,看都没有看陈南千一眼。
到了家里,她先一步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陈南千生怕她不要自己了,赶紧小跑着跟上去。
她直接回了卧室。
陈南千在门口踌躇了一下也开门进去了。
萧羽以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脱!”
陈南千愣了愣。
萧羽以又说了一遍,冷声道:“脱!”
他赶紧麻肩头拢二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连条内裤都没留。
萧羽以指了指浴室。
他立马心领神会走了进去。
洗澡水正在放,沐浴球已经扔进去了,旁边还有两个搓背的刷子。
他麻溜儿的泡进了水里。
萧羽以挽了挽袖子,随后跟了进去。
陈南千见她进来,不由自主的双手抱胸挡了挡。
萧羽以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拿起旁边的刷子就开始给他刷。
“痛!羽羽痛!”
“诶呀!好疼啊!羽羽你轻点!”
“不不不,那里不能刷,不能刷!”
“不能刷!啊!不能刷啊!”
把他从上至下全都刷了一遍以后,萧羽以扔了刷子,一言不发的冷着脸出去了。
陈南千一只手捂着下面,一只手捂着上面,眼眶通红,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他明明是冤枉的,萧思曼给他下了壮阳药他都没反应,他对她的一片丹心苍天可鉴,他太冤了!呜呜呜……
他穿衣服的时候全身上下疼的他呲牙咧嘴,他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羽羽的暴虐因子,他有些慌,但更多的是委屈。
萧羽以淡淡了睨了一眼从浴室出来的陈南千,便继续低头看她手里拿着的一本易经。
陈南千委屈巴巴的坐到了她的远处,头一回没有理她。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萧羽以放下了书,看着那个在闹脾气的人道:“过来。”
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
陈南千沉默不语,坐在那没有移动半分。
“过来。”这一声带着冷意,里面的威压和威胁显而易见。
果然,他的身子条件反射的僵了僵,然后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她身边。
她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坐了下来。从身后抱住他,脑袋轻轻的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委屈了?”
陈南千没有说话。
萧羽以也不介意,她蹭了蹭他的肩膀,清脆悦耳的声音此刻蒙上了一层沙哑,“我很喜欢你南千。所以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对于刚刚的事我感到抱歉,我下手没轻重弄疼了你。但是,我必须坦诚,如果再来一次,我只会嫌刚刚下手太轻了。”
陈南千身子一僵,在听到萧羽以说很喜欢他心下一瞬间的欢喜,顿时觉得身体某一处隐隐作痛,好像有了动静。
他咽了咽口水,哑声道:“羽羽,我y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