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宁躲在卧室里,偷偷的看着卧室里的情况,正如老板说的那样,晚上十点的时候,阿生准时的回到了家中。
屋子里的灯再次打开,我也看清楚了那阿生的样貌,长得很是俊秀,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像是个逃难来投奔亲戚的人。
穿的倒是普普通通,放在人群中应该很难察觉到他的异样,进屋之后他先是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便去了厨房。
当他进了厨房后,我有些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很想现在推门出去,但我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无疑是打草惊蛇。
收住了好奇心,我静静的看了起来,随即让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这家伙进了厨房居然捣鼓出了一碗方便面。
面就是随处可见的红烧牛肉面,他自己打了个蛋,弄了点青菜在面里,看着那碗面倒是让我有些饿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吃完了一碗面,心想着这小子也该给神像供奉一下了,可是他却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电视里放着有关本城的新闻,就这里头的新闻还不如看微博来的直接,我平日里就从来没在宿舍看过这新闻电台。
一连看了好久,这家伙都没换台,仿佛对新闻情有独钟的似的,一直看到了十一点才关上了电视。
我就傻呵呵的陪着他看了近两个小时的新闻,无聊的我都想要自杀了,从来没见过这种人,看新闻都能看两个多小时。
眼看着就快十二点了,他要是还不祭拜神像的话,说明他这神像早上就已经祭拜过了,要是还想抓住他的把柄,就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继续观察了。
而就在这时,终于是被我等来了感兴趣的一幕,只见这阿生缓缓的朝着神仙走了过去,伸手在旁边抽出了几根香,用打火机点燃后拜了拜,最后竟然把香插进香炉里了。
看到这我是彻底无语了,心想着该不会是自己想错了吧?这阿生其实一点问题多没有。
但凡是懂一点的人都知道,这香火完全不能满足真神。
别看平日里人们总说这神是需要吃香火的,但是这个香火并非是香烛的意思,而是混杂着虔诚信仰的叩拜。
不管是什么形势的信仰,都需要教徒虔诚的叩拜,那些不相信神明存在,却硬是要在家中摆神像的人也只不过是在浪费钱而已。
阿生的做法是真的让我有些看不懂了,他到底是真糊涂呢?还是在这里和我装样子?
我的耐心是越来越少了,都恨不得直接冲出去质问这个阿生是不是邪教徒,可他下一刻举动又让我好奇了起来。
在祭拜完神仙后,那关公像的胡子竟然动起来了,原本我就觉得这神像的胡子很古怪,现在看来那岂止是古怪这么简单。
那一根根的胡子竟然像是蚂蟥一般,平日里就吸附在关公像的身上,一问道香火的味道,那些干瘦的虫子就臌胀了起来。
阿生伸手摸了摸神像的身体,紧接着这些蚂蟥便慢慢的吸附到了他的胳膊上,最后进入钻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做完这一切,阿生有躺回到了沙发上,双手平摊样子看起来舒服极了,感觉就像是在抽大烟似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压根就不是神像的事,而是那些虫子的问题,这人应该是在用虫子练什么邪术,只是他那路数我完全看不懂。
“警察同志!你们都见到了!他有问题!快把他抓起来吧!”
我还想继续看下去,可是这网吧老板却突然冲出了卧室,在这一刻那阿生的表情和冯宁的表情都变得极其的精彩。
很快的,这阿生突然回过了神来,抬手就是一掌朝着冯宁拍去,他那掌中在此刻飞出了一团黑气,而这黑气之上竟然还有个若影若现的人脸。
以前我只对付过鬼和僵尸,撑死了还能加个黄皮子精,可是这种邪魔外道用的手段奇诡无比,在不知情的状态下硬抗这一下,肯定会出事。
想到这我一把扯下了眼罩,目力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通透,我甚至可以感觉的出来,这家伙的一掌里充斥着阴气以及一丁点元神的碎片。
自从东老板给我改命以后,我便没了什么禁忌,只要这眼罩拿下来的时间不是太久,我甚至都能用刘叔传给我的道法了。
掌心雷,这是我觉得最好用的东西,和天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杀伤力还凑活,动静也不大,而且还是远程的手段,几乎是一学就会的东西。
第一次在实战中用掌心雷,就连我自己都吓到了,就见一道白光如匹练一般激射而出,直接打散了那团黑气不说,更是把老板家的沙发给点着了。
“骆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变戏法?”冯宁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件事我都没机会和她说,也没觉得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就这么一直憋着了。
“小大师,你还真有点本事啊!这是啥啊!”老板瞪大了眼睛问道,对于烧着的沙发他丝毫不心疼,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把我的手剁下来拿回去收藏。
“好厉害的掌心雷,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在场最识货的就属对面那个阿生了,我本以为这一招可以把他吓个半死,没曾想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我的手段。
但这对我来说是个很不妙的处境,我的手段被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而他那手段我完全想不通。
最重要的是,我就会这一招掌心雷,他要是不怕掌心雷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也没听说过你啊?新来的?”
我强装镇定的说道,慢慢的把眼罩给带了回去,他一见到这眼罩消失在了我的脸上,表情又是一变。
其实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想让他以为我这眼罩是个什么法宝,说不定他一害怕就会老实交代,等我摸清楚了他的路数再对付他也不迟。
“你那眼罩好像是个宝贝啊!我要了!”
闻言,我彻底懵了,这家伙非但不怕,竟然还对我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