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她没有回头,下巴轻抬,望着园中出神,“明天,我想去看看越,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我陪你一起去。”
“还有司芹,奶奶。”
“好。”南夜爵将下巴轻靠在她肩头,“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以让阎家人也过来。”
容恩摇了摇头,“阎冥和斯漫都出国了,在这儿,太多的回忆是他们都不想再拾起的,我也是,越也走了,我想告诉他,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有家了,让他能放心、安心的走好……”
南夜爵双臂不由收紧,“恩恩,你不在的时候,我过的一点也不好,我害怕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好多次醒来,我都习惯地摸摸身边的位子,可那一直是空的,是冰凉的……”
容恩双手抚上他的手背,“夜,我也是,我一天天地数着日子过,每次熬不过去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容恩,别怕,每分开一天,肚子里的孩子就在长大一天,只有那样,我才有期盼……”
“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夜,这四个月来,我想通了很多事,今后……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只要你对我不离,我就对你不弃。”
“好,我们……不离不弃。”
南夜爵将她扳向自己,最难过的时候,他们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好好过,他会宠着她,哪怕是宠上天都乐意。
夜色中的御景苑越发显得朦胧而安详,这一天,他们确实是等得太久了,太久太久了……
容恩执意将新房定在御景苑内,对她来说,这个地方有着特殊的含义,容妈妈也终于答应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回去收拾的那天,邻居大妈们几乎都来了,南夜爵给每人都准备了礼物,大家伙一道热热闹闹地,没多久就将容妈妈的东西给整理了出来。
请帖也全部发出去了,容家那边,容恩一个人都没有请,楚暮那边倒是出奇的安静,并没有如容恩所想的那般极力反对,南夜爵全然无所谓,只说是爱来不来。
婚礼就定在一个月后,时间自然是仓促的,这个消息一经传播,几乎就是炸开了锅,南夜爵,这个男人在白沙市本就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现如今,他结婚的消息更是占据了各家报纸的头条,更令人吃惊的,就是准新娘。不管那些记者如何努力挖掘,对她的身世背景,依旧是一张白纸。
结婚的事都是南夜爵亲手操办的,几乎不让容恩花一点心思,家里不光有王玲,还有特意聘请的营养师,有时候,就连叶梓都会过来,陪着容恩能说说话。
外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已经将自己的老婆捧在了手心里。
会所。
今天,聿尊是特意作陪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庆祝’南夜爵告别单身。
火红色的拳击手套,阴肆不羁的眼神,聿尊身着黑色拳击裤,一个侧身躲开南夜爵地攻击,凛冽的嘴角浅勾,完美转身招架住他的连击,“有了老婆,倒是越发猛了。”
南夜爵摘下手套,随意倒坐在边上,“那几个小子都不是对手,也只有你能陪着我练几招。”
聿尊笑着咬下黑色拳击手套,坐到南夜爵身侧,“我可要悠着点,有那力气,也不是这么使法的……”
南夜爵用毛巾擦拭着胸前的汗渍,魅惑的脸上笑意渐染,“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别玩少女,摧残祖国新苗你……”
聿尊刚要反驳,就听得空旷的拳击室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他循着望去,就见一名女子坐在钢琴前,长发披肩,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光滑,在黑白的琴键上跃然跳动,闭起眼睛,每个音符都在奔腾。
“靠,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弹钢琴?”
女子像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抬起了头,聿尊眸子不由轻眯起,嘴角渐渐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见过她,华尔音乐学院的学生。”
南夜爵视线不由随他望去,“这儿经常有人过来,应该是兼职的……”
女子仿佛也认出了聿尊,只是目光很快便装作平静地掠开,南夜爵一眼便瞅出端倪,“你们认识?”
“见过一次。”聿尊笑意不减,却有种捕捉猎物般精湛地敏锐,“想听听,这个故事吗?”
南夜爵曲起修长的左腿,“学生妹,看来符合你的口味。”
聿尊尖锐的眸子轻拉开,视线不由灼热起来,这个故事要发展下去的话,说不定……也会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