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口说道:“陆太太被马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手臂骨折,骨头错位,刚做完手术,腿部骨折,骨头没有错位。其他没有大碍。”
陆沉舟松了口气,他说道:“知道了。”
医生看见陆沉舟眉头舒展开来,自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谁不知道,陆太太是陆少的心头宝,幸亏送来医院的及时,陆太太没什么大碍,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又无计可施,别说是自己,恐怕整个医院的医生都要跟着遭殃。
护士推着病床从手术室出来了,薄织雾的脸色苍白,闭眼陷入了昏迷,就连眉头都是紧紧拧在一起的。
陆沉舟看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薄织雾,他的心骤然抽疼起来。
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大胆子敢动他的人,他都没让她受过伤。要是查出来,他一定要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陆沉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问道:“人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答道:“大概麻药退了就会醒。”
陆沉舟点了下头,“知道了。”
护士们推着病床,把薄织雾送进了医院的总统病房。
顾临羡几乎是连拖带拽的被陆沉舟的保镖们从朝城的医院带来的泸汀港湾。
刚到泸汀港湾的医院,已是凌晨两点。从朝城到泸汀港湾,私人飞机九个小时一来一回,足够了。
病房里
他就骂道:“陆沉舟,你还真是折腾人啊,我今天值班呢!你倒好直接把我……”
顾临羡还没说完,陆沉舟已经递过来了一个眼刀子,眼神里的一层寒意让顾临羡浑身一阵发凉。他掀了掀唇,连忙闭了嘴,“好好好……我不说了。”
顾临羡看见茶几上的病历,他拿起来仔细看完之后说道:“做完手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我给她开点药吧。她这个样子,恐怕得修养一个月了。”
陆沉舟揉了下眉心,他把电脑放在一边说道,“她是个最坐不住的人,一个月……”
说到这里,陆沉舟竟然轻笑了一声,他喃喃说道:“恐怕她有的受了。”
顾临羡惊恐而又错愕的看着陆沉舟,天啊,他这是活见鬼了?!陆沉舟竟然笑了,笑了!
陆沉舟很快就感受到了顾临羡的目光,他迅速收敛了神色,又恢复了从前那个冰山的样子。
他微眯了下眼,转头看着顾临羡,眼神里藏了一丝危险与不可冒犯的意味,顾临羡连忙拿起病历翻看。
“出去看,把她吵醒了,后果自负。”
“……出去就出去!”
顾临羡委屈的看着陆沉舟,这叫是什么事儿?!明明是他让人把自己抓来给薄织雾看病,现在又要把自己赶走?!
算了算了,金主爸爸最大,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走就走,哼!
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薄织雾还躺在病床上,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灯,陆沉舟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薄织雾,眉心的疲倦与心疼展露无疑。
“……笨蛋。”
-
薄织雾在泸汀港湾马场坠马的消息,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占据了朝城日报的各大头条。
耿泽因为上次相亲,故意冒犯沈小姐那件事情被奶奶喊了回来。
客厅里还在放着早间娱乐新闻,唐老太太觉得家里一个人有点冷清,就喜欢放着电视里的新闻做背景音。
餐桌上,佣人给耿泽盛了碗粥,他笑着和唐老太太说道:“嗯,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唐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和耿泽说道:“小泽啊,沈夫人都告诉我了。”
耿泽捏着调羹喝粥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装傻,问道:“沈夫人都说什么了?”
唐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爸,所以不听他的话,可是你什么时候连奶奶的话都不听了?既然你不喜欢沈小姐,当初就不要答应奶奶,答应了奶奶,就要和人好好相处,你故意痞里痞气的是什么意思?!”
耿泽放下勺子,他认真的看着唐老太太说道:“奶奶,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唐老太太听了这话说道:“那你就可以让沈小姐不高兴了?”
耿泽没说话了,他是很不喜欢耿元荣这个父亲,可是对奶奶却十分孝顺。
耿泽的母亲去世的早,他父亲因为忙着应酬,所以连他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后来不出三月,耿元荣又娶了个女人进门。耿泽也就一直记恨着耿元荣。从那个女人进门起,耿泽就一直住在奶奶家里。没再回去过,和耿元荣的来往,也仅仅只是每个月定期打生活费而已。
“……陆太太在泸汀港湾马场坠马,手臂与小腿骨折……”
耿泽出神间,电视里主持人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转头看着新闻,眉心骤然拧成了一团,“怎么会……”
唐老太太看他出神,又看了一眼新闻。
她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小泽,你别是这么外面说的那样喜欢……沉舟吧?”
说罢,她叹了口气,“你这么多年交了这么多女朋友,又没多久就分手,难道就是因为他……就算是这样,那你提前告诉奶奶啊。这……那暮宗那孩子又怎么办?”
唐老太太没那么古板,孩子只要不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喜欢什么都好,只要过得幸福,那就是她最大的安慰了。
“……”
耿泽无语,他被奶奶的脑洞折服了。无奈的开口说道:“奶奶,外人乱传也就算了,您跟着乱起哄什么。”
唐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她说道,“你啊……”
另一边,泸汀港湾医院的总统病房里,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薄织雾还没醒,陆沉舟已经守了一夜,季秘书不敢劝他,只得陪着他在病房外一起熬。
陆沉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纪嘉言。他接了电话,开口问道:“什么事?”
纪嘉言温和的语气从听筒中传来,“织织怎么样了?”
陆沉舟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他语气里的寒意与警告,通过听筒十分清晰的传到了纪嘉言耳畔,“嘉言,我提醒你一句,织织她是我的夫人!所以,不要对她存着不该有的想法。”
纪嘉言眉目黯然了一瞬,很快,他就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