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喜阴湿植物较多的方向走,不久便听到了水声,正当两人兴奋不已拔开草从时,走在前面的夏雨却眼神落漠了。
“干嘛不走了啦?”余琴央大声说,因为水声太大,对话有些困难。
“前面是断涯。”拉住挤过他身边想朝前跨步的余琴央,他看着这断涯苦恼。
这处断涯少说有百丈多高,稍踏出一步便会摔得粉身碎骨。而断涯过去十来米却是一个中型的天然瀑布,水流激流而下的声音震耳欲聋。
眼睛这一画面有多壮观,只有当事人可以感受得到,奈何此时的他们无心赏水,苦恼的是该怎么渡过这一道坎。余琴央看看他,这个男子值得信任的不是吗?至少这一路上他没欺负她,甚至还因为她被蛇咬伤,更何况她与余池央失散也够久的了,她必须得走出这鬼地方。
“这里无法越过,看来我们只能另找别的路靠近那条河了。”夏雨看着她,眼神由落漠变得肯定,”相信我,一定会把你带出这迷林的。”可心里也有其它的顾虑。
月狐山庄一向与朝廷对着干,莫非得之了我的身份而搞的劫狱,将他们丢到这深山里自生自灭?月狐山庄的少主不是才喜得一子不久,何顾会被关在衙门里,那些人怎可能连自己的主人也救错?想到这,他突然想起了当时给…身边这个女子的推断有多可笑。
夏雨突然发现,他不知她何名。
“那你信不信我?”余琴央认真的直视着他,那是他未见过的真切。
“什么事?”谨慎是他一向的作风。
“如果你相信我,相信中原的轻功,那么我带你过去。”
“我信。”鬼使神差的他说了这话。孰不知这是多少严重的决定。
没有犹豫,夏雨相信了这个娇小的女孩,用对她的信任赌古格王国的千万百姓。
没错,夏雨正是古格的现任统治者,夏茗亦。
“那好,我也相信我可以。”其实这对她这个千年花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可以用轻功来掩饰自己非人的真相,何苦不用呢。
夏茗亦点点头,不忘问她,“在下还未知姑娘芳名呢。”
余琴央突然觉得好笑,他们也算是共患难了,而他居然还不晓得她名字。再不说恐怕夏雨就得遗憾终生,连同和自己一起葬身崖底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叫余琴央,你叫琴央或者央央都可以,还有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搞得我们很陌生似的,夏雨。”
“好。那我们准备吧,余姑…不是,是央央。”
夏茗亦紧搂着她的纤腰,余琴央左手亦绕过他身后,右手套在借力的老藤上,两人一起深呼吸,随之抛出半空之外,以一道优美的弧度飞舞于瀑布的上方。
夏茗亦难免
紧张,因为他不知结果如何,如果失败了他赌上的不单单是一条命,而是整个古格王国。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将这...赌注压在余琴央身上,那种感觉很微妙。
男女间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是敏感的,他们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有些暖也有些紧张。
他抬头看的是天上的白云,这是古格上空的云,低头看飞溅的水,那是古格土地上流的汗…
轻飘飘的感觉入尾了,他们在余琴央预料中的安全着落,然后他们着落后所看到的画面残酷的另人作呕。
在万妖国有一部份妖怪属食肉动物,可他们捕食不会捕自己的同类,更不会以让人作呕的方式食用,要不整体吞食,受人类的影响,如今也多以熟食为主。更甚,在万妖国的石宫里是不允许出现生食动物躯体的现象的。
作为一名千年花妖,余琴央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却反而夏雨显得淡定许多,至少他的脸色除了严肃还是严肃,仿佛这里发生的事与他息息相关。夏雨皱着眉头,他不明白他的子民为何还存在着生食同类的残酷行为。
古格这个国家并不大,但一直待在宫中的国王对民间的事有多少无法了解是说不清的。
这是一个偏远的小村落,典型的古格农民穿着风格,本来这是个安静的地方,却在上演着令人悚然的画面。
矮桌上躺着一血肉模糊的人,看体形估计是二十多岁左右的女人,围在桌边的村民正在撕扯着她的身体食用…余琴央闭着眼睛不敢看,还是吐得一踏糊涂的。
