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耶律恩对上善稚。
耶律晋对上耶律斌。
其他大臣们站队。
耶律飞雄被搞得焦头烂额,他让人召集几大可汗前来商议,可他们去都忌惮善稚和耶律恩,一个个都推脱不来。
都说这不是关系全国的大事,不是和秦人的纷争,而是自己人的小磨擦,完全可以私下里自己解决,不必开全国可汗议事。
他们不来,耶律飞雄就要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压力,他觉得自己几乎要撑不住了。
本来可以靠沈明珠和萧闲来平息那些汉人的怒火,可偏偏他们竟然早就去了绵州,他只能自己解决。
他没有回皇宫,而是去了皇宫北面的牙帐,气呼呼地一进了牙帐就将头上的凉帽一把抓下来,狠狠地掼在地上,“岂有此理!”
年轻的皇后苏钮喇笑脸相迎,上前揉着他的额角,柔声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啦,谁气得您那么愤怒,告诉臣妾,臣妾让人打他们的板子。”
苏钮喇是他第三任皇后,年轻貌美,虽然生了耶律香,可身材相貌一点都没有变老,还是曾经的样子,如今她和耶律香站在一起,人家都说她像妹妹呢。
她不但貌美,而且颇有情调,又长袖善舞,哄得耶律飞雄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的。
这么多年来,虽然后宫有容貌比她更加出色的丽妃,有比她更加有才华的端妃,年轻的妃子也不少,可耶律飞雄却还是最宠爱皇后。
圣眷不衰。
她给耶律飞雄揉了揉脑袋,他就放松了很多,吐出一口浊气,“善稚越来越嚣张了,竟然公然逼着朕要屠戮那些汉人。杀人朕不在乎,可他也不想想,若是杀了那些汉人,这千古恶名可不是要朕来背么?人家又不会说真是被他逼着杀的,就算是现在知道,过个十年八年只怕那些汉人只恨着朕了,朕才没有那么傻。”
苏钮喇咯咯地娇笑着,然后偎进耶律飞雄宽厚的胸膛,扒拉着他的手指道:“陛下也太容易动气了,不是说要学习身为帝王不动声色,不喜怒外露的么?咱们要讲究威仪,让他们猜不透咱们是高兴还是生气。”
说着她就扯着耶律飞雄的胡子亲了亲。
耶律飞雄倒是被她逗乐了。
苏钮喇看他笑起来,便道:“我倒是听说了不一样的说法呢。”
耶律飞雄看了她一眼,埋首在她颈中深深地嗅着她身上那种特有的体香,“什么说法。”
苏钮喇捧着他的头,咯咯地笑着,让他不要太坏弄得她很痒,“陛下,您想啊,善稚可汗为何要急匆匆地赶来呢?肯定是有人暗中算计他呢。我可是听说北祁王和几位老可汗都合伙交换了什么牧场。北祁王要和南来的秦人那个萧闲和沈明珠什么的,去开发农场呢。而那两个秦人不肯在咱们上京附近,非要去绵州,哼,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但是北祁王竟然就答应了,难道陛下不觉得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