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神一凝，道：“好，我希望等以后孩子他姥爷派人问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
所长笑笑的意味挺复杂的说：“在燕城干治安所长要是顾虑这些，也就不用干了，一句话，我们也是依法办事，至于谁问我什么，我说什么，也就不用你操心了。”
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跑了过来，身上还带着酒气，显然是直接从哪个应酬过来，问女人：“晓虎怎么样了？”
女人看向男人，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但还是忍住了，刚想说话，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面走了出来。
“大夫，人怎么样了？”中年男人过去忙问。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是家属吗？”医生面色凝重的问着中年男人。
“我是他父亲。”中年男人说着。
医生点了点头，道：“那好，现在需要你签字，医生说着，递上去了一个表格。”
中年男人结果，片刻后脸就变得铁青，问医生：“这个生*殖*器摘除，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这么回事儿，伤者的生*殖*器遭到了重创，嗯，用你们能够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变成了一堆肉泥了，所以并不存在丝毫的修复可能，所以就只能彻底摘除了。”医生说着，也回避了中年男人的目光。
“不行，请一定想想办法，他才二十六岁，还没有结婚！”中年男人如遭雷击。
“家属的情绪我们能理解，但是这解决不了问题。”
“这么说吧，如果你们不肯签字，那么我们医院只能做基础处理和缝合，这样病人要遭受二次痛苦不说，还容易引起种种可预知和不可预知的风险。”医生诚恳的说道。
中年男人浑身颤抖的签了字，然后转头问穿着制服的所长：“犯罪分子呢？”
所长被中年男人的样子，弄得心里有些毛，本能的想要往后一步，却被一个人给撑住了，那人正是机构的工作员。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爱听，但是犯罪分子正在里面抢救。”工作员指了指手术室：“家属情绪这种事儿我也能理解，但是犯罪分子家属的情绪，大抵是可以忽略的。”
“你是谁？”中年人转头看向工作员说道。
工作员淡淡的说道：“不能告诉你，你保密级别不够。”
“少的装神弄鬼，那你知道我是谁么？”中年男人爆发了，本来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他被废了。
“黄副总，带着您的夫人找个地方聊聊吧？”工作员直接说道。
“认识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你到底是谁？”黄副总说着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工作员也上前一步，握拳在黄副总的腹部敲了一个，然后黄副总这个带着盛怒的一米八几的大汉就表情痛苦的萎在地上，额头上落下的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治安所的同志架着他，咱们去外面一起聊聊，大家都配合一点，你们要是不配合，纸破了，弄我一手屎，我反手就乎你们脸上，不信咱们就试试！”工作员威胁他们说道。
工作员找到医院，也不知道跟此时医院的最高负责人说了什么，反正他得到了一间办公室，暂时的单独使用权。
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工作员拿出一个自带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
“啪。”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能代表谁，但是燕城绝对不是谁能够一手遮天的地方。”已经擦干汗珠的黄副总说道。
“呵呵，也怪你儿子不走运，不然很可能现在就是另一个人，在对你说一样的话了。”工作员嘲讽的笑道：“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用说的太清楚。”
“既然这样的话，还谈什么谈？我们会走正常的法律程序！”黄晓虎他妈恨声说道。
“好，你们能够理解就最好了，我本来就是要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工作员这话不是对黄晓虎他妈说的，而是对着治安所长说的。
治安所长点了点头，然后对中年夫妇说：“你们的儿子涉嫌一起恶性案件，从现在开始他将接受监管治疗。”
“什么案件，你说清楚？”黄晓虎他妈懵了，质问治安所长。
“因为案情涉及受害者的隐私，所以现在不方便对你们透露，我这也是按照你的要求，照章办事，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治安所在摊手道。
“哈，你一个小安保，谁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权力的。”黄晓虎他爹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确定要跟我讲法，那你要从哪里开始了解。”治安所长也知道自己今天只是一个龙套，无悲无喜的说道。
“好，有你们哭的时候，我们走！”被噎的难受的黄晓虎他爹放狠话，就准备拉着他老婆离开。
走的时候，他还用余光瞥了一眼工作员，发现工作员在打电话，那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样子，很真实，不像是装的。
然后黄晓虎他爸就听，工作员对着电话说：“是的，目前又确实证据的只有这两个，视频、照片都有，对，其他地方的监控明天就也可以搞到，不不不麻烦，对于我们这来这也就是打一个电话的事儿。”
“我来之前已经看过了，挺倒胃口的，好的，我们的人等下会给你发过去，大概两分之后吧，他正要离开。”
黄副总听到这里当时就站住了。
“你先等等。”发现黄副总站住了的工作员对着电话说道。
黄副总先是艰难的站住，在似乎也已经知道了什么，妻子愤怒且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更加艰难的回头，道：“那个……”
“滚。”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工作员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的，没有丝毫的社会套路，当然也留给黄副总丝毫的面子，就这么的直白而又平静的践踏着，黄副总奋斗多年换来的社会地位。
黄副总的脸当时就绿了，绿而且难看的说：“要不咱们还是先谈一谈？”
“呦，果然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工作员也不知道是哪里受气了，发泄似的嘲讽黄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