这个世上,原来真的存在食人族,他们同凶残的动物一样残忍,仿佛那是自然不过的弱肉强食一般。围在矮桌边的村民集体朝他们看过来,那瞬间余琴央看到的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有贪婪,有迫切,还是狡黠。这些眼神是恐怖的,她想象不到自己会不会也成为他们餐桌上的一道美食。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一群人便把他们围了起来,个个操着家伙,余琴央同夏雨面面相觑觑,然后心有灵犀般拔腿就跑,俗话说的好能不动粗则不动,免得伤及无辜。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必要同他们兵刃相接。然而面对这些村民的穷追不舍,两人唯有停止脚步,打趴下他们也不过三两下的事。
所谓真人不漏相,夏雨的功夫可不是一般般,这一丈余琴央光在旁边讶于他的好身手,也就几下子的事他把那些村民打趴下了,然事情却越来越糟糕,后面追上来的人可不是用手指头数得清的啊。于是两人继续跑,即而闪入一间简陋的土屋内。
在屋子的小房间里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余琴央好奇的摸了进去,只见一上了年纪的妇女抱着一堆衣服
哭的伤心欲绝的,她心里被那哭声揪了一下。谁说妖无情,懂情的妖那才有资本称为一个妖。“婆婆,你为何而伤心呐?”余琴央蹲在她旁边,柔声问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善良的不速之客。看老妇人的眼里她看到了闪躲和恐惧。
为何所有人都在外面“聚餐”,她却独自在家中伤心呢?“你们这些禽兽,把我女儿还我!”老妇人突然激动的扑过来插住她的脖子大叫,“还我女儿…”
“咳咳…大妈…我…”被插得难受,又不能伤害老妇人,余琴央只好用了妖术轻轻推开她,奔进屋来的夏雨点了老妇人的血道,再扶起还气喘不停的余琴央。
可老妇人瞪着他们的双眼充满着仇恨,他们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想办法让她相信他们并无恶意。
“咳…大妈,这里的村民在追我们,我们想在你这里避一下,你先不要激动好吗?”余琴央靠着夏雨,脖子还微微发疼。
老妇人依然是那副眼神,情绪依然激动。
“外面村庙外躺在矮桌上的女子是你女儿吗?”夏雨淡淡的询问她。老妇人听到这话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余琴央也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这里面不单单是这里的人生食同类那么简单的吗?
“我们是误入这村里的,所以看到了那一幕,可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们…”余琴央继续说:“你可以帮我们吗?”
老妇人看了她许久,说了这么一句话,造孽啊!从老妇人口中得知,这里本不是什么食人族的村落,因两个月前这里闹了一场“天病”,无药可治,许多小孩都意死于该病,后来村长带来了一道士,说此病的药引是美貌女子的新肉。而老妇人的三个女儿皆是如花似玉,他们母女没有反抗能力,大女儿被拉去煮食,可病情还是没有得到好转,道士又说得生食,于是便有了他们看到的那一幕。本来老妇人带着两个女儿逃跑的,奈何那道士功夫了得,轻而易举把他们又给抓了回来。现在小女儿还被关在村庙里,老妇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活生生的被村民食用却无计可施。
“实在是太可恶了!”余琴央咬牙切齿的拍者墙壁,那道士变态啊!
“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小女啊!”老妇人的眼神已是空洞的,只有她肯求的声音能感觉到生存的气息。
“我这就去把那道士给砍啦!”她说着转身就走,夏雨把她给拉了回来,冷静道:“那样子村民会激奋,到时会伤到他们的。”他转而对老妇人说:“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让那道士放了你女儿吗?”
“你罗不罗嗦啊,要是有办法,婆婆还能让他杀了两个女儿吗?还有那些村民伤到了也活该!”
