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大手有三丈大小,被王寒全力催动,大手之上脉络清晰,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同时一股强烈的威压释放从中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在大手伸展开的同时,樊钟发出的妖兽虚影就径直一头撞击了过来,只听到“轰”的一声。
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响起,两者虽是灵力所化,但却犹如活物,无数光霞纷飞,在两者撞击的中心,一股强烈的气流波动猛然向四方波荡开来。
王寒发丝飞舞,大手一抓,就将眼前凌乱的光霞波动全部震荡开来,接着两人双目一对。下一刻竟然心照不宣的同时越起,樊钟屈膝躬身前进,整个人犹如一头蛮牛一般。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同时运用起肉身之力,到了近前,王寒双手如钩,指尖上有青芒闪烁,就抓向樊钟的双肩。
樊钟身形陡然一矮,整个人就欲撞入王寒的怀中。迫使王寒不得不闪身后退,双手时而换掌变拳,由拳到钩。带起道道的劲风。
两人也算是熟捻,对彼此的实力有一番了解,当下均没有使用灵器,出手之中全都是拳拳到肉。
体修对抗,虽没有炼气修士那般灿烂的法术,但却更显凶险。直看的那名维持阵法的管事心惊肉跳。
王寒也是越打越舒畅,体内气血之力也越发澎湃,原本他对肉身之力的运用并不算精通,上次与金宇一战,回头细细琢磨之际,倒是让他受益匪浅,这樊钟也是炼体修士,运用灵力起来,熟练程度比起金宇,也差不了多少。同样让他大开眼见。
不得不说,王寒自身也有几分慧根,短短的功夫,樊钟的一些打斗技巧就已经被其掌握,甚至运用出来。
渐渐,樊钟也看出了点门道,不过他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将浑身的招式使出,两人有守有攻,端的是精彩异常。
“砰。”
王寒一个过肩摔,直接将樊钟倒背摔入了身后,之后他并未有所喜悦,反而身子诡异的一闪,凭空横移了几分,便在这时,一条犹如闪电的脚掌就擦着身子而过。
他根本不用回头,全身青芒布满全身时,单手在一侧一抓,就捞到了一只拳头,一吸一放,两者就错身而过。
“王师弟肉身之法果然精妙,如此师兄也就不留手了。”两人短暂分开之后,樊钟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越来越亮。在他看来,虽然王寒的肉身争斗还显得有些生涩,但其体修之术的精妙,不亚于自己的灵诀,甚至还要更为复杂一些,这让他眼中更为兴奋。
"师兄请赐教。"王寒微微颔首,也是全力戒备。难得遇到这般旗鼓相当的体修,他自然也不想就此放过。
就在方才,他差不多已经全力出手,除了灵力灵器没有动用,基本上使出了浑身的懈术。
就在王寒话音一落,樊钟脚掌狠狠在青石台上一跺,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王寒眼角一跳,暗叫不好。整个人猛然滑出了一步,同时双腿不动,整个人飘然而出一尺之余。
“轰!”
一道巨大的掌心之力,径直扫在了青石台上,登时粉石纷飞,场中炸开一个大洞。
王寒单腿一抬,就犹如一道钢鞭直朝樊钟的肩膀而落。
两人的战斗经验都是及其丰富,如今全力出手之时,自然不像开始时那般保守,这才是体修的真实实力。
樊钟见状,也不躲闪,大吼一声,双拳一握,体表有紫霞弥漫而出,全身衣物登时炸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双臂交叉,往上一抬,就直接架住了王寒的脚掌。
轰。
王寒的一腿之力何其强大,直接让樊钟的整个人身形顿时矮上三分。与此同时,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从樊钟身上而发。
王寒丝毫不敢大意,双腿如剪,径直绞向樊钟。
樊钟全身肌肉道道鼓起,抬头时,双目有血丝浮现。全身气息大涨时,脚掌猛然在脚下一踹,整个人径直架住王寒的单腿,发力时,将其向后推去。
轰隆。
王寒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狂奔而来,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靠在了身后的白蒙蒙的晶壁之上。
那是禁制之力。
这一撞,整个晶壁狂闪个不停,控制阵法的管事脸色大变,见状不敢大意,双手连连挥出,发出道道光华,来加持阵法。这才将晶壁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王寒只感觉到全身涌入无数的紫色气劲,这气劲进入身体后,自己的肌肉竟然有些微微酥麻。
当下他心中一惊,两者交手后,他也是看出,这樊钟肉身之力很是强大,只怕比起他,分毫不差,再加上其强悍的格斗技巧。王寒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他也算是战斗经验及其丰富之人,虽然仍未动用灵力,但全身大自在诀在体内犹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所过之处,身体中的不适,正快速的消退而去。
王寒大口吸气时,双腿绷紧,陡然向下一压,同时双手化爪,径直朝下一抓,就抓在樊钟的肩膀之上,双手猛然一提一分,就将其双臂微微错开,单腿猛然发力,直接就将樊钟犹如一叶枯枝一般扫了出去。
这樊钟的气势是欲强更强,若是被其占据了上风,则自己将再也没有翻手的余地。必须要打断这种节奏。这样的道理他懂。
“不打了,不打了。师兄认输了,你真是个怪物,我们这般下去。恐怕也很难见到胜负。”樊钟稳定住身形后,突然一摆手,就张口道。
“师兄炼体术独到,师弟佩服,只怕在宗门之中,也鲜有人能在体修上比得上师兄。”
王寒略微一怔,有些诧异,但随后也摇一抱拳,开口道。
这话他倒说的很是诚恳,这次的比斗,两人看似平分春秋,其实则不然,甚至,自己是一直落在下风。若是这般再斗下去,恐怕落败的还是他。当然,这是他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若真是生死相斗,就算是樊钟有什么底牌,他也自信最低可以全身而退。
“嘿嘿,师弟何必如此谦逊,师弟体法双修。短短修炼十几年,便能有这般成就,师兄是远远不如。若是师弟动用灵力的话,师兄估计早就落败了。”樊钟也不沮丧,说话时翻手取出一件衣物套上,略微有些自讽的道。
“额。”王寒骚了骚头发,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得了,既如此,师兄我就回去了,等过段时间,我再去拜访师弟。”樊钟大嘴一裂,朝王寒一抱拳,就径直顺着禁制的裂口扬长而去。
王寒目光在其余几个擂台上一扫,正准备回到住处,突然神色一动,翻手取出一枚令牌,令牌正自行嗡鸣不停,当下他灵力一注,登时脑海中就响起了满执事的声音。“王寒,速来。”
声音在脑海消失后,令牌上的嗡鸣抖动接着也消失了。王寒略一犹豫,就径直朝满执事的院落而去。
“什么,婚姻。”等到王寒来到满执事的庭院后,听到了事情的原委,登时便被这个消息给雷倒了。有些失声的再次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