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奏折,皇帝冷哼一声:“行了,让他进来吧,朕倒是要听听他作何解释。”
“是,奴才这就去唤王爷进来。”平华心中大喜,连忙出了大殿。
不过一刻钟,玄琏便被洗平华给扶了进来。
只见他佝偻着腰,若不是有平华搀扶着,只怕这路都不会走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尽管如此,玄琏还是坚持给皇帝行大礼。
皇帝见他这番惨状,心中的怨念早就去了大半,又见他对自己如此恭敬,便拂了拂袖子:“行了,坐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要急着见朕?”
玄琏就着平华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回父皇,儿臣来不是为了母妃求情,而是想告诉父皇,儿臣对父皇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皇帝是何许人,一眼便能识得他话里真假,却丝毫不在意。
“行了,你的心意朕明白,平华,送礼王回去!”
“王爷,您看时辰也不早了,奴才送您回去吧!”平华领旨欲要扶着玄琏起身。
谁知,玄琏一下子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父皇,儿臣愿意替母妃受罚,儿臣请旨在府中禁足半月。”
闻言,皇帝倒是吃了一惊,不曾想他居然甘愿请罚,要知道这个时候,朝廷上的局势可是偏向于太子。
今日太子安抚了百姓,得了不少民心,更有大臣递了折子觐见,说要他嘉赏太子,亏得太子自己亲自入宫同他说明,拒绝了恩赐。
这也才有了去德妃宫里的一幕。
若不是得知温婉清也在德妃宫里,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太子玄珏故意设下的一个局面来引他过去打压德妃,助长自己的势力。
玄琏得不到皇帝的回话,心中惴惴不安,可又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神,生怕从那里看出有什么不好的意味。
这会儿子跪在大殿内不比跪在殿外舒适多少,顿时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半晌,才听见皇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既然你有这个孝心,那朕成全你,自今夜起,你便在府中定下心来,好好修身养性,其余的事情,朕会交由太子去打理,你就不必操心了。”
“是,父皇!”玄琏应了。
耳边有脚步声渐行渐远,皇帝去了后殿休息。
平华则是扶着玄琏起身:“王爷,快起来吧,皇上去歇着了。”
还未站定,玄琏只觉得脚下一软,差点又跌了回去,好在大殿内并无旁人,否则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
“奴才已经传了轿子,一会儿便送礼王出宫。”平华还是有些眼见。
玄琏只是一番感谢,在他的护送下坐了软轿,又换了马车,一路上心有余悸的回了府邸。
一夜过去,礼王府一早便上了折子,礼王玄琏深夜受了寒气,病了,需要告假,皇帝自然准奏。
朝堂之上,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不少人对太子殿下则是另眼相看。
温婉清与玄珏互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猜忌,这玄琏难道是真的病了?
礼王府,玄琏确实躺在榻上,由着侧妃伺候着喝着汤药,昨夜跪了一夜,加之受了寒风,可不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