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地间。
女子不止一次看到,白猫在游戏花丛。
这个时代。
田野从未出现农药,一切都保持原滋原味。
天际雨落,四时更替。
人们遵循时节,日出耕作,日落而歇,尊重自然。
万事万物,都有其生存轨迹。
白猫独自生活,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从何时起。
白猫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不在独自孤独。
可以懒散的躺在春日的阳光下。
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虽说它不需要穿衣,可一日三餐,终究需要有人喂养。
老太太收留了它。
没有人知道是何原因,白猫放弃了自由辽阔的田野。
转战于人前嬉闹。
依旧还是那么傲娇,不可一世。
不让外人触碰,保持着原有的野性。
只有在小娃还有老太太面前,才会收缩利爪。
表现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自有了白猫的到来。
老太太的心态都变了,整日一片乐呵呵的。
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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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
几家欢喜,几家愁。
兄弟反目,争夺家产。
为了最大化的利益,不断争吵。
分家。
老太太努力想要保持一个相对来说的公平,想要一碗水端平。
可终究还是有人想得到的更多。
老太太两个孩子。
五十来岁,早已头顶白发。
身体硬朗,步履稳健。
孰是孰非,终究没有定论。
小娃还小,家人的困扰,他都不记得。
这样看来也终究是好事。
那个时段。
白猫游走两人之间。
它在使用自己的方式,消除老太太心中的苦涩。
渐渐想开。
合理的分配,做到一碗水真的不易。
在村中德高望重老人的见证下
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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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飞跃而过。
游子远行,在外定居。
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
熟悉的人,熟悉的事。
汉子与女子还是如此。
继续保持着原有的生活。
儿女身前嬉戏,其乐融融。
一切平安喜乐,都在正常不过。
这种生活让他们十分满意,不求大富大贵。
只求安静平和。
每日沉浸这种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也不免蕴含着别样的滋味。
生活总要继续,搬离一些村民。
又有新生儿降生。
生活总是在继续,不会因为一人而失去前进的脚步。
白猫依旧如此。
每日还是那样,因为不在自我找食,已然有了一种土财主的气质。
混吃等死,扑蝶捉鱼。
经过时间的推移。
它不在戒备家人,也不再将食物背着其他人。
它在接纳,也在适应。
女童这几日高兴极了。
整日昂首阔步走着,身后紧跟着一只白色的猫。
只见她手上拿着剥掉壳的鸡蛋,香气扑鼻。
亦然,在白猫眼中这就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香气的宝藏,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吸引着。
鸡蛋还是很珍贵的,乡下的地方。
没有谁有魄力,将整个鸡蛋喂给一只白猫。
让其他的村民看到,绝对会填上一个“败家子”的名号。
尽管这些时日。
家境有些转变,逐渐变好。
土房翻新,草垛搬迁。
主卧翻盖成转瓦房,生活总算还过得去。
食物果腹,也有些荤腥。
可也不能奢华浪费。
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将改变。
县城周边出现不法之徒,专门拐骗孩童。
可因为消息闭塞,还没有传递到这个略显狭小的村庄。
那一日。
白猫看护孩童,独自一人。
女子去送饭,家中缺少大人的照看。
早已踩点的男子,熟门熟路。
来到屋门前。
看着没有落锁的木门,心中异常欢喜。
“没想到,会这样顺利。”
男子想着,表情由紧张变得有些放松。
略显松弛的脸颊,此时格外狰狞。
轻轻推开木门,动作轻柔而稳健。
打开房门的那一刻。
眼睛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视线转移到木床上。
在那里。
看到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在熟睡。
经过这段时间的踩点及收集信息。
孩童一岁,男娃。
每天中午都会独自在家睡觉。
只要自己下手快准,绝对会成功。
