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确实是老了,但还不糊涂!”
“既然不糊涂,为何一再阻挠朕,若是父皇在朝,不知太傅还会这般多番阻挠?”玄珏眯着眼睛看向贺九震,眼睛里藏匿着一股属于天子的威严。
贺九震被他的话惊着了,哆嗦着手,双唇微微嗫喏,微微张了张口,可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且说出来,若是真的有冤屈,朕自然会为你们做主。”玄珏道。
“皇上,草民乃是肖宏仁的幼子,因着家中被查封,母亲带着我,草民逃出了京城,可半路却遇见了流寇,将草民掳了去,幸而最后被淮南王府中的人解救,草民以为,以为淮南王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来搭救自己的,可谁曾想——”
那孩子说到这儿,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才整理了情绪,继续道:“谁知道,淮南王却将草民关在了一个庄子里,日夜派人守着不说,还让草民做农活,一天只给一碗饭吃,不是挨打就是挨骂,不曾将草民当着一个人来看待!”
说罢,那孩子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掀起了自己的衣袖,众人看见那细小的胳膊上满布鞭痕,心就交加,绝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
可见他说的都是句句属实。
“你胡说,本王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如何就这般冤枉本王?”淮南王辩解道。
“皇兄,这孩子并没有胡说,是臣弟府上的沐管家暗中跟着淮南王的贴身侍卫戎劲,这才找到了这孩子的所在,确实从淮南王京郊的庄子里救出来的,若是不信,大可将庄子上的人叫来,让孩子当场指认,如此便可抵赖不掉了。”
玄煜已经将淮南王的后路给堵死,不给他半分的活路。
淮南王眼看着便要被定下罪名,当即跪下来道:“皇上,此事微臣真的并不知晓,或许是府中的人背着微臣做下来的事情,皇上明察!”
“明察?”玄珏冷哼一声,“如今这般,你倒是要求着朕明察,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难道还不清楚吗?”
“皇上!”淮南王大叫一声,“皇上微臣可是救过先皇和宣王,怎么可能同肖宏仁合谋来害皇子,这于理不合啊,皇上,定是这肖宏仁受人指使,来诬陷微臣的啊!”
贺太傅皱着眉头,结合这所有的一切,再看向宣王的表情,心中有了一定的思量。
这淮南王定然是存了谋害宣王的心思,可这宣王肯定也是想要置淮南王于死地,而至于他们为何会这般拼个你死我货,贺太傅思忖片刻,忽的脸上血色尽褪,就在玄珏有了定论的时候,应声倒下!
四下里一下子变乱了。
“贺太傅,你怎么了?”淮南王当即扶着贺九震昏迷的身子,心中十分感谢他这晕厥的及时。
玄珏却立刻道:“宣江太医,将贺太傅扶去乾清宫。”
惊安一看事情急转直下,当即便让两个侍卫上前来,背着贺太傅去了乾清宫,而自己立刻去了太医院找江太医来。
散了早朝,文武百官唏嘘不已,除了淮南王与宣王入了乾清宫,其余一干人等皆是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