“其实道士还
说如果可以找到比她们更美的女子代替她的,我女儿就不用死了。”老妇人说着看向余琴央。
夏雨也看着她。
“都看我干嘛,大不了我不动粗,去给你们找个美女回来嘛。”
“你觉得她和你女儿谁的容貌出众?”夏雨没理她,继续问那老妇人。
“这位姑娘的美貌恐怕世间难求再好的了。”
余琴央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毛毛的,突然觉得长得漂亮可真不是件好事!用自己来代替老妇人的三女儿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夏雨真的在那道士宰了她之前解决得了这里的问题吗?
为此她只好作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来不及回来救她,那么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即使泄漏自己是妖也要赌一赌。
夏雨在他们的安排下快马加鞭离开了小村落,他给她承诺五天内一定给老妇人和她的女儿们最满意的答复。被关在村庙里的余琴央可不安份了,白天睡觉晚上去捣乱,那道士想绑住她,那都是自作多情的。后来她发现有色狼在偷窥她睡觉,这世界变态还真是多啊!
第二天,屋外老妇人说有个个以前总调戏年轻女子的男人被村长则罚了;又某一天谁谁又被怎样怎样了…那道士也许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夜里余琴央去看了被关在小屋里的重病村民,从他们的脸气及脉相来看,根本不是什么怪病,而是中毒。
听老妇人说道士这两天都没什么动劲,光让村长张罗着吃她时的阵丈,人却躲在屋内。
余琴央是妖,是一个不寻常的妖,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不仅有去污之用,更甚可以缓解中毒村民体内毒气的蔓延,然而这却成了道士说服美貌女子新肉有药效的说法。马不停蹄的加快张罗着仪式。
夜里,余琴央照样不费吹挥之力溜在到外面,把自己变成一只蜜蜂嗡嗡嗡的飞进那道士的房内,这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了一大跳。敢情大家是同类啊!
道士盘退坐在塌上运气,因为气息时而无法上提而现出原形,一只刺猥是也。
看他的情况应该是修炼的时候急火功心,伤了内脏,还在调理阶级中。
可是余琴央有些不明白了,他不好好疗伤跑到这里来生事是何用意?
在妖界,有些小妖为了修炼而吸取人类的精元,其实这效果并不大,做妖跟做人一个道理,太急于求成往往没有好果子。
俗话说,阴阳相补。
想必那只刺猥也陷入了修炼的误区而对村民下毒,变法说什么用年轻女人做药引的狗屁说法忽悠这里的村民来的,而他的实际目的其实是将女子的精元吸尽,以达到他所谓的修炼。
人妖殊途讲的不只是人妖不能一起生儿育女那么简单,而是妖的欲望往往比人类强的很多,只稍错如修练的误区便容易对人类造成伤害。
时间过去了四天,没有夏茗亦的消息,到是有了她明天将被送上祭台食用的消息,是悲哀还是无奈呢?也不知道这是她的死期还是道士的死期?
女人原来长得太出众也是麻烦!“我冤枉啊,老天爷你咋不看看这世道的…”余琴央哭哭涕涕的仰天长叹…在祭台上也不安份,扭着被绑的身子,老妇人同她女儿在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想要是那位夏公子没能及时敢来,那他们怎么过意的去啊!!
那刺猥道士道行还太浅,只看到了余琴央的气息不同于一般人,却没能看透她的身份,在心里乐得贼兮兮的。
道士迫不急待的在做他的法,然天有不测风云,突然刮起了大风,现场被狂风卷得一片混乱,连绑着她的那条柱子也摇摇欲坠,更离奇的是那道士突然好像吃坏了东西似的捂着肚子满地打滚,他试途吸取余琴央的精元,然因法力不及她的十分之一而内力被倒吸过去,一时间无法收手,村长和一些村民试途去扶起他,然都被吓得退了回去。
只见那道士的脑袋浮现成一刺猥头,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痛哭流涕的对着空气惭愧着,“小妖不才做了错事,不知大仙降临贵地,可否放过小妖一回…”
余琴央眼珠子贼兮兮的转,很残忍的看着那道士满地打滚而不出声,村民们看他实在痛苦,也跪下求那所谓的神仙现身什么的。
“好啦,看在这些愚蠢的村民的份上不跟你耗时间了,你不怕死那些被你下毒的村民可不能死。你身上现在中的正是你自己调制的毒药…”余琴央灵魂出翘学人家观士音悠悠的念着:“现在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小妖知道该怎么做了…”刺猥道士连滚带爬的移到村长脚边,把药递给他,哀求道:“这是生病的村民的解药,你可否留一点给我。”他这话都没说完,一堆村民上前就是一顿乱揍,余琴央窃笑,活该!本公主是那么容易被你吃的吗?
