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跳下马车,其余的人也一一露面,小萍、玉儿、武悠儿、祁东、云然,最后出现的双胞胎和兰晗。
“大嫂,大哥没事吧?”云千鸿一跳下来便关切的问道。
钱多多点头,“没事,你们这是?”
云千鸿咧嘴大笑道,“我邀请大家到云家做客。大嫂没意见吧?”
“这是你家,我能有什么意见?欢迎大家!”钱多多反问,走向双胞胎,两个孩子高兴地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
武悠儿毫不客气的一马当先,闯了进去,小萍和玉儿也对这高门大户的云家很感兴趣,高兴的跟在后头,只有钱多多带着两个孩子和兰晗慢悠悠的跟在后头,深深的看着这几人的背影。
这几人住进云家之后,云千萧也从破败的梅轩中搬了出来,大家住到了两个相邻的院落,这样就近照顾,有事相商也非常方便。
由于云千萧有伤,云家的事全部交给云千鸿去处理了。还真没看出来,云千鸿一个浪荡花公子,竟然还有两把刷子,很快云家的店铺便开始重新开门,正常营业了,由于云家钱庄的大放血,原本还颇有微词的抗议声便消了下去。
经过钱多多的照顾,云千萧的病不但没好得更快,反而有愈加严重的趋势。因为他总说自己的手拿不起碗,穿不了衣服,洗不了脸,凡事都得让钱多多帮忙,钱多多一怒就给他一拳头,结果这伤是时好时坏,反反复复,过了半个月都还卧床不起,连云九都能拄着拐杖来探望他了。看得旁边的一群看客头大不已,无奈这两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也乐于在一旁看戏。
只是这一天云千萧又惹怒了钱多多,害得她抓起旁边的盘子就往他身上扔,结果一不小心正好砸到他的受伤的胸口上,伤口迸裂,顿时血流如注。
钱多多当时就差点吓傻了,脸色发白,回过神来之后拔腿就往外跑,一看见兰晗连话都说不出来,死命的抓住他往云千萧的房间跑去。
兰晗进门一看云千萧的胸口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好歹是个大男人又是个大夫,见多了这样的场面,立即给他止血,上药,包扎。做完这一切他才责备的看着二人,“你们俩玩玩就好,不要每次都弄得这么暴力,我这个大夫做得很累呢!”
钱多多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好像真的麻烦兰晗好多次呢!
兰晗叹了口气,懒得理这两人,转身出去了。
可是没想到麻烦的事当晚就发生了,因为吃过晚饭后,云千萧便浑身发烫,有过一次经验的钱多多立即明白,伤口发炎了。
当她心慌意乱的跑出去找兰晗时,双胞胎正好在,一听说自家那便宜老爹又要半死不活了,一个个哭得活像他真死了似的,弄得满院子都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另外几人连忙赶来,问明情况之后,个个都沉默了。
只有兰晗最沉得住气,有条不紊的起身,扭头往云千萧的房间走去。
其余的人见状,连忙快速的跟了上去。兰晗给云千萧把了脉,看了他都快红得滴出血的脸,神色凝重,“又发烧了,比上次还严重,若不能给他的体温降下来,他就是不死也会变傻!”
钱多多一听,浑身颤抖,牙关咬紧,她身旁的宝宝和贝贝发现了她的异状,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娘亲,你怎么啦?兰叔叔,你快看看,娘亲不对劲!”
兰晗走过来看了看钱多多的症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这是难受过度,算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兰晗话还没说完,便朝着钱多多的脖子上劈去,下一秒,她便跟倒栽葱似的,直往下坠,兰晗连忙搂住她的腰,吩咐玉儿过来带她和双胞胎回去休息。
双胞胎看看这对昏迷的父母,两人小眼挣扎,下不了决定是跟着昏睡的母亲回房还是留在这里看看父亲有没有危险。不过毕竟跟母亲相处更久,两个孩子抽抽搭搭,恋恋不舍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千萧,小跑着跟上了玉儿的步伐。
转眼之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兰晗,云千鸿,祁东,武悠儿,云思琪,小萍,云然。兰晗扫了一圈,最后指了指小萍,“女孩子细心一点,今晚就由你和思琪小姐照顾家主,待会我吩咐小厮去抓药,你负责熬药。”
“是!”小萍连忙点头。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兰晗出口便开始赶人。
其他人都没意见,唯独云千鸿不同意,“他是我大哥,我要留在这里照顾他。”
“若你也倒下了,云家怎么办?”兰晗无奈的摊了摊双手,转身往外走去。
云思琪见状,抹干了脸上的泪,“对,兰公子说得对,千鸿哥,你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云家的事够你忙了,大哥这里由我来照顾,有小妹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吧,有什么事派人去喊我!”见云思琪都这么说了,云千鸿也不再争执。
当天晚上,由小萍前去熬药,思琪喂云千萧喝下了药。两人便趴在床边打盹儿。
直到鸡叫声传来,两人才清醒,思琪把手往云千萧的额头上一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不好了,大哥的烧不但没退,反而更严重了。”云思琪想了想,连忙拿着湿毛巾敷在云千萧的额头,然后转身朝一旁傻愣着的玉儿吩咐道,“你快去通知兰公子!”
“是!”小萍飞快的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兰晗便赶来了,他的青丝凌乱,显然是从被窝中被拉起来的。
思琪见他来了,连忙把位置让给他。
兰晗探了探云千萧的体温,不住的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我开的药即使不能让他迅速降温,怎么也不可能越烧越严重啊!去把药渣子拿来我看看!”
小萍连忙慌张的跑出去,端着黑漆漆的砂锅进来,所有的药渣子都在里面,兰晗用手捏了捏,然后放到鼻孔嗅了嗅,“没有错啊,是我开的药,没有少一味,也没多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