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扬名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着手掌，才发现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穆水心蹲在他身边，沉声说道：“宁月的眼睛一直都是她的法宝，没想到现在……”
对啊，她不叫姜慕瑶，她原本的名字叫宁月，她是他的宁妃，他唯一的妻子。
她蠕动着嘴唇，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你父王那么爱你，发誓要让你娶到这世间最好的女子，哪知竟会抢了我来。我当时还是一位公主，是一个人，我不想跟你成亲，我害怕……”
薛扬名紧紧捏住她的手，梗咽道：“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这不是你的错，从你掀开红盖头的那一刻，我就不怕了，也不后悔了。”
“你别说了，”薛扬名弯下身去，紧紧抱住了她，“什么都别说了。”
“无心，听我说，好么？”姜慕瑶的眼流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子，“我爱你，我不后悔被你变成僵尸，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从来都未……”
“不，我爱你，宁月，我爱你，”薛扬名抓紧了她的掌心，“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要抓住我的手就好。”
姜慕瑶的身子慢慢变僵，缓缓举起另一只手，落在薛扬名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你爱我？你不爱我的，无心不爱我，你也不爱我。”她悲惨的一笑，又将手臂缓缓落下。
薛扬名再次用力握住她的手：“听话，你这个样子，我不能专心冥想。”
“冥想？”
“对，冥想，”他微微笑着，“你不是想知道我爱不爱你吗？冥想，会告诉你答案的。”
穆水心缓缓起身，静静看着眼前两人，站在后面一直抹眼泪的姚青绫也忍不住问道：“冥想是什么？”
穆水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着：“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