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踩一坑,你是在给自己踏坟吗?”调侃过后,我同样单脚猛力往地上一跺,灰尘顿时漫起,周围阴幽森冷的环境,当即焕然一变,漫漫轻柔白雾横空,沉钟重鼓齐鸣,俨如从鬼音客栈后院踏着天路上天了,飞到了一片天上神仙净土。
这是我“踏”出的一片域。
人还是在原地,没有登空,只是因为周遭一些变化,比如煞气、光线、温度等等的扭曲,使得让人误以为深处于天上亭台楼阁。
“小辈,这点欺瞒手段,未免太儿戏了吧?”阴阳恶人欺压上前。
“有你好看!”我再次单脚跺地,环境没有大变。
倒是头顶之上,隐隐传来怪物巨吼的声响,然后云雾拨开,黑色光线激穿下来,上方,俨如出现一个可吞噬一切的森然黑洞,黑洞在扩散,黑暗在降临。
阴幽无边。
冥天沉地。
“重天压人?在我面前依旧不堪一击!”阴阳恶人很自信。
这是最近我悟出的一些法门,是从青衣女子指点的“三十六重天”中得来。
阴阳恶人一挥手,掌间星光点点,光华匹练,星点汇集,最后幻化成一片绚丽无比的星域流光,九彩流光,与头顶上的“冥天”形成鲜明对比。
“三垣法?”我看出些许端倪。
“可以,你居然懂得此门。”阴阳恶人说话时,上方爆发了恐怖冲击,黑压压的“冥天”破裂,九彩流光继续冲击高空,火焰腾腾,照亮半边天。
我心神一个不稳,精神差点受损。
三垣是北天极周围的三个区域,即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
三垣成为三个天区的主体,这些天区也以三垣的名称为名称。
中国古代的星受区划历史悠久,在方法上自成一体。中国古代的天文学有这样的特点,因为观测者地理的纬度是在黄河流域,也就是北纬35度左右,所以他重视的天区,他所重视观测的天区,只有两个部分,一个是北天极所在的北天区,还有一个就是黄道和天赤道附近的星。所谓的北天极也就是地球的正北的方向,我们可以想象,将地球的北极点和南极点用一条可以无限延伸的直线连接起来。这条直线从地球的南北两极分别伸向无穷远。向北的这部分所指的方向就是北天极的位置,另一侧对应的当然就是南天极了。但是,我们在北半球的祖先只能看到北天极。
古代中国人民为了认识星辰和观测天象,以北天极为中心,把天上的恒星几个几个地组合在一起,每个组合给一个名称。这样的恒星组合称为星官。各个星官所包含的星数多寡不等,少到一个,多到几十个。所占的天区范围也各不相同。在众多的星官中,有三十一个占有很重要的地位,这就是三垣二十八宿。
简单点说,三垣,就好比游荡在天上的星宿区域。
这披头散发的阴阳恶人还真是全能,连天上古老的东西都研究了。
“轰隆隆!”
九彩流光被阻止了,此时,第二重天压落,浩浩荡荡的威压扫荡下来,那是一片更加阴暗的天空,乌云密布,阴风呼号,一抹抹黑色闪电劈落,压抑窒息的惨绝光景。
三十六天。
有划分说法,一、郁单无量天。二、上上禅善无量寿天。三、梵监须延天。四、寂然兜术天。五波罗尼密不骄乐天。六、洞玄化应声天。七、灵化梵辅天。八、高虚清明天。九、无想无结无爱天。
此九天各生三炁,每炁为一天,合二十七天。通此九天,为三十六天。
当然,所谓“天”的名称只是一个代号,看清当中才是关键。
“轰隆隆!”
第二重天粉碎,不过第三重,第四重接连浮现,原本黑漆漆的天空,顿时变得妖红起来,赤色雾气萦绕,扭曲的巍峨血色建筑横立当中。
“三垣出,这天也要化!”阴阳恶人本事更大,刚刚呼啸而起的大势,顷刻间被他扫碎瓦解,片点不存,“小辈,还是用你娴熟掌控的法术吧!这种东西,空有其形罢了,施展出来简直丢人现眼。”
“是吗?那就三十六天一起压你!”我发出怒喝,朝天嘶吼。
这天。
再一次变化色泽,光芒刺目,大火烧天,仿佛三十六个燃烧的星球在挤占,剧火在跳动,在肆意波荡出恐怖气浪,当中的一切古老景物,都已一一发生扭曲,无法辨认,天地间,亮如白昼,白光刺眼。
第一次,阴阳恶人脸色出现几分凝重,开始全力抗衡。
“三垣四象!”
阴阳恶人周身死气澎湃,顷刻间,居然生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异象。
三片流星火光,四头方位兽物出现,争先恐后逆天而上。
“缩地术!”
我身体前倾,脚头重点石板地面,整个人几乎是凭空消失原地。
缩地术,一种能够使千里遥缩为咫尺的法术。
能一步千里之遥,那是真正神仙才能做到的事情,我不是神仙,只是有一个“神明”的虚号,虽然无法一步千里,但是一步十丈还是勉强可以的。
“噗!”
“噗!”
我一指贯穿了阴阳恶人左胸心脏位置,阴阳恶人的反击也绝对犀利,他掌刀反袭,差点将我整条左臂都斩裂,我没有停止攻击,双掌一合,一道镇山印崩出,同时口中默念,“神说,头颅可断!”
啊!
阴阳恶人惊怒,也是瞬息间,催发了两种法术,并且恶狠狠说道,“玉石俱焚的斗法,我从未惧怕任何人,你可死,我永不会亡。”
“轰隆隆……”
悬天之上,两种巨大异象冲撞在一起,那天好像正的被打碎了,支离破碎的空间,能随处可见一道道森然裂痕,也就是所有都在崩溃之时,阴阳恶人身体一个不稳,脚步趔趄,“小辈,你居然暗算……”
他话没有说完,脑袋中招,好像被上百把刀剑斩过一般,铿锵发响,火星四射。
三十六天压落,我的确在暗中布置一种杀招。
“老家伙,你还是人吗?脑袋硬得跟锅盖是的!”我无语道。
“梅花易数,卦杀!”
阴阳恶人捂住流血的脑袋,歇斯底里大喊,周围当然没有漫天梅花飘落,不过冥冥中,我能感觉得到,四面八方,有无尽危险来临。
“死人财,葬阴。”
我周围浮现一张张暗影冥钱,纸钱飞舞,在我周围数米内盘旋萦绕。
最后。
我没有受伤,倒是无数冥钱在空中崩碎,寸寸化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