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千脚步轻盈的回到了房间,关上门地那一刻,他右脚抬起小腿向后弯曲,右手纣关节也弯曲起来,手握着圈,激动又压低着声音喊道:“耶!”
他的眉眼间都是如夏日般热闹的喜悦,他倒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埋在软和的被子里困意席卷而来。
这一晚上蹲的脚麻腰酸,他只要一动那揪着他耳朵的手就蓄势待发他只能僵着头让它不动,然后慢慢的坐到地上,脖颈子僵的只想好好的转一转,舒缓一下它的压力。隐隐到天明时分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闭着眼眯了一会,脑海里全都是她的故作镇定,明明脸颊红的跟涂了胭脂似的还一副淡淡的表情,那种反差萌简直让他爱到心里去。
他算了算时间,十分钟应该够了,她应该起来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刷牙洗脸,然后陪羽羽吃早饭。
萧羽以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今天嘴角一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时不时他会露出好像看透她一切,小心思的表情。她心下一虚,莫名不自在起来,躲避他的视线。
心里又在暗暗纠结,我心虚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她又看了一眼他那贱萌贱萌的俊脸,微眯了眯眼睛,一脸冷漠。他要再这样看着自己笑,就给他扔出去。
陈南千注意到了她那冷嗖嗖的眼神,后脊骨一凉,“怎么了吗?”
萧羽以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起汤勺喝了一口粥。
陈南千摸了摸鼻子,一脸莫名其妙,这是咋了?
萧羽以突然间想起来,她抬头看向他道:“你怎么还不回家?”
陈南千也是一愣,她怎么就想起来了,我都忘了……
他扯了一个尴尬的笑,“这不是吃早饭呢吗!”
她眯了眯眼,无视他一脸讨好献媚的笑容,冷冷道:“吃完赶紧回家睡觉去。”
陈南千上扬的嘴角一下搭拢了下去,怏怏道:“嗯。”
萧羽以看着他一脸委屈的可怜样心下莫名的翻起一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心情有些复杂。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极力压下那抹不是滋味,慌乱的眨了眨眼,只盯着眼前的粥。
最近怎么了?难道真是心脏出了问题?
陈南千为自己没能赖在萧家而懊恼。诶,老婆记性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将来藏私房钱也难啊。
他抬头望了望青天。
呱~呱~呱~
一只飞鸟略过,一滴鸟屎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低头眼神幽幽的看着肩头,这鸟屎白中透着点黑黄。
“……”
呵呵!
韩东菱昨天见识到陈南千的不要脸之后对这个人提起了警惕。
本来以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白脸,人嘛都有个七情六欲,再说了食色性也。结婚前包两个玩玩也正常,人家结了婚的还七七八八一大堆呢,更何况人家单身。
只是这个小白脸,怕是不简单啊。话又说回来,他要是简单,也不会缠着萧羽以那么多年了。
诶,找美人易,甩美人难啊,这点他也身有体会。
“东菱,你喝杯蜂蜜水吧,昨天喝了酒,今天怕是还要头疼的。”黄易昕身着黑色真丝吊带睡袍,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肩上了披个同色的披肩,婷婷袅袅的拿着杯子走过来递到韩东菱手里。
他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起身道:“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的。”
说罢就要走,黄易昕连忙拉住他修长好看的手,仰头看着他,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杏眼睁的大大的,楚楚动人的让人移不开眼,“你这就走了?你这两天天天早出晚归的,都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跟我说说话了。”
韩东菱笑了笑,又坐回了沙发上,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向后靠着,一只手伸展开来搭在沙发沿上,一只手搂着怀里的美娇人。
他低声哄道:“我这不是忙嘛,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她委委屈屈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怏怏的应了一声,“嗯。”
“诶,对了,你最近怎么没有去拍戏啊?”韩东菱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把玩着道。
黄易昕埋在他的怀里,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她的声音娇娇软软,怏怏道:“没什么,正好空了下来。”
说罢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似是在寻找一丝依靠的感觉,活像个受了委屈又不说的短毛猫。
韩东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看了眼往他怀里钻的娇娇人儿,抱着她的那只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眉间轻蹙,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声音闷闷的,一听就不对劲。
他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将她从怀里捞起来,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略带疑惑的眼眸,“到底怎能了?说。”
黄易昕垂下了眸子,避开他的目光,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没事。”
韩东菱双手转为捧着她的脸,让她再无处可逃,帅气逼人的俊脸就凑到她的眼前,此刻神情严肃,让人看着有些害怕,磁性动听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传出,“你不说,我也会查的到。倒不如你现在就说了,省的耽误功夫。”
只见她的眼眶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溢满了泪水,瘪了瘪嘴委屈道:“你凶我!”
韩东菱一愣。
“我在外面让人欺负了,回来你还凶我!”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温热的泪水落在了韩东菱的手背上,他的心一慌。
“好了好了,不哭了,”他用指腹轻轻帮擦她着眼泪,脸色缓和了下来,无奈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同样的一幕也正出现在萧羽以的办公室里。
只见本该在家休息的陈南千此刻正在她的办公室里。好好的一张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脸,本来是俊美绝伦,气宇轩昂的,此刻那双好看的星眸的却微微泛了雾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羽以,委屈道:“你凶我!”
萧羽以:“……”
我是谁?
我在哪儿?
他又在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