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莫芯并不是不担心,只是她觉得,她就算是担心也是白担心。
茅侃侃虽然现在对她做了一些改变,可是于莫芯清楚,易素和茅侃侃一起长大,茅侃侃心里的那份情不管是什么年纪产生的,除了了爱情他们之间还有亲情,她就是多长几条腿,她也追不上。
她从未奢望过她能取代易素,她只求在漫长的岁月中,茅侃侃可以爱上她,并且可以接纳她。
茅侃侃的两侧神经跳跳的疼,不可否认当老太太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有一种想毁灭世界的冲动。
离开?
原来她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茅侃侃的脑中很混乱,这些个破事比他的工作要来的复杂。
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的看待离婚的事情,他不断问着自己,他要离婚吗?
离了婚孩子可以给易素吗?
这个绝不,茅家楠是茅家的孩子,他相信易素也不会那么笨和自己抢孩子,如果她要走,那就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不要让自己在看见她,因为是她自己放弃了一个母亲的责任。
茅侃侃给律师那边去了一个电话,让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等到了晚上他和于莫芯一起回到家中,现在他们和易素是分开吃,关于这点茅侃侃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易素从现在二楼是易素和周阿姨的领地,而茅侃侃和于莫芯则住在一楼,一楼慢慢开始有了欢声笑语,茅侃侃全部的时间,除了工作其余都给了于莫芯。
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易素接到那份离婚协议的时候,她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可是当她提出要搬出去住的时候。
“我们现在已经算是离婚了,我想带着周阿姨和mini搬到我妈妈那里去住,他们已经走了,现在房子空着。”
她不想在这里在做电灯泡了,她揉揉左太阳穴,那里张了一个包,有越见越来越大的趋势,易素只是碰了一下,就浑身发疼,她想着还是不一按去碰触了还是等着它自己慢慢出头,然后再挤掉它吧。
茅侃侃抬起眼,双腿交叠着看着易素。
“不行,你必须待在家里,不然这个婚就不用离了,素素你得看着我幸福啊,不然我怎么解气呢、”茅侃侃说着。
易素无声的叹气,然后勉强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茅侃侃看着易素离开的身影,冷哼了一声。
咱们谁也别痛快。
有的时候茅侃侃和于莫芯在一楼的客厅里打闹,易素坐在厨房里吃饭,吃着吃着就听见两个人像是调情的说着话,慢慢的她已经开始不下楼了,甚至不让周阿姨做饭了,都是买外送。
于莫芯并没有像普通的小三那样张狂,甚至她去商场买了什么都是给易素带一份的。
在她心里,她是感激易素的。
从商场回来,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才给母亲汇过去一些钱,这些日子母亲不是没试过来公司闹,可是她强硬的不去见面,母亲也没辙,甚至在电话里,诱哄,威胁都用上了,可见于母是真的怕了,怕于莫芯扔下他们就真的不管了。
到底是她的父母,她做不到那么的绝情。
她念的大学终于毕业了,从现在开始她不在是一个中专生,这让于莫芯很是开心。
于莫芯在门口换了拖鞋,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正好和下楼的易素碰在一起。
“姐,我给你带了件衣服……”说着将袋子交给易素。
易素接过:“谢谢。”
于莫芯总是觉得易素对她有些冷淡,如果说易素就是这样冷淡的人,可是她明明看见她和周阿姨有说有笑的。
于莫芯的视线盯在易素的腹部,然后悄悄挪开。
“姐,我们说说话吧……”于莫芯拉着易素的手。
易素喝完了水从厨房走出来,皱着眉头。
其实她不太排斥称呼,随便怎么叫都行,可是于莫芯一声一声的姐,喊的她心脏发抖。
她不舒服。
从小她就是独生子女,哪里来的妹妹?
在说易素也不愿意和于莫芯再过多的接触,她没有那个义务去照顾她,听她说话。
易素笑笑,带着歉意:“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于莫芯叹口气:“姐,你和茅总一起的时候,他不会激动吗?为什么对我就没有呢?”
于莫芯径直的说着自己想说的。
她虽然有一个弟弟,可是跟弟弟的感情不算是太好,她又是老大,有了心里话和别人也没法说,心里的那些苦只能自己吃掉,她现在强烈的想和易素说说她的心里话。
茅侃侃虽然现在会牵着她的手,甚至会将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可是却从来不吻她的唇,而且于莫芯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自身的魅力。
因为茅侃侃似乎从来对她都没有身体哪方面的需求。
她知道一个女孩子想这些事情,有些不要脸,可是她不得不去想。
易素左太阳穴上的那个脓包已经出头了,她以为出了头会马上好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更疼了。
“你可以试着去……男人都是需要被刺激的。”易素淡淡的说着。
于莫芯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两个人坐在下面,都是于莫芯一个人在说,易素耐着性子去听,几次她想起身都被于莫芯拦住。
于莫芯显然是在和她取经,易素在心里笑笑,她真的没有什么本事的。
“姐,你说侃侃是是不是因为和你还没有把婚离完,所以才不碰我的?”于莫芯看着易素。
易素笑了。
原来兜了这么半天的圈子,要说的就是这个啊。
她将自己的手从于莫芯的手中抽出来,不管她同步同意,手是她的。
易素淡淡的看着于莫芯,于莫芯的脸上很是平静,就好像这个问题不是她提出来的一样。
“我会去催的。”
易素转身上了楼。
于莫芯这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懊恼,她怎么会这么不长脑子呢?
“姐,我不是故意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站在下面对这楼上的易素说着。