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凶神
听到有暴民作乱,小凤顿时变色,这暴民早不做乱晚不做乱,偏偏在北宗人来投靠的时候做乱,分明就是出她的丑,监牢里的守卫都被四鬼杀光了,前来报告的士兵只是寻常的大塞守卫,根本就不知道这监牢曾经关押的是黄玉等人,小凤一时间只顾着在司徒镜面前要脸面,也没有细想,便下令去镇压,于是黄玉一伙往大殿前进的十分艰难,最后黄玉杀到大殿门口,小凤带着司徒镜以及怜君也到了大殿门口,众人才止住了刀剑。
小凤这次真的生黄玉的气,但不等她呵斥,黄玉已经先责问起她来,“奶奶,是谁让您大开了城门放剑阁的百姓入城的?”
小凤一愣,司徒镜倒是先说话了,“怎么,黄大少主,你不愿意让我们进城来?”
怜君也柔声的道,“玉哥哥,我们可是千辛万苦,特意来找你的!”
黄玉听到司徒镜和怜君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只见他跌足长叹道,“罢了,罢了,来人,速去将四门紧闭,所有城外的百姓,不得再放一人进来!”
那些守卫没动,四鬼以及其手下的人却是得令先行,四鬼分头行动,一人带了一百多号人,分别往四门而去。小凤见黄玉的模样,不解的问道,“百姓进城,是好事啊,我南宗一直以来,就地广人稀,现在既然百姓肯来,求之不得啊!”
司徒镜见黄玉无情如此,心里又气又悲,幽幽的道,“黄玉……”随后流下泪来。
“你们不要误会,我不让百姓进城,是为了安稳,南北两宗对立,已经有了近百年,岂能在旦夕之间,就和睦相处?将所有剑阁的百姓放进城来,一旦有人滋事,或者发生意外口角,双方械斗起来,却如何控制?”黄玉急道。
众人见黄玉所见甚是独到,眼光长远,尽皆心服,怜君长舒了口气,笑道,“我早知道,玉哥哥不是绝情之人!”说完了拉了拉身旁的司徒镜。
司徒镜也早没了对黄玉的气,且但心的说道,“那……那可如何是好?要不……要不我们让已经进城的人再退出城外去?”
黄玉摆了摆手,只向小凤身后望了望,只见众多官员俱在,遂说道,“大家都在,那正好,都随我来!”说完了率先走进大殿里去,小凤和司徒镜以及怜君紧跟其后,其他众人纷纷跟进,脚步声乱响。
黄玉进殿,先请小凤上坐,然后他当场指挥分工,“各路官员,分别回去带着自己的家丁,分管自己府邸一带的治安,俱要凑齐五百人,家中不足五百家丁的人,临时到街上去雇,却只能用南宗的人,管的也只能是南宗的人,如果北宗人闹事,却速速来大殿报我,如果谁擅做主张,我定严惩不怠!”
众人领命而去,黄玉又托付司徒镜和怜君两人,去将已进城的北宗百姓尽可能的集中在一处,然后加以约束,司徒镜和怜君也去了。
最后黄玉才将大殿的亲卫集中,得一千余人,分成三组,他,蓝铃还有鸳鸯三人各领一队。
小凤和苏伦见黄玉如临大敌,均不解其意,相互望了望,还是苏伦问道,“少主,有必要如此小心吗,区区百姓能有什么惊人之举,未免杞人忧天了吧!”
黄玉不答,过了会才道,“今晚如果没事,那我的确就是杞人忧天了!”
黄玉口里说着话应付着苏伦,心里却在想黄庆,按常理,如此大规模的撤退,黄庆不可能不发觉,就算他不发觉,那当他攻入剑阁,也会发现人去城空,那为什么不追击,虽然说体恤百姓无辜,算得上是一个理由,但黄玉却不愿意相信这堂皇的借口,他始终觉得,这里面有阴谋,黄庆早知道有些事情,是潜伏在这次大撤退之中,所以才对司徒镜的这次撤退不闻不问。
但黄庆却真是体恤百姓无辜,才没有追击,而让黄庆有这样想法的,却是司徒徽纹,就在黄庆攻取了剑阁后不久,司徒徽纹就到了剑阁,陪护司徒徽纹的,是月魂以及千千结数十名高手。
两个儿子在打死架,司徒徽纹这当娘的,实在无法在家安坐,于是强撑着病体赶来,赶到这阔别了近三十年的故乡,剑阁!
司徒徽纹赶到剑阁,黄庆慌忙前来拜见,要接母亲去宗王府,司徒徽纹却不愿意去,只急切的想去司徒家的老屋。
于是黄庆只好顺从母亲,一干人到了司徒家的大院,只见里面乌烟瘴气,许多的士兵将在北宗抓到的妇女掳掠到这里来,****玩弄,那些妇女或忍气吞声,或拼死相抗,或自尽而亡,反正是哭声骂声笑声淫乐之声混成一片,而且许多的男女衣不蔽体,四处追逐!
司徒徽纹看得心冷如冰,恰巧一个女子冲出房来,将司徒徽纹认成了司徒镜,急切的想冲到她面前来求救,快到司徒徽纹面前时,从远处冷然飞来一箭,正中女子心窝,女子扑得倒地,那向前冲的势头还在,顿时跌在司徒徽纹脚边,口中喷出血来,溅到司徒徽纹的绣花鞋上。
司徒徽纹低下身去,只见这已然气绝的女子一身下人丫鬟的装扮,可不就是司徒家的,虽然这是新一辈的丫头,自己不能认得,但仍然觉得无比的愤怒,司徒徽纹猛的站起身来,冲黄庆道,“你……你……这就是你的兵……”
司徒徽纹是气虚体弱之人,蹲在地上猛的站起来,已经觉得头晕目眩,外加心中有气,那胸口顿时闷住,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人也往一旁倒去,月魂一把扶住。
黄庆大急,慌忙拜伏在地上请罪道,“母亲息怒,孩儿立即严办这些人,母亲千万要保重身体……”
司徒徽纹就依在月魂的肩上,用手环指了一下周遭的人,那些人见到黄庆到了,那里还敢胡闹,早都规矩的站成了队伍,只是全都衣冠不整,一脸惊慌。
“你们……全都没有亲娘姐妹的吗?你们全都是畜生养出来的?”司徒徽纹骂道,然后又指着黄庆道,“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全都给我杀了,都杀了!”
黄庆默然不答,司徒徽纹神色一凛的道,“怎么,你还要为娘的亲自动手么?”
那些兵一听司徒徽纹说出为娘的话来,才知道眼前这位风韵犹存,年若四十的妇人是黄庆的生母,顿时一片哗然,几个靠后的想溜,月魂眼尖,手中离魂环早出,几个跑出去没几步远的人顿时惨叫一声,被杀倒地。
见一个女子一举手就杀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些兵全都躁动起来,有几个骂骂咧咧走上来,要捉月魂,月魂冷眼相望,手中离魂环旋转起来,又欲出手。
黄庆看得明白,慌忙喝道,“大胆,本将面前,你们要造反不成,全给我拿下!”黄庆声边的军士应声而动,将这些赤膊兵全都用刀架住,再往膝盖上踹一脚,将这些人全踹得跪在地上,于是月魂也将手中的离魂环收了,轻声对司徒徽纹道,“娘,我们还是去阿庆那里好了,这里,看了让人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