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花瓣一落在血鳅之上,便犹如利刃便的纷纷割裂血鳅的身体,不一会通道里便大量散落了血鳅的尸体。
做完这些的寒月也并不轻松,原本就有些不正常的白皙出现了一抹嫣红。
双手一掐诀,而散落在血鳅上的花瓣则纷纷向锦帕上凝聚,最终被寒月一招手,落在了寒月手中,只是锦帕上面的梅花则又变成了含苞待放,整片锦帕也毫无光泽。
"哇"寒月突然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一些被潭水冲散,一些则落在了锦帕之上,洒落了点点的嫣红。
"寒仙子,快来。"王寒声音急促的在寒月耳边响起。
寒月神情一松,脚下一顿,就向王寒之处遁去,只是脚步有些虚浮,显然刚刚那一招做的也是并不轻松。
王寒目光一闪,一抬手则扶住了寒月,轻声道:"寒仙子,没事吧?"
寒月轻轻摇摇头,只是眼睛一直看向身后。
身后的血鳅经过一阵混乱,又蜂拥的向前游走,这次离的很近,大量的血鳅夹杂着翻腾的血水挤在通道里,寒月身子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脸色早已经煞白。
一旦被这些血鳅围上,就算你有滔天的本领,也要被围困致死。
就在血鳅离王寒两人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已经能看到血鳅冷森森的牙齿以及黑洞洞的大口。
王寒单手一结印记,嘴里轻吐一字道:"困。"
暮然在王寒的前方潭水一阵翻滚,六道白茫茫的灵气柱形成一个六芒星,直达石壁的顶峰。
六道石柱一照上方石壁,接着又犹如一把巨伞般的气罩笼罩了血鳅。
"蓬蓬蓬"大量的血鳅纷纷撞在了前方白茫茫的气罩之上,声音不觉于耳,犹如打在两人心里。两人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的直跳。
这白色的气罩,正是王寒的天都六盘阵,只是布置此阵需要一点时间,王寒也是先要寒月抵挡一二。
这次他可不敢大意,足足用了三十六颗灵石,差不多已经把他的家底都给拿出来了,已经完全激发了大阵的威力,不过效果还是不失所望。
耳边不时的传出咯咯的声音,确是血鳅撕咬晶壁形成的噪杂的声音。
看到这里他也顾不及心疼,单手一抛手中,一枚玉符便漂浮在空中,然后略一沉吟,便又一拍储物袋,又是一枚玉符拿出来。
这次他也是下了血本了,一定要给眼前的血鳅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王寒灵力一催动玉符,玉符猛然一下便散发出耀眼的光华,根本不是以前的符箓可比,接着玉符一变,竟然一个模糊变成了两个磨盘大的玉色虚影。
做完这些接着他大袖一甩,两个玉符便犹如两道旋风是的直奔眼前的血鳅而去。
眼前的血鳅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挤在了一堆,前方的通道里完全看不到潭水,全是纷纷向前挤动的血鳅,黑压压的一片,塞满了整个通道。
再看六盘阵,白茫已经有些暗淡了,有两根光柱已经有些恍惚,不由让两人眼角一跳。
不过下一刻两颗磨盘大的玉符虚影直接狂躁的撞击开阵法,直奔血鳅后方而去。
短短的一碾压,便又是死伤无数的血鳅,不过这而已激起了血鳅的嗜血,纷纷张开大嘴咬向玉符。
玉符直接在血鳅堆里足足前进了两丈有余才慢慢停住了前进的趋势,两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玉符,周围全是黑压压的血鳅。
"轰,轰"便就在这个时候,血鳅堆里两声巨大的爆炸,就连周围的石壁都是猛烈的晃动,四周血鳅的血肉四溅。
王寒袖袍一挥,就一脸厌恶的把飞溅到两人面前的血鳅一扫而去。
这次玉符的威力还是出乎两人的意料,造成了说不清的血鳅身亡,整个通道里全都是血鳅的尸体。
接着上方的石壁竟然一点点的掉落,王寒眼睛一扫,暗自传音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点出发吧。"
说罢一招手,血鳅堆里便是六道光华闪过,下一刻便是六面小旗落在了王寒的手中。
不过眼前的小旗很明显受到了爆炸的影响,上面的符文都有些不全了,有一面还有些焦糊,王寒有些心疼的一抬手放入储物袋中。
一把抓住寒月,直朝前方的通道而去,而对后面的血鳅则看都不看一眼。
一炷香之后,王寒面无表情的一手拖着寒月在溶洞中穿行,身后则跟着大量的血鳅。
寒月为退身后血鳅,又接连施展了两个灵术,如今就连遁光也是一慢,王寒也是干脆直接拖着寒月在溶洞中来回奔走跳跃。
而寒月则脸色红扑扑的,就这样被王寒半拖半抱,越来越感觉王寒的臂膀散发着炙热的温度,被这般有力的臂膀抱着,不知怎么脸色不由犹如喝醉了酒一般的嫣红。
而王寒不时的问路也是让寒月从自身的璇玑中醒过神来,暗自啐了自己一下,也是冷静下心来不时的感应着什么。
血鳅仍然在后面穷追猛赶,而且数量还有越聚越多的架势,王寒两人这次也不敢停留,全然也没想过再大杀一次血鳅。
不过好在离地方不远了,一盏茶后,寒月突然朝王寒传音一句道:"王兄,就在这附近。"
王寒神色一松,脚下不停,眼珠却开始四下打量着周围。
不知不觉,两人也都不知道跑了多远,而两人的周围已经来到一片较为空旷之地。
四周也并无出奇之处,寒月这时候轻轻一动,便从王寒的臂弯处挣脱出来,王寒这时候才有些尴尬的一摸鼻子。
寒月不知是因为身后血鳅,还是因为感觉到两人的尴尬,强行一提灵气,传音道:"随我来。"接着肩膀一动便朝旁边一个较大的溶洞而去。
仅仅两息之后,两人便是一头扎进了一个很大的通道之中,通道周围倒是有不少小的通道,不过也仅仅能容血鳅通过。
往前一看,饶是以王寒的定力也不禁脸色一变,原来两人的面前是一睹石壁,竟然再没有去路。
王寒不用回头,便知后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血鳅。
这下糟了,想到身后的血鳅,王寒不禁感到全身发麻,而寒月则似乎仍然没有感觉是的大步朝前而去。
如今王寒也只得硬着头皮追随而去,不过途中王寒一拍储物袋,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锋刃并不利索的重剑,想来也是做好了与血鳅厮杀的准备。
他可不是束手待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