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随便抽样，从他身边路过的三个女同学的口中，凑巧问出谭茉茉所在办公室的位置。
他不在的这几年，小雅没少因为“打架”的事被叫家长，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铃铃铃……”
这是谭茉茉第一次当班主任，第一次当班主任就碰上自己的学生打架，对她来说，其实是有些无措的。
站在她面前的小女孩，神情中尽管因为她刚才的话而透着几分震撼，可是眼神中的防备以及不信任感却依旧很倔强。
“上课了，小雅，你先回去上课，下回老师跟你分享老师自己的一个秘密，你也跟老师分享一个你自己的秘密，好不好？”
小雅微微低垂下眼眸，她的两只手食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扣扣扣”
小叔！
办公室里早就没有其他人了，谭茉茉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男人。
她小小的眼帘中闪过一瞬间的惊艳。
顾泽走近时，小雅小声地嘀咕了声：“小叔……”
顾泽揉揉她的头发：“小雅做得很好。”
“听老师的话，先回去上课。”
小雅仰起脸：“小叔，等我。”
等我。
看着她满目填充的期许、惊喜以及小心翼翼，顾泽的心口像是被小刀片轻轻划破一层皮。
“小叔今天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她虽然是被他领回家的，却还没来得及好好陪伴她过。
终归还是小孩子，听到他的话后，她一脸兴奋，整个人一瞬间明亮起来。
顾小雅出去后，谭茉茉：“你应该多陪陪她。”
……
顾小雅回到教室后，坐在她前面原本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小男生，一个佯装伸懒腰的瞬间，往她桌子上丢了三个小纸团。
顾小雅两边手迅速地把它们抓回抽屉里，没去理会。
小男生用余光见她没展开纸团，又从抽屉里捞出几个小纸团。
他一一展开，又揉成一团，一个一个像是有顺序一般地身往后的桌子上放。
他放一个，顾小雅就动作迅速地赶紧抓着放回自己的抽屉。
在他要放最后一个纸团的时候，讲台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师：“赵晓飞，上来把这道题解了。”
小男生淡定地把纸团放进校服兜里，蹭地一下站起来，往讲台上走。
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有理有条地将题的过程迅速地解了出来。
黑板上的字，写的是漂亮的楷体，非常的养眼。
……
肖瑾看着许愿的背影，想到她最后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那是一个与第一天见到他时，全然不一样的眼神。
那是一个毫无爱意，毫无眷恋，除了释然以及略含复杂，并不亚于见到陌生人时的眼神。
如此的变化，唯一的可能，只有……
“许小姐。”
他叫住她，并向她走过去。
“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谈谈？”
许愿没想到他会叫住她，还当着同事的面，这么直接地约她。
她一时有点缓不过来。
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讲座那天，肖逸差不多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拽走的情形。
多年之后，她每每想起这两个场景，心中都不免分外感叹一番。
肖家的男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覃向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人各一眼，才一个转身，走向病房。
其他的同事更是如此，不过他们看着许愿的眼神，多了样不同。
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