可是今日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白猫
当男子靠近房门时,它就已经醒来。
不一样的脚步声,陌生的气味。
动物都有着对危险的提前感知,更不用讲这只在长年在野外生存的白猫了。
虽说已经算是家养物,可是这种感知能力还未丧失。
跳下床,不露一丝声响,行走在黑暗的角落。
此时。
它就像是隐藏在黑暗的猎手,只为必杀的那一击。
不动声色,来到木门身后的那处黑暗。
这是是最佳的盲区,也是最优的攻击方位。
从透光的门缝中,依稀可以看到门外的身影。
笑意狰狞。
缓缓推开的木门,嘴角流露出的狞笑。
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可怕的气机。
“---啊---啊---”
男子捂住双眼,,血红一片,尽管双手捂住双眼。
可还是止不住血流速度。
男子努力睁开眼睛,剧痛加深。
白猫的那一击,已经让他丧失了短暂的视觉。
“出来,你出来啊。”
男子不时的挥手,想要阻止。
没有视线,看不清前方,无疑毫无办法。
一道道的血痕在身上浮现,白猫不断跳跃。
伴随着它的跃起,男子就会传来一阵大叫。
“---彭---彭—”
男子伸手将木门拉上,白猫在屋内撞击。
嘴里不断发出:“--呼呼声-”
“你是谁?在干嘛“
随着一声喊叫从不远处传来,男子瞬间慌了神。
惊慌失措中逃跑。
“抓贼,有贼。“
喊叫声逐渐传来,平静的村落沸腾了。
手持武器的村民,紧随而来。
只看到一个血人蹲在地上,被两个手持农具的汉子擒住。
“惨,真是太惨了。”
只见他浑身渗血,看不清面貌,右手捂着眼睛。
“我真的不是小偷,我只是迷路了,想问路。”
挥舞的左手,不住的格挡着农具靠近。
“顺修媳妇,你快回家,这个贼就是从你家出来的。”
一个老者看着人群中的女子,大喊道。
“孩子,我家孩子。”
女子神色煞白,嘴里止不住嘟囔着。
如果不是身边有妇人眼尖,手扶着。
只怕早已滩坐在地上。
“回家,我的孩子。”
几个扶着女子,以极快的速度向家中赶去。
木门上布满鲜血,血红一片。
铁质的把手,完全被鲜血染红,可以看出情况的急迫。
----哇---哇—
孩童清脆的哭声在屋内响起,女子推开木门。
只见木门之后。
白猫蹲坐在那里,洁白无暇的皮毛。
此时已然被染上血迹。
看到女子归家。
白猫错开身子,让她进入其中。
其余人还想进入,却被白猫的低吼所震慑。
只能环看屋内情形。
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门槛之后,墙壁之上,地面之上,木门之上。
血迹喷洒的痕迹,清晰可见。
如果不是人还活着,这里将是一个血腥的凶案现场。
“没事,孩子没事。”
女子抱出孩童,来到阳光下,眼中含泪的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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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的是迷路。”
男子在大喊着,继续狡辩着。
“他是贼,我刚去顺修家里看了。”
同行的村民在远处高喊着。
女子抱着孩子,脚边跟着一只身上带有血迹的白猫。
“--呼--呼---“
白猫看着眼前的血人,嘴里发出低吼。
“这是什么东西,让它滚远点,魔鬼。”
男子缩成一团,身体在颤抖。
围观的众人,就算智商再低,这个血人恐怕就是这只白猫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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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押着犯人指认现场,没有过多的审讯,没有警匪的对峙。
就在警察到来之前,可能是血人实在惧怕白猫。
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村长的强力教育下,只怕血人真的会再出血。
小偷小摸并不可怕。
“拍花子”。
这是在人们眼中十恶不赦的大罪。
这是要绝根啊!
孩子的丢失,毁掉的是几代人,甚至是几家人。
如果今日,白猫不在。
后果实在不可知。
警方勘察现场之后,押着犯人一脸羡慕的看着白猫。
离去了。
没有提出什么过多的要求。
最近一系列的拐卖案,终于有了眉目。
当然要在第一时间,返回警局。
深挖其他孩子的下落。
早一日救出其他的孩子,就会挽救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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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子,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白猫从今日起,有了极高的地位。
尽管家中不是很富裕。
可还时不时会准备一尾鲜鱼,为白猫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