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侩听她这番说,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嫣儿,你这是在说什么,为父都听不懂!”
“父亲,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您与那帮大臣追查先皇身边人的事情已经被皇上知晓了,您还要执迷不悟到何地?”慕容嫣大声质问。
“放肆,你别以为你做了皇后就能这般与为父说话,为父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咱们慕容府,为了你在宫中的地位。”慕容侩起身恼怒的看着慕容嫣。
慕容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紧咬着红唇,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
“行了,为父做事儿你无须担心,皇上不敢拿咱们慕容家开刀,如今他刚坐稳龙椅,自然需要巩固皇位,我身为他的左膀右臂,你又是后宫之主,皇上他纵然百般恼怒,也奈何不了慕容府!”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慕容嫣只觉心中一口气血上涌,突然咳嗽了起来。
慕容侩有些厌恶,立刻大声喊了一句:“来人啊,送皇后娘娘回宫。”
“父亲!”慕容嫣没想到他会如此油盐不进,双眉紧蹙,还想再劝她,却被慕容侩推搡了开来。
若不是有身边的宫女搀扶着,此刻只怕是跌坐在了地上。
“娘娘,您没事儿吧!”宫女询问道。
慕容嫣不想他难看,当即道:“无妨,咱们回宫吧!”
那宫女立刻派人去将马车牵了过来,慕容嫣上了马车,看了一眼慕容府,终究还是回了宫里。
马车晃晃悠悠的入了宫门,又换成了轿撵,抬了慕容嫣回了坤宁宫。
这还未入宫门,便瞧见自己宫门前的一干小太监正在扫雪,慕容嫣便派人去问。
回来的宫女禀报道:“娘娘,是贤妃娘娘吩咐的,让各宫的宫人们将殿内殿外的积雪都扫干净。”
“哦。”慕容嫣淡淡的应了一声,低着头进了坤宁宫。
翊坤宫里,肖芷柔正修剪着花房里新进的芙蓉,听到太监禀报皇后娘娘已经回宫了,放下手中的剪刀。
“皇后娘娘可有说什么?”
“没有,皇后娘娘看着心绪不平,什么也没说便进了大殿。”
“哦,是吗?”肖芷柔看着窗台上的那盆芙蓉,忽的冷笑一声,着人将那花抱着,“走,咱们去看看皇后娘娘。”
“是。”宫女抱着那盆被贤妃修剪过的芙蓉去了坤宁宫。
人还未踏入大殿,那声音便已经传入了慕容嫣的耳朵里。
“皇后娘娘,臣妾来给您请安了。”贤妃将拦着自己的宫人推搡开来,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哟,娘娘您这是病了,怎么再喝药?”
慕容嫣并未责怪她擅自闯入,轻声咳着,将药碗搁在一旁解释:“不过是昨夜得了风寒而已,贤妃来是为了——”
肖芷柔立刻如同献宝贝似的让人将那盆花递了前去,“花房刚送来的芙蓉,搁在皇后宫里,闻着也舒心些,娘娘您可要快些养好身子才是,不能有半点马虎,臣妾记得先皇——”
“咳咳咳!”慕容嫣忽然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哎呀,瞧臣妾这张嘴,倒是惹恼了娘娘,娘娘可切勿怪罪!”贤妃立刻捂着嘴低声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