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种情
那第五剑直刺到黄玉小腹里,黄玉惨叫一声,连忙在那人胸前打了一掌,那人被打飞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黄玉也无力的跪倒下去,其他的三个已经爬起身来,他们被黄玉的剑气震伤了内脏,早已经发不出一丝的内力,但依然可以象一个普通人一样活动,可以将他们手中的断剑刺到黄玉体内。
在这三人围到黄玉身边,正要一起将黄玉乱剑刺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惨叫一声,手里的断剑也滑落到地上,只见一把剑从这人背后直刺到前胸来,另外的两人大惊,抬眼一看,只见被刺死的同伴倒下以后,现出后面的人来,却是黄庆。
那两个大怒,一起用断剑来刺黄庆,但他们两个此时用不上任何的内力,如何是黄庆的敌手,黄庆一不做二不休,手起两剑,将这两个也杀了。
黄玉这才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黄庆连忙见他搀扶起来,望自己营房里去了。
黄庆又找来军中的大夫,替黄玉医治,那大夫只以为黄玉是自己人,也没有多想,只用心的去救治,一直忙到第二天天亮,黄玉的伤才算稳定下来,血也止住了,黄庆重赏了大夫,又忙着去炊事房给黄玉弄些补血的吃食,黄玉失血过多,正昏迷着,现在是用不上,不过黄庆心急,先叫人预备着,等一切安排妥了,黄庆才感觉全身困乏,就在黄玉身边伏塌而眠。
等黄庆醒来,黄玉早已经不在床上,黄庆没想到黄玉身怀龙魂异能,身体恢复得奇快,睡了一天之后早已经能下床行走了,桌上有张字条,却是黄玉留给他的,写着:多加小心,多设几个你可以栖身的营房,以防被人轻易找到,你随身的软甲片刻也不要离身,为兄还是希望你能抽身而退,倘若你执意要为了功名来打剑宗,那你我兄弟只好较量一番了!
黄庆看完,将字条就在烛火里烧了,随即望一张椅子上坐下去道,“来人!”
“在!”两个亲兵见来跪在地上道。
“去请钦将军来!”黄庆道,那两个小兵应声而去,片刻后回来,道,“钦将军依然没有回来,那边的兄弟们找了一天一夜了!”
“恩,传我的令,让他们不要找了,所有统领都到我营房前来集合!”黄庆道。
那两个兵又应声而去,随后集合的号角吹响,所有统领听到以后全都跑到黄庆营房前面来集合,有五十人之多。
黄庆在这五十人前面按剑而立,道,“钦将军下落不明,这事我会奏明朝廷,现在这里全部听我将令,今夜五更造饭,天明起营,明日午时前,要给我拿下金壶关!三日以内,我要打到剑阁,都听明白了!”
众将早都不愿意在这荒山野岭多呆,都希望着早早完事了好回家和老婆团聚,听说要进军,无不欢声雀跃,斗气十足。
暂不提黄庆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进军,只说黄玉脱身之后,强撑着病体直往剑阁寻来,剑阁里不见了他和刀文秀,早乱成了一锅粥,鸳鸯也已经被人拿下,如果不是怜君力保,早就被人杀了,一些见到黄玉和刀文秀交过手的人,将黄玉和刀文秀之间的打斗吹得神乎其神!并扬言黄玉和刀文秀只有一个能活着回来!怜君将这些乱说话的人全都严惩了一番,于是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这话了,但所有人心里,包括怜君心里,都提心吊胆,害怕看到黄玉或者刀文秀突然一个人回来,偏偏在这时候,黄玉一个人回来了,而且伤得不轻!
黄玉还离剑阁有十多里地,早被司徒镜的人探到,司徒镜亲自出马,将黄玉阻截在半道上。
“黄玉,跟我走!”司徒镜道。
“为什么?”黄玉道。
“你如果就这样进剑阁,我保证你活不了!”司徒镜道。
“为什么?”黄玉又问道,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象此刻这么愚蠢,只知道说为什么这三个字。
司徒镜早看出黄玉脸色苍白,象是重伤未愈,又关切的问了句,“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黄玉摸了摸小腹,苦笑了下,由于赶路,小腹处的伤口又迸裂了,疼的厉害。
司徒镜见黄玉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也不再废话,只道,“剑阁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和刀宗决斗去了,此刻你一人回去,必然被当作杀死了刀宗的罪人,你死定的!”
“刀文秀,还没有回来吗?”黄玉惊道。
“没有!”司徒镜道。
黄玉长长的出了口气,他想不通,钦王府的北斗仙翁和五方剑,全都被自己引开了,刀文秀杀钦天杰,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怎么到了此时,还没有回剑阁来呢?
又有几匹马从剑阁的方向奔来,司徒镜急道,“先到我轿子里来躲一躲,其他的以后再计较!”
黄玉想不通事情的始末,身体也的确还十分虚弱,于是听从司徒镜的计谋,躲到她轿子里去了。
黄玉钻进到轿子里,才觉得不妥,但外面的几骑已经如飞而来,由不得他退出去了。
“田大人,陈大人!”只听得外面的麋月高叫道。
外面一阵马的嘶叫,如急雨的蹄声嘎然而止,然后听到两个粗旷的男音,“免礼!”
“轿中的可是你家小姐!”其中的一个道。
“是!”麋月应道。
然后听到另一个道,“怎么,我和田大哥来了,镜妹也不出来一见么?”
司徒镜的软轿,十分的狭小,黄玉拱进去以后,根本连转个身的空隙都没有,而且黄玉也不敢乱动,害怕弄出声响来被外面的人发觉。更尴尬的是,司徒镜的穿戴,也大出黄玉的意料,司徒镜上面只穿着齐胸的小袄,外面罩一件鹅黄的丝绸,下面却是裙子,也是鹅黄色的丝绸,这身衣裳,黄玉在远处看的确很好,但到了近处,尤其是贴在司徒镜的身上看来,却十分单薄,这身衣裳原本就不是给人贴在边上看的,黄玉只觉得满眼的春色,司徒镜美妙的身段尽收眼底。还有那胭脂香,直沁黄玉心脾。
司徒镜在黄玉拱进轿子里的时候,连忙伸出手去将他扶住,轿子很低,司徒镜坐着,黄玉却只能半跪在司徒镜面前,两人互相搀扶着对方的肩膀,紧紧的贴在一起。
“不……不了,小妹……我……就要回去了,我衣裳单薄,受不了外面的寒气……”司徒镜答着外面人的话,顺势将扶着黄玉肩膀的手收拢,抱在黄玉的脖子上。
黄玉只觉得浑身僵硬,将扶在司徒镜肩膀上的右手收回来,握在背后龙魂剑柄上,然后扭过头去,隔着轿子看着外面发声之处,象是打算要冲出去一样。
“司徒镜,实话告诉你,我们都在等刀宗和黄玉,你要是见了黄玉私自藏起来,你却是知道后果的!”外面姓田的似乎对司徒镜没有好感,口气恶狠狠的!
司徒镜冲黄玉直摇头,做了个不要出去的表情,才冷冷的道,“田戎,你是个什么样人,我太清楚了,只怕黄玉真来了,你比谁都跑得快呢!你既然怀疑我藏了人,那你来搜啊,麋月,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