谁都没注意她已挣开绳索,跑下祭台,混入人群中对那道士拳打脚踢。
不得了了不得了,她余琴央也暴力了!
“央央,别胡闹。!”
丫!是哪
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叫她别闹的?这道士都要把她给吃了,她能不闹吗?
人群散开,对面是一气宇不凡,玉树临锋,英俊潇洒的公子,他慢慢朝这边走来,而余琴央还在低头骂那道士不知死活。
“大胆民妇,皇上驾到还不停手。”接着两人高马大的侍卫把她拎了起来,夏雨正以四十五度俯角的姿态看着她,那眼神含情脉脉的,她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挣脱侍卫的嵌制猛的扑到他怀里。众人狂汗。
这女子一笑生百媚,一哭众生痴迷,倾国倾城,奈何行为举止如此大胆呢!
“哇…你知道不,我刚刚差点就被那道士给吃了,你现在才来,要不是有神仙出现,你哪那么幸运还能见到我啊!”不是她作做,是她一看到他就觉得应该装得脆弱点,不然怎骗来怜香惜玉呐。
这几天,余琴央悟出了一个绝对悲惨的结论,那就是她好似喜欢上夏雨这个人了。喜欢他没有表情的表情,喜欢他的沉着淡定,喜欢他不顾一切对她的信任,喜欢他的神秘,更喜欢他的气息,虽然不抓不着模不透,然紧紧记在了心底。尽管他们对彼此都是一知半解。
“没事了…”夏雨温柔的抱着她。竟管知道她是在装,他也愿意装作不知而安扶她。这个女人不简单,但他信任她,是道不清的感觉。这个女人,他决定用一生去守护。
“等一下…”余琴央一惊一乍的看看四周,瞪着夏雨,沉默!
这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几天不见直接摇身变成一国之君了!她到现在还以为他是那什么月狐山庄的少主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夏茗亦啊夏茗亦,你是人还是鬼呢?
余琴央在心里咯咯的笑,夏茗亦看得毛骨悚然的。
“怎么了?”他问。
“把那道士交给我处理。”她打算把那刺猥送回万妖国对他好好调教调教,免得到处惹事生非。
“你一个女孩子,不能交给你。”
“你的事我还没算清呢,这次我可不管。”
“现在是办正事,不要无理取闹。”
去你的正事吧,安扶你的子民才是你的正事。
余琴央扭头,屁颠屁颠的跑到道士脚边,嘿嘿的笑,那道士身子一抖一抖的。
“余琴央,你给我出来!”彻底暴怒的夏雨,踢着某妖的房门。
“我才不要呢,你那么凶,谁知道你进来会不会把我宰了。”房内的人继续耗着,不开就是不开。不过,这古格皇宫的门咋好像不怎么坚固呢,才被他踢几下就松动了。
“你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臭道士偷走,谁能奈你何啊。”
“你就能,皇帝都那样,一个不高兴就砍人。”
“你开不开门!”
“不开!”
…夏茗亦气结,脚下猛的用力,那门哐的应声倒下,余琴央瞪着大眼,跳到床上。
“我跟你讲,不准过来噢,不然我跟道士一样也消失不见去。”
夏茗亦停下了脚步,他不想逼得她消失,他只想知道她究竟是何许人。她敢承认是自己把道士弄没的,为何不敢道明身份?
“我不要走。”要走也得把他拖着一起走。
夏茗亦这家伙害的,要不是因为他,她早就和道士一起回万妖国了,哪还会因为什么害相思又跑回来遭他置问。
“谁要你走了。”
“你,你要是知道我怎么把道士弄没的,你就敢我走了。”
“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为什么?”难道还要禁锢不成。
“你不知,你走的这半个月我找你找的多辛苦,怎可能让你再离开。”这话听起来暧昧哈。
“真的?”
