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到这么个鬼点子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好像学坏了,这大半年来在外面漂泊,的确会改变一个人。
听我说出有他们要找的人的下落之后,那两个唐门的人便让我带着他们去找人,他们倒是想走,但是那些流浪汉可不干了。
对他们而言,这两个就是财神爷,而且他们也是排了那么久队伍的,凭什么到了我这就结束了。
被他们这么一起哄,两个唐门的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分出了一个人跟我去查看情况,另一个继续留在原地打听消息。
这个展开倒是有些出乎我意外,不过对我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能把两个人给拆开来,我一会对付起来也方便了不少。
“你说的那人,是不是真的眼神很荡?”走在路上,他还忍不住问我,看来是很好奇,昨天晚上欺负了唐新月的人是不是淫贼。
“对啊,昨天晚上我看见他带着一条女人的内裤回来的,表情可荡了,还时不时的拿出来闻闻呢。”
反正吹牛也不好要钱,我就随口和他闲聊了起来,现在这棚户区大部分人都去前面零钱了,以至于这些房子有不少都是敞开了门的。
“嘘,小声点,他就在里面睡觉呢。”走到一家敞开门的简易房屋前,我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顺带指了指里面。
这样一来,他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挨身猫着腰朝里面摸了进去,见此情形我直接拿了一根别人家的擀面棍在手里,打算把他给放倒。
“哪有人啊?这屋子里是空的。”可是这一棍子还没等我敲上去,他就已经探头出来了。
一开始我的确被吓了一条,毕竟是我先动坏心眼在背后耍阴招来着,然后我就反应了过来,现在是我占尽了主动的优势,何必怕他呢。
“是没人啊,你趟里面就有人了。”话音落下,我这一棍子直接敲在了他的脑门上。
以前我也没下过这么重的黑手,一开始还很担心,会不会力量掌握不好把人给打死了,不过敲完之后我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他只是晕过去以后,我又乐了。
可能我这胆子是真的大了,以前我肯定不会干这种没把握的事,要知道敲死一个人和敲晕一个人的力气是差不多的,如果稍不留神,我就真的会变成名副其实的逃犯。
打晕之后,我按照包粽子的手法,把他的手和教用绳子给捆了个结结实实,让他的身体犹如粽子一样团在一起,看他这样子,我都担心他能不能脱困。
随即我又把从他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给收拾了一下,偷偷的将他转移到了棚户区的垃圾处理处附近。
就这个地方,每天只有两批人经过,只能祈祷倒垃圾的阿姨能注意到这个人,要不然他估计这辈子都脱不了困了。
虽说有些对不起他,不过人家江湖上飘的,就很少有人不挨刀的,要对得起他,我就得先对不起自己,所以我现在只能选择活的自私些。
收拾完了这人以后,我抽空找了个澡堂去打理了一番,随即换上了刚才扒下来的那套衣服,这样一来我就和街上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了。
更重要的是,就凭我现在这身打扮,想要混进唐家的队伍里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如过打算出城寻找我的行踪,我大可以混在队伍里,等到了城外在偷偷溜走,那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在我从澡堂子出来以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唐门的人汇合,现在这街上也不只是唐门这一伙人,我首先要把自己的组织找到。
等看见和我一样穿着黑衣服的人后,我感觉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我可能成功的混出去,但害怕的是被抓住以后,我的下场一定是被这些人给围殴。
悄悄的跟在这些黑衣人的身后,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我,直到他们在一家高档酒店前停下,我才跟着停了下来。
这样一看,唐门来的人还真是不好,楼底下聚集的黑衣人就有三十多个,三五成群正在说着话,就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显得有些不合群。
但是,想要介入他们的对话又谈何容易,随即我就找了个空的地方坐下,百无聊赖的数着面前绿植上到底有多少片叶子。
顺便我还偷听了一下,这些人果然就是唐家派出去的搜查队,一方面是负责搜查我的,还有一方面是为了找到昨天晚上的另外一条漏网之鱼。
那什么陕西四尸的四人组这次的事做的可真不小,杀了唐门十六个人,显然是把唐门的人给得罪了。
有三个已经当场击毙了,唯独那个哭丧的溜了,现在和我一样,都是行踪不明的样子。
听他们闲聊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后,人群之中传出的议论声才小了下来,我看他们都开始整顿队形了,也没不敢继续坐着。
他们这队形有些奇怪,好像并不是传统的方阵,等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的时候,心里也跟着着急了。
接着,三五成群的人偶有把头转过来看我的,似乎都对我这个连站队都整不好的新人很是疑惑。
“是不是出门在外把家里学的东西都往了?”就在这时,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随即这声音的主人就把我硬塞进了一个队列了,我本想对她说谢谢,可忽然发现这声音听着好像很耳熟似的。
一扭头,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给我解围的人,正是昨天晚上被我丢在山里的唐新月。
四目相对之时,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如果这个时候把我指认出来,我想在场的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会上来动手揍我。
可她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似的,径直的站在了我的身旁,开始听那组织队伍的人交代起了任务。
很不凑巧的是,我站的这个位置,和唐新月是属于一个小队的,虽然我的确是混出城了,但竟然是和唐新月一起出去,目标还是为了找我,这种感觉无论如何都让我很奇怪。
我很怀疑,会不会是冻了一夜把她脑子给冻坏了,其他的唐门弟子没有见过我就算了,但我敢肯定她不会忘记,所以也只有脑子被冻坏这一个说法能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