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能遇到冯宁让我觉得很高兴,但现在不是和她聊天的最佳时机,一位鬼大姐正对我虎视眈眈的,而且她还是个正常人,我绝对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发现了那大姐以前的住址,我倒是很高兴,但让冯宁跟着我去,我又有些不放心,万一让她知道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估计她以后的日子也不太平了。
好在我也有办法,用一顿摆平了冯宁,在吃过晚饭之后,我便假借回宿舍的理由打算去找这鬼大姐的父母。
她在三年前失踪,算起来今年和我同岁,名字叫离小迪,倒是个挺中性的名字,而知道她的名字对我也有好处。
刘叔的书里曾经记载过,凡是知道鬼的真名,就能用名字约束他们,有道行的道士甚至可以用他们的名字推演到他们的生辰八字再反过来控制他们。
名字虽然是父母给的,但是这个跟随着你一生的代号却是会对你形成制约的效果,小孩丢了魂,可以靠喊名字的方法给叫回来,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我倒是没办法拿着名字做什么文章,毕竟刘叔的书里还没提到,我目前也是把这东西当小说来看,只学到了一丁点的皮毛。
走着,走着,忽然进入了一片胡同,这是老城区独有的地貌环境,胡同连着胡同,就像是一张蜘蛛网一般纠缠不清,而且这个时间点在这种地方最容易遇到鬼打墙的现象。
在经历了这些事以后,我是有些害怕这个的,本想打个电话让林江陪我来的,结果这小子的电话又打不通了,估计是陪女朋友开房去了。
想要放弃,但是一想到我时间有限,等那鬼大姐找上门来,我可能没办法再次把她送走,现在也只能咬着牙走进暗巷了。
刚开始,我还有有些害怕,可是走着走着,或许是习惯了,我又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只是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迷路了。
要说这里的情况复杂,那是一点也不假,错综复杂的街道,再加路灯不给力,我真的在这里迷路了。
忽然,身后传来了什么动静,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地上有一个被拉的很长的影子,那影子披头散发的,看起来像是个女人。
当即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心想着不会是刘叔算错了,这女鬼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阴气,已经再次杀到阳间来找我来?
辛亏我也是经历的多了,遇到这种事,我至少还没慌,选择了一个方向便跑了起来,没想到我这一跑,身后的那位竟然又跟上来了,而且跑的速度还不慢。
这下,我可以完全排除这个家伙不是下班回家的居民,她就是针对我来的,一想到这我跑的就更快了。
“站住!站住!”一边跑,身后那人还喊我,这下我更能确定她是来找我的了,让我停下?哪儿那么容易?
“谁停下谁孙子!”我也顾不得这人是什么东西,反正大半夜的跟踪我的没可能是好人。
跑了不知道多久,我开始有些累了,但身后那位显然还没有累,这下我可有些心急了,心说这追我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跑的这么快还那么持久,就像是专业的劫匪似的。
再次路过那根熟悉的电线杆,我才发现自己正迷路呢,身后还有人追,总算是体会到了穷途末路是什么感觉。
“妈的,来吧!”当下我就一咬牙,想着跑不过老子和你打一架总行了吧。
见我不动了,那人也放慢了脚步,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我拳头紧紧的握着,顺手抓了块砖在手里,打算见面就给她来一下子。
可直到这人走出了黑暗我又傻眼了,这追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冯宁,因为剧烈的运动,她的脸上还挂着难以消退的红晕。
“怎么是你?”我当即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惊,好在我忍住了,要不然这一板砖拍下去,她非得进医院不可。
“我就是好奇,你说你要回殡仪馆,却走了个反方向,我好奇跟来看看,后来我发现你迷路了,就想给你提个醒,结果你跟发了疯似的跑,你跑什么呀?”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总不能说我把你当成鬼了吧?这也太不礼貌了。
“嗯...我真有事,不方便你插手。”我随口敷衍道,但她显然不吃这一套。
“为什么我不方便插手?我是警察,我发现你问题科大了,你要是不让我跟着,我就把你抓回局子里,反正你和两桩杀人案也有关系,谁知道你是不是凶手。”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也有些发苦,要不是刘叔一再告诫,千万不能和陌生人提起鬼神的事,我估计早就交代了,也省得她来逼问我。
“我就是有些不放心,你说二老的女儿都丢了三年了,现在又盼来一个死亡通知,我打算去看看他们。”
见冯宁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也只好继续编瞎话,她听我这么说,竟然是相信我了,随即冲我点了点头。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这也是我们警方该做的,你要是早点说都好,我也不用费劲跟踪你了。”冯宁有些责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倒是早就想说,可是事情压根就不是她想的那样,我总不能和她说,我正被那位死者追杀,出于无奈我只能去化解她的怨气,这才找到这的吧?
可事已至此,我再说什么冯宁也听不进去了,但好消息是,有她带路我很顺利的找到了被害者的家里。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但我们找到的时候,家中的两位叔叔阿姨还没有睡,中年男人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家中的阿姨更是哭的撕心裂肺,让我也有些鼻子泛酸。
“你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男人开口问道,似乎现在的他不太愿意和人说话。
“我们是警局派来安慰家属的,我去陪阿姨说说话,骆生你陪叔叔在院子里聊聊吧。”冯宁似乎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将我推给了这位大叔,独自一人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