“真的。我们谈谈好吗?别再毫无预兆的消失不见了。”
“你不怪我把道士偷走了吗?...”
夏茗亦点头。
半个月前,道士被带回古格皇宫,关在地牢内,村长被免职,老妇人和她女儿被重新安顿再都城的繁华区域里。余琴央被夏茗亦安顿在皇宫里住下。
她再三琢磨这些和他一起混的日子,很肯定的那家伙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所...以她偷偷溜进天牢,笑的颠倒倾国倾城的闪在那道士面前。
“你,要做什么?”那道士谨惕的盯着她。
“别紧张别紧张,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鬼才相信呢。道士不踩她。
“小刺猥…”她悠悠的说,悠悠的笑。
道士冷颤,这声音不是那天村庙的神仙吗?
“你…你…”
“别激动,看看本姑娘的真容。”说着她身体发光,映出一株水蓝色的花朵,道士赶忙恭身行礼。
在妖界,余琴央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虽说那时的中原郁金香这种植物没有几个人见过,然如果是水蓝色的花妖恐怕也只属她一人,道士怎有不识相之理。
余琴央对自己的身世有过详细的调查的,当时的中原根本就没有这种植物存在,据说,郁金香盛产于一个叫做荷兰的国家。她想,也许她是某个到处寻游的荷兰人看日出或者是日落的时候遗落在悬崖边上的,因为她之前生长的地方是观日的绝好地方,决无仅有的高档次日出日落她看了千年也不曾觉得厌烦过。
与余池央取得联系,她扯着道士消失于狱中,而刚好来送饭的狱卒看到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的这一经典一幕很快便传到了夏茗亦那里。
据说夏茗亦气得吓坏了身边的N个宫女和侍卫,后来直接贴出全球通缉某妖的告示。
而余琴央,回到万妖
国整天魂不守舍的,吃饭想着某夏,睡觉想着某夏,发呆还是想着某夏,为了不至于因害相思而消消沉沉,她下定决心,一闪身躲过了万妖国的重重障碍,春风得意的出现在了夏茗亦的宫殿门口。
一起谈谈吗?
余琴央端坐在床上,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清清嗓子说:
“好吧,谈谈。”
“你是古格的皇帝?”这是明知故问。
“对。”
“那他们说古格的皇室是纯吸血鬼系统,那你也是鬼咯?”她眨着眼睛。
夏茗亦开始沉默,他不喜欢提起这个话题。
“好啦,既然你选择沉默,那不谈了,我睡觉。”她钻进被子里。装睡。
夏茗亦看着她闪动合在一起的睫毛,走开。
余琴央在心里把他骂了不只上万遍,还说要同她永远不分离呢,这点秘密都不能分享。亏她还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呢。
夏茗亦,你个臭皇帝,不是个好东西!
央央,你睡了吗?”余琴央动了动身子,表示她还活着。古格皇室一直以来都是纯种的吸血鬼血统,然夏茗亦的父亲,也就是古格的上一届皇帝,同一人类女子相恋,后来封其为后,古格的大臣们多有不满,皇后为了皇帝的地位而服毒自杀于寝宫中,皇上伤心欲绝,弃下皇位而从此消失不见。奈何只有皇后所生的不是纯种吸血鬼血统的夏茗亦是皇室男嗣,大臣们也只好辅佐年仅六岁的他登上皇位。拥有高贵血统的吸血鬼本身外表和人类没多大差别,而夏茗亦人“鬼”的合体让他无法拥有纯正的鬼的习性,多偏向人类的基因让他的身上流的血液多半是热的,其实人不一定比鬼脆弱。意思就是说,半人半鬼的夏茗亦将这个国家统治的很好,为人和鬼所制定的法律也多了人情味。不再禁止人鬼来往,但绝对禁止互相伤害。余琴央听着这一切,似懂非懂。总结一点,就是他这皇帝血统不纯。当然她可以试着去想象,这其间他因这血统问题而受到的排挤,从他说这些事情的语气里她听得出其中的心酸。她想他现在的眼神应该是落漠的,让人心疼的默然。她背对着他躺着,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