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李若冰,14岁,她每天除了要完成艰巨的学习任务外还要空出时间来练琴,练完琴还要补课,补课完还要练琴。
她对生活简直烦透了,她讨厌那种生活,她想要自己自由的时间。
她恨,恨老天为什么要让她生在这个家庭,父母都不去管她,成天只知道赌,赌,赌。
家庭环境很好,有祖上留下的一大笔遗产,所以他们成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干活,也不管孩子。
而她每天都在母亲给她报的钢琴班练琴,她的母亲只是因为不想管她,才把她托付给了钢琴班。
每天学习,练琴,补课,一点乐趣也没有。虽然她学习成绩好,琴也弹得好,可她就是讨厌这样的生活。
她想要的是快乐,是无拘无束的青春,而不是这种在补习班度过的白纸一般的人生。
后来,她的父母渐渐的把祖上遗产赌光了,每次一输他们都很生气,就拿她来解气。
没有了钱他们就不赌了吗?
不可能,他们欠了别人的钱,就通过借高利贷来偿还,还用高利贷来作为赌金。
她受够了,她决定要离家出走,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她就在第二天练琴的时候偷偷离开了,用她的零花钱租了莫武公寓,她的零花钱是藏得很好的,不然早就被她的父母拿去赌博了。
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她感到孤独,感到寂寞,渐渐的,她的钱花光了。
打工,她去了奶茶店打工,打工赚来的钱就足够让她活几个月了。
她的父母没有来找她,她一开始还期盼着父母会来,但现在已经不会了,她已经完全有了独立意识。
然后,他看到墙壁上贴着的寻人启事,上面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她笑笑,决定回一次家。
她一进门,父母都吃惊的看着她,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母亲直接扑上去抱住了她,哭着说:“傻孩子啊,你去了哪里?”
“没有,我就是去了别的地方了。”她回答道。
“答应妈妈,以后别乱跑了,好吗?”
嗯,她点头,说:“那你也答应我,不要再送我去什么补习班,你们也不要再去赌博了,好吗?”
她母亲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她果然不用去什么补习班,也不用去练琴,她感到高兴。
嗯?我爸妈呢?
她去了平时父亲经常去的赌场和母亲经常去的麻将场,发现她们都在。
她一咬牙,回到了家。
“妈妈,你明明答应我不在赌博了,你今天怎么还是去了?”她问。
“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保证不会再去了。”母亲是这么回答的。
然后她真的没去吗?
她还是去了,李若冰知道后,又带着行李走了。
另一个人叫白夜凤,69岁。她老了,岁月的痕迹一道一道的刻在她当然额头上,她每天过着捡破烂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穿同一件的衣服上有好多个补丁。
她很累,可是她那不孝的儿子还天天啃老。
连饭都吃不饱的她竟然有个花天酒地的儿子。
她每天朝九晚五,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的砍柴放牛捡破烂,就是为了能够混口饭吃。可是每每她赚到了一些小钱,都会被她那不孝的儿子敲诈去。
“喂,老太婆,快把钱给我。”他的声音尖锐又难听。而她好像是心甘情愿的把钱给他。
纵使他不尽孝的义务,纵使他只知道花天酒地,她也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他。
母爱无私,可是这样的儿子值得去爱吗?
不值得!那不值得,为什么她还是要这么做?
因为她是母亲,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今天的她也和往常一样出门捡破烂,她的那个三轮车好破,好低级,虽然那辆车她已经用了十年了,她仍然还在用。
“喂,老太婆。”一个易拉罐砸到她的脸上。
苍老的脸怎么能禁得起这么一砸?
痛!好痛!
可是她忍了,为了赚钱给自己的孩子,他忍了。
她有时候还会受到那些不良少年的欺负,没有人原因站出来帮她,没有人。
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人帮,这种四处流浪,风餐露宿的老太婆没有什么好帮的。
所以她才就养成了倔强的性格。
山上……
她必须把她眼前的这根木头运下山去。
于是,她把那根大的木头扛了起来。
重?不重。
身经百战的她好像拥有着怪力似的。
但她始终是老了,她不小心绊到一颗石头,从山顶上滚了下来。
从山顶滚到山脚。她苍老的身板怎么可能撑得住嘛。
她当场昏迷了过去。
后来,她遇到了好心人相救,才渐渐康复。
儿子,一切都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纵使她无怨无悔,纵使她是此生为母。
她真的忍不了了,那个好心人帮她租了一间房,甚至还替她交了房租。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感谢他。他比自己那个不孝的儿子真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感觉自己是修炼了几千年的福气才让她遇到了这么好的人。
……
“家庭,果然都是因为家庭吗?”咖啡店里,肖宇静静的喝了一口咖啡,看着闻南岭说道。
家庭环境就是罪魁祸首……
其实,职杀阎罗可以说是帮助了他们,帮助了所有的人,让他们远离痛苦,让他们永远快乐!
可是这,绝对不是随意杀害一条生灵的理由!等着吧,职杀阎罗,我闻南岭,一定会抓住你,然后让你尝尝和那些死去的人一样的痛苦!!!
闻南岭也喝了一口咖啡,静静地看着窗外。
天,那么蓝……
人心呢?
和天空一样蓝吗?
也许只有小孩子的眼睛才是清澈纯真的吧。
安午清这边……
她正和苏阳一起在奶茶店里,自从苏阳当年突然离开之后,安午清就再也没有这么悠闲自在过了。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
“再提醒你一句,你们最近在保护的那个,叫安午清的姑娘,有人找到我们头儿,要花钱买她的命。她可能活不过今晚咯,再见”闻南岭躺在床上,这句话从他的脑海里飞过。